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让于虞舜,作《尧典》……”
朗朗书声再次飘进了李仙儿的耳朵,这让李仙儿如听仙乐一般,步履变得有力铿锵起来,走在那青石小路上,如同小马驹一般,嘀嗒嘀嗒的。
“小乙哥哥辛苦了,快进屋用饭吧!”李仙儿满是雀跃的声音在小院响了起来。
柳云卿充耳不闻,继续大声诵读道:“帝曰:“畴咨若时登庸?”放齐曰:“胤子朱启明。”帝曰:“吁!嚚讼,可乎?”……”
“小乙哥哥,读书之法在于循序渐进,岂可一蹴而就。”李仙儿满脸欣慰的说道:“饭还是要吃的。”
“啊!”柳云卿鼓足惊讶的转过头来,目光之中分明有了一丝笑意,不过二人一个在假山顶上,一个在听雨楼那边,李仙儿自然察觉不到那怪异的笑容,只听这厮说道:“仙儿你先吃吧,你小乙哥哥再将这《汤誓》温习一遍。”
“好是好哩。”李仙儿兴奋地说道:“都快午时了,奴奴肚子都饿了,何况小乙哥哥这般用功哩?”
“哦,既然仙儿肚子饿了。”柳云卿说着走下假山,又道:“那小乙哥哥就陪着仙儿随便吃点吧!”
言毕,眼见李仙儿莞尔一笑,挑帘而入,这厮便将那古文尚书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这才大步流星的往听雨楼而去。
今日饭菜格外的丰盛,不但有冬月盘兔,旋炙猪皮肉,滴酥水晶肘子,另外还有一道清炖王八汤哩。
“小乙哥哥读书辛苦,奴今日特意让大厨烧了甲鱼汤来。”李仙儿将那王八汤给柳云卿盛了满满一碗,满是柔情地说道:“小乙哥哥快快喝了吧,此物最补身子的啦!”
柳云卿喝了王八汤,又吃了兔子肉。又听只吃了几条猪皮肉的李仙儿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书本小乙哥哥前几年也都一一熟读。如此温习下去,要不了多少时日,想必自会烂熟于心。不过那制艺之法,非得名士大儒点拨不可,奴也是帮不了忙的。”
“仙儿博学若厮,竟然也怕那策论制艺?”
“制艺之法,非得有大胸怀者,历经千辛万苦,心系天下,长存报效君王之心,才可有所心得。”李仙儿满脸担忧的说道:“妾身不过妇孺而已,岂能有那般见识。小乙哥哥过些日子还是要拜上一位名士为师的。”
“那多麻烦,身边有仙儿这般严师教诲,何必再去麻烦别人哩。”
“小乙哥哥千万不敢轻视时文策论的,要是没有制艺之法,就是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也只能考中明经,进士自然望尘莫及。”李仙儿说着又道:“小乙哥哥不是与那范希文在这小院有过一次长谈吗?何不拜在他的门下求学哩?”
“范仲淹!”柳云卿闻言抬起头来,道:“拜他为师,好似不亏!”
“小乙哥哥!”李仙儿闻言又埋怨道:“要为尊者讳,万万不可直呼名讳的。”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叫一声范仲淹,别人怎会知道哩?”
“小乙哥哥!”李仙儿严肃的说道:“君子慎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