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就不得好死!”
江成颜一愣,旋即装作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他将手贴在耳边说道:“阿臻,你说什么?”
见身下的江雅臻还在徒劳的挣扎,江成颜冷笑着俯下身,他抓住江雅臻的发丝将她的头抬起,看着这近在咫尺的绝色面容,似乎是在欣赏江雅臻此刻的表情,一字一顿的说道:
“早就跟你说过,别跟我面前摆谱。”
啪!
江成颜说罢狠狠地打了江雅臻一耳光,这一下将江雅臻打倒在床上,江雅臻似乎被打懵了,杂乱的长发遮盖着脸,一动也不动。
江成颜见状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是解气一般,见江雅臻真的没有还嘴,江成颜这才慢慢欣赏起身前的人儿。
窈窕的身躯,雪白的肌肤,往日强势的少女此刻万念俱灰的躺在身前,身上只有三两件遮蔽的衣物,这若隐若现的感觉,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心跳加速,即便江成颜与江雅臻是同父异母的兄长,也不得不承认江雅臻的美丽。
不过从江成颜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不仅完全不芥蒂这层关系,甚至这让他愈发的兴奋。
“妈的,真没意思。”
“还以为你会反抗一下,真没劲。”
江成颜一边脱衣服,一边随口讽刺起来,就在他准备抓向江雅臻的时候,江雅臻终于又开口了。
“你说,这是为什么?”
江成颜冷哼一声,将江雅臻的手臂狠狠的提起,大声道:“没有为什么,东神族没我不行,你再绝望也没用了,这是你的宿命。”
“宿命?”江雅臻的嘴角露出了苦涩,她的眼神盯着下方,自言自语道:“原来,你们都一样。”
“说那么多也没用了。”江成颜张口就亲上了江雅臻的脖子,淫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就当享受了吧。”
被江成颜咬着脖子,江雅臻的脸色渐渐从迷茫和冷漠,转化为了狰狞的胀红,可惜这一切江成颜都未曾发现,一个普通人又能拿他怎么样。
江雅臻的右手放在江成颜的身后,那手中慢慢现形出一个锦囊,有一件事她没有对外人说过,这锦囊是她从京城里带出的,是由一个神秘的人交给了她。
这个人,就是朱吾世的亲弟弟。
一年多前,在京城备战的时候江雅臻和江成颜曾在一处暗巷碰面交换书信,但江成颜走后,朱洪辰便追了上来。
这个世日候的弟弟,对她只说了几句话。
“东神族虚伪不已,不过或许,只有我可以帮到你。”
“你不用急着拒绝我,这里有个锦囊,里面的东西是神的礼物,恰恰能替你夺血而生,成为东神族真正的主人”
“不过,若你用了”
江雅臻不再多想,她的手腕一抖,锦囊里掉落出一块黑色晶石,这块石头状如鳞片,锋利无比,泛着微微寒光。
江雅臻没有丝毫犹豫,她的目光骤然冰冷,在江成颜专注于脱自己衣物时奋力挥动手中黑石,扎向了江成颜的后脑。
噗!
温热的脑浆喷到了江雅臻的脸上,二品高手的体魄在这块黑色石头面前如同纸糊一般,江成颜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一股黑光就从石头上迸发开来。
江雅臻顿时感觉自己的手被黏在了黑石之上,那石头肉眼可见的鲜红起来,如一块晶莹剔透的红水晶,仿若在呼吸。
江雅臻感觉到肩膀上似乎轻了,偏头望去,方才还龙精虎猛的江成颜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干瘪了下去,那脸颊凹陷,如一个皮包骨头般吓人。
一股炙热的力量,也在手心里开始爆裂,江雅臻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她的每一寸皮肤都变成了火红色,而她的静脉则是深紫色,看上去如同纹身般,带着危险的美。
这股灼烧感经久不歇,江雅臻从头到尾没有喊出一声,生怕惊动到了别人,她默默地忍受着这份痛苦,直到一炷香后,石头的光芒黯淡下去,化为了飞灰消散于无。
盘坐良久,江雅臻这才缓缓睁开了眸子,她的左眼如酆都幽冥的紫荆花,摄人心魄,右眼则是岩浆地狱般血红,竖瞳令人不敢直视。
一股冷风突然从身后灌入了房间,江雅臻回头看去,只见那扇窗被人给打开,窗边赫然站着数名神秘人,他们带着各式各样的动物面具,个个站着笔直,带着怪异和违和的向江雅臻看来。
就像是在等着她。
江雅臻瞥了眼床上成为干尸,死透的江成颜,起身将血红色的床单扬起披在肩上,在腰间随意系了个结,便朝着窗外跃去。
这里连接着神陨瀑,倒是没有东神族人的身影,身边数位修为高深的人傀庇护,江雅臻独立在崖边的水岩上,她赤脚踩在清水中,没有急着逃走,而是回首望向谷里的塔寨灯火。
“东神族”
“外祖父,江无愧你们所有人”
江雅臻的红衣猎猎,那苍白的面容和娇艳的嘴唇相得益彰,吸取了修罗瞳让她多了一丝邪魅的病态
“等我回来。”
江雅臻就此消失在了冷风中,或许真的如她所说,待她回归那天,便是东神族的厄难之日。
因为江成颜今夜大喜,谷里自然是没有人会不识趣的往这边探查神识,直到次日天明十分下人敲门无果,才有人发现江成颜已经凉透了。
魁梧的赤须老者站在昨夜的婚房中,他看着床榻上如一张人皮的江成颜,只感觉天旋地转,江成颜死了,那瞳狩之位只怕
“找!!”
“把东荒寻遍也要把那妖女给我找出来!!!!!!!”
东荒的西侧,霍渊龙正在一处林梢上歇息,突然他睁开了双眼朝一个方向看去,远远地瞧见了数人在掠地而飞,其中有道红衣身影隐约有些眼熟。
目送这伙人闪烁消失,霍渊龙又躺了下去,念叨道:
“这伙人什么来头”
“算了还是先去北方找师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