许本山不仅是这么想的,他还是这么说的。
“吾儿大才,悟武侯八阵图。余下的就交与为父,由为父继续推衍。”
许玄看着自己便宜父亲,一时间……
父爱重于山?
许玄注意到了父亲这话不是说与自己听的,他是说与在场的人听的。
这是揽事上身,把众人的注意力转到自己的身上。
“父亲……”
感动是真的感动。
穿越而来的那点隔阂,至此可以说是一扫而空。
生恩不如养恩大。
经历了,才会真的明白。
他这接下的不仅仅是注意力与荣誉,还有着他人窥探的贪婪之心。
一切的危险,他皆一力担之。
只不过父亲是不是太过小看我的实力了。
激动之下,许玄就要告诉许本山,他的阵不是八阵图,而是小亨阵法时。只听许本山又说:“吾儿去吧,为父会看护好他们的。”
说着,不仅是赶许玄走。他整个人更是在许玄还没走时,便埋入他手中的笔记,认真研究。完全不在管一边的许玄了。
呵,这老头……
许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刚才是真的很感动。可是说不两句,就把自己的心神投注到了研究上,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感觉好久没有了。
原主的记忆浮现出来:年轻时的许本山便是一个很有研究精神的人。
常常埋入纸堆,数日不见妻小。
数日?
许玄摇了摇头,走开了。
咱们两人,到底哪一个才是修士。
自己天天像个“正常人”一样起床睡觉,自己父亲却这么研究“不知日月”。
“研究不知日月”的爹,“废了”。
许玄刚刚感动的感觉还是存在的,但是想说的话却是直接没有了。
……
许玄找到朱琳霺,让她看管好马车上搬下的酒精与针药、发霉玉米。同时借走了马车。
他需要马车把东西拉回来。几百斤的玉米,用口袋就装回来了,可是大量的酒水就只能用马车拉。
“非得现在去吗?”朱琳霺有些担心。
“是啊,他们现在醉了,正好。等他们醒来,一个个痛的大叫,反而不好去了。”许玄说。
“嗯,我知道了,你要小心。”
朱琳霺知道许玄说的在理。
现在他们醉酒,一个个很安静,等其醒了,痛还是一样会痛。如果不能继续给药,给酒水,说不定能活活疼死人。
就是忍下来了,他们身上的脓也必须使用青霉素。
这些拼尽了全力保护家主的家兵,朱琳霺也不想看着他们去死。
“不用担心,看外面渐渐的没了多少的声音,想必匪乱也要平息了。”许玄笑着说,让她不用担心。“这里可是大明的京城,几十万的禁军进城,什么叛匪解决不了。”
朱琳霺侧耳倾听,什么都没有听到,不过她相信许玄说的。
想了一下,朱琳霺又说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还是带上两个锦衣卫同往。”
许玄笑了。
以许玄现在的本事,遇到危险,只有他救人的份。如果他应付不来,带再多的锦衣卫也没用。
“好。”
不过许玄还是同意了。
不仅仅是朱琳霺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