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子又深深看了马云腾一眼,目光移开,转向阳星,居然一拱手,客气的说道:“这位是寂阳派阳少主吧?拙徒昨日私自行事,冒犯之处,老夫表示歉意,我已重重处罚,责其回青风面壁一年。”
阳星听了一愣,对风灵子首先上来道歉,自己还真有点没反应过来。
风灵子说完,不再理会阳星,转头看着马云腾,脸色一沉。
“我青风弟子犯错,自会有我门规处罚,却不劳尊驾动手,阁下既然小看我青风无人,那老夫就讨教几招。”
马云腾年轻气盛,一来对青风门势力并不了解,二来艺高人胆大,见对方说话不客气,心里自然也不痛快,眼里露出嘲弄之色,反讥道:“你青风门人在外行凶,却怪别人多事,下次再让我遇上,一定会记住阁下所劝,必散其法力,让其永不为恶。”说着脸色渐冷。
风灵子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不再多言,以他的地位,也不必逞口舌之利,见马云腾这么不上道,神情反而趋于平静,向马云腾后方空中一指。
“既然如此,老夫就领教一下道友的修为,请吧!”
四周围观之人自动闪开一缺口,知道接下来就要斗法比剑了。周围众人窃窃私语,已明白马、阳二人是寂阳派的。对于寂阳派敢招惹青风门,大都不以为然。
对方既然要出手,马云腾自然也不会跟对方客气,这种情况下客气与退让不会解决任何问题,获取尊重很多时候都要靠拳头。他将双后向身后一背,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腾身而起,而是施施然的向外走了二十来丈,然后转头冷冷的看着还站在门口的风灵子。
四周聚集的众人表情各异,有兴奋的、有摇头的、有冷漠的,显然对敢招惹清风门的这二人极不看好。风灵子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马云腾,神色里看不出一点轻视,见对方显然是等待他先出手,便运转法力,神色更凝重了几分。
“且慢!”
而就在这时,突然从人群里窜出两人,大喝一声,直接打断了正欲起身的风灵子。
两人一身黑衣,长相也差不多,一看就是一对兄弟,四十余岁中年模样,身材削廋,脸色微微发黑,长长的脸上横生着沟沟壑壑,颇有点沧桑的感觉。兄弟二人表情庄重,一脸的道貌岸然,神情中还带着一丝平淡及超脱的,但怎么都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
见大家的目光果然都注意到了自己身上,两人的身躯又挺了一挺,自我感觉似乎伟岸了不少,神色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衣袖轻摆显的云淡风清,十足世外高人的做派。
左边那位年纪略轻的清了清嗓子,又斜眼看了看四周的人,刚才还云淡风轻的微笑在下一刻瞬间转化为满脸谄媚之色,身子向风灵子一躬身,这躬鞠的都快到地了。
“风道友,杀鸡焉用牛刀,您老人家身份尊贵之极,只是往此一站,方圆万里与有荣焉,些许小事何劳您老人家亲自动手,让我兄弟二人大展神威,帮您打发了这两个无知小辈。”
风灵子眉头皱了皱,认出是常山二鬼兄弟。这二位在修行界可谓是臭名远扬,名气之大远超二人的修为,老大叫常无,老二叫常有,平日跟自己并无交往,更不相熟。
常山二鬼也是鬼迷心窃,心想区区一个寂阳派弟子,还不手到擒来,借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正好巴结上青风门,如意算盘打定,就主动出来,向风灵子示好。风灵子心里雪亮,颇看不起这对兄弟的为人,正要拒绝,突然心里一动,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那就有劳二位了。”
常山二鬼心里大喜,暗自庆幸,如果自己兄弟二人借此机会能攀上青风门,成为青风门的座上宾,那自己兄弟在修行界原本尊崇的地位将更上一层楼。二人心里想着美事,转头看着这个三流门派出来的二个不开眼的小子,老二常有已经按捺不住了,开始破口大骂。
“寂阳派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惹风仙师他老人家生气,我们兄弟俩首先不答应,听我良言相劝,在风仙师他老人家面前,磕三个大响头,向他老人家请罪,请他老人家原谅,否则不论上刀山,下火海,风里、雨里、水里、火里、海里、土里……,我兄弟万死不辞,也定要拿住你,为风仙师他老人家出口恶气。”
常有左一个老人家,右一个仙师,慷慨激昂,说完之后洋洋自得,自我感觉这番话说的极有水平。大鬼常无在旁满脸含笑,转头望着风灵子,不停的点着头,显得深以为然,四周却传来许多鄙夷的眼光。风灵子对大鬼传来的温情目光有若未见,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马云腾感觉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世上还有这么无耻的人。但看着二人却总是感觉模模糊糊的有些熟悉感。
“风老神仙功参造化,神功盖世,法力无边,惊天地、泣鬼神,已是半仙之体,你们两个小辈,却不知天高地厚,敢惹老神仙不痛快,我要是你们,早已痛苦流涕、悔恨交加,觉的活在这人世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自行了断了。”
常有这回仙师都不叫了,直接升级为老神仙了,大鬼常无在一旁不停的重重点着头,马云腾听的津津有味,饶有兴致的看着二鬼常有。常有脸上得意之色更浓,不时拿眼偷瞄着四周众人,神情亢奋,口沫更是横飞。
“就算他老人家不跟你们计较,那也是老神仙悲天悯人,你们居然丝毫不感恩戴德,而且没有一丝悔过的意思,荧火之光敢跟浩月争华,米粒之水敢与大江争峰,你们上如何对的起苍天,下如何对得起大地,想想真是令人发指,不光我们兄弟看不过去,在场的所有人同道中人也是隐忍了好久了!”
风灵子这时尴尬之极,本想让这两个替死鬼试试马云腾的修为,谁知道他们弄了这一出,心里那个叫后悔,早知道不用这两个上不了台面的蠢货了,自己都跟着丢人。但不论如何,这二人是向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