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头再说,现在首要事是先把你的伤治好,把大限破除。”
卫天翔一阵苦笑,大限来临,自己最能明显的感觉到,就算伤好了,也恐怕活不了多长时间,必将不久于人世,想到这里,不由的一阵苦涩,叹了口气。
“非儿,你又何必为了我这个将去之人,白白浪费如此珍贵的灵丹呢。”
“卫大叔,现在什么也别说了,最要紧的是怎么让你尽快进入破凡期。”马云腾摆了摆手,语气里透露着焦急。
卫天翔眼里的苦涩意味更浓,淡淡的笑了几声,自己已经在返璞修了几百年,都一直无法突破,而今又身负重伤,想突破更是痴人说梦话,扭头看见马云腾搭的小火之极境,感受到小极境溢散出来的浓浓的火性灵力,神情一呆。
“这又是什么?”
“卫大叔,这是火之晶,借它的能量,我们一定要冲入破凡,我们必须要进入破凡期!”马云腾用手扶起卫天翔,语气里透露出坚定。
“火之晶?这是火之晶!”。
卫天翔身子猛的一僵,发出一声惊呼,转头看着马云腾,又是惊喜,又是疑惑,又是激动。
“怎么会有这么多火之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
“卫大叔,其他事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必须破凡!”马云腾焦急的说道。
卫天翔呆了一呆,看着马云腾,见他目光热切且坚决的看着自己,沉默了片刻,又看了看小极境,点了点头。
虽然心中还有许多疑问,但现在留给自己时间可能并不多,而且马云腾也显然没有给自己细讲的意思。
卫天翔毕竟是一派掌门,拿得起,放得下,随不再多说,在马云腾的搀扶下,坐进了火之极境里,开始用功修炼。
马云腾就坐在小极境外,用心看着卫天翔,不敢稍离。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卫天翔的神情也越来越苍老,但却迟迟不见有所突破,马云腾心中火急火燎,最后实在是不放心,将手放到卫天翔胸前,将意识探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已经进入过卫天翔的虚无之境,这次进入没有遇到上次那样强烈的抗拒,仔细打量里面,虚无之境在迅速的吸收火之极境的能量,并源源不断的提供给内丹。
同时,马云腾还发现卫大叔吸收火之能量的时间周期比较长,远比不上自己吸收时的速度,他并不知道自己修炼的天经是师父心凡特意做了调整,使身体吸收四周五行能量能快许多,还以为是卫天翔重伤初愈的原因。
看到这里,马云腾知道凭卫大叔自己的努力,想要尽快突破破凡,可能性已经非常小。于是盘膝坐在极境旁边,鼓荡火之内丹,将自己精纯的火性法力缓缓注入对方的虚无之境,并导引向其内丹输去。
卫天翔感受到了马云腾的帮助,此时也不多想,但到底怎样才能突破进入破凡期,心里并没有明显的思路,以前每一层的跨越都是自然来临,这次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无奈之际见精纯的火性能量不停的向内丹涌来,只有鼓荡内丹,继续尽量吸收涌来的火性能量。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而屋外天灵诸人更是如坐针毡,诸人后来也试着想进入屋子,可是打开屋门,屋里空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石、索二人均是见多识广之人,知道这要么是防护法宝,要么是防护阵法,以二人修为,却均看不出所以然来,由于卫天翔、马云腾在里面,更不敢冒然强行破解。
有的弟子试着向里硬闯,却遭遇到强力的反击,石、索二无奈,只有静心等候。
此时屋内二人运功也到了关键时刻,卫天翔的虚无之境已经由黑色变成了暗红色,马云腾知道,破凡在即,但感觉总是还差一点,进境却再也停滞不前,内丹吸收火性能量仿佛已到了极限,破凡依然迟迟不能突破。
马云腾暂时收回法力,睁开眼睛,见卫天翔已经满脸皱纹,头发也已花白,看到这里,知道已到了最后关键时刻,如果迟迟再突破不了,恐怕将会前功尽弃。
他心急如焚,可是内丹吸收已到极限,如果是常人,原可不必心急,用不了几日便可安然进入破凡期,可是卫大叔已经没有时间,不能等了。
思绪再三,心中渐渐有了主意,眼下之计,只有强行刺激内丹让其持续吸收极境内量,方才有可能快速进入破凡,而刺激内丹有两种方式,一如是天经里面的厉血诀,可以刺激自身潜力,在短时期内使功力猛提一块,而内丹也会疯狂的从虚无之境中吸收五行能量,这是非常时期用的非常手段,当然使用后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一定损害。
还有一种方式是用丹药,这种丹药自己也有,是仙人玉阳子给的,也有类似功效,但是威力要小许多,对身体的损害也要小一些。
马云腾原可将厉血诀直接打入卫天翔的本内,但他权衡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丹药,这种做法到底有没有效,会不会有什么反作用,马云腾心里非常担心,但到了此时此刻,也只有兵行险招了。
从指环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倒出一粒丹药,却是白色,马云腾迟疑了一下,还是将丹药送进了卫天翔的嘴里,接着不敢怠慢,再次将神识闯进虚无之境,观察内丹变化,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稍时,卫天翔的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接着内丹转速明显加快,开始疯狂的吸收虚无之境中的火性能量,马云腾赶紧又将自己精纯的火性法力渡了过来,没过多久,内丹吸收突然嘎然而止,沉寂了下来。
马云腾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内丹却突然光芒大盛,卫天翔虚无之境的颜色也由暗红迅速变成了淡红色,法力开始疯狂的攀升,破凡成功了!
马云腾长舒了一口气,收功退了出来,知道卫天翔终于踏出了鬼门关,站起身来,发觉自己几乎被汗水浸透,想来是紧张所致,心里暗叫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