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71年攻伐波斯,这场西方历史上著名的“丝绢之战”打了二十年之久,未分胜负。
当然,玄奘法师的记载是存在的,只是有点偏差。
实际是阿克苏姆(埃塞前身)跨海统治了希尔木叶(也门),也门当地的统治者又求助于罗马,但是罗马不鸟他,然后他又跑到波斯去求助波斯王库斯老,库斯老就派兵赶走了阿克苏姆人,结果阿克苏姆又反攻回来,然后也门的统治者又求助于库思老,库思老这次就借机彻底吃下了也门。和丝绸之路也有点关系吧,库斯老想要控制新的商路。
至于突厥,首先是波斯联合突厥瓜分了白匈奴,突厥人就要求在丝路上的利益,波斯肯定是不干的,于是突厥就准备联合罗马夹击波斯。然后库思老就率军进攻罗马,结果遇到了查士丁尼大瘟疫,这场战争就不了了之了。
至于这些,朱允熥懒得纠正。
庞勇对这些不太感兴趣,道:“这些历史学术类的东西,不是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受殿下指示,锦衣卫加强了对外界的情报探索,我只知道,这些分裂独立出来的小国,如今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
“我们处理内部矛盾太久了,也太不在意外界变化了。那欧罗巴的众多小国,如葡萄牙、西班牙、法兰西、荷兰、英格兰等,早已在全世界掠夺土地和财富,而我们呢,却还一直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里斗来斗去!”
“英格兰已经在莫卧儿帝国,也就是原来我们熟悉爱的天竺,建立了据点,成立所谓的东印度公司,逐步蚕食殖民他们;另外,不知澎湖列岛和琉球,南洋一带,这些国家也都建立了据点,对我大明虎视眈眈,而我们的官员却拿他们无甚办法,打不过,撵不走,会造成多么大的损失?”
“我们探听到的消息还说,在远隔重洋之地,欧罗巴人已经发现了名为美洲的新大陆,早就已经开始向上面殖民了,大明土地不够,兼并严重,却不知道远方还有多少广袤的沃土,不说是无主之地,哪怕遇到的抵抗也是微乎其微!”
庞勇越说越激动,道:“殿下,我们不能空等了,要主动出击,否则,整个天下都会被他们瓜分完毕,哪里还有我们大明的份?”
朱允熥还没说话,易朝臣说道:“庞大人,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收到过情报,世界很大,不仅沿海,就连京城都有欧罗巴的人来往,更有我们脚下所踩的大地,实际上是一个球体的说法。”
“我们不否认,在有些地方,我们落了后手,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毫无顾忌和保留的行事,不要被眼前的一点小风波迷芒了眼睛。”
易朝臣解释道:“只要我们知晓落后的根源,奋起直追,暂时的稍微落后并不可怕。我们是大国,人口众多,形势复杂,不比欧罗巴那些弹丸小国,国土、人口都很少,相比起来,不过我们的一省之地,他们转型当然很快捷!”
“再者说来,我们现在的军备、国力,以及远航技术,也不足以支撑我们进行官方的远洋航行,不说别的,我们连一个完整的海图都没有,怎么去和他们争抢?”
“我们现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普渡慈航、北方女真,西北边陲,都需要我们花费全部的精力,几十年内,我们都不会有足够的实力参与进去!”
易朝臣转头对朱允熥抱拳道:
“殿下,我建议我们早日回京,联合有志之士,把普渡慈航一伙,直接擒下,殿下早日登基,才能统合力量,应对时代大变局!”
美洲这块新兴大陆,朱允熥肯定是要去分一杯羹的,这么大一块大陆,不能只有几个国家存在,印第安人不能把欧罗巴的殖民者赶下海,至少也要支持他们建立起自己的印第安国度。
现实的情况是,大明本就是后来者,也吃不了独食,但是北美的地理位置太优越了,基本上远离了世界战争的范围,朱允熥怎么可能允许有强国独立在上面发展壮大,反过来威胁到大明的地位?
不仅大明要在上面划下一块地做为新的行省,支持印第安人建国,法兰西、西班牙、英格兰等殖民后代,也要让他们建国独立出来,大明的行省就是一颗钉在美洲大陆上的钉子!
以色列能在中东建国,几百万人打得阿拉伯人抬不起头来,生生以武力站稳了脚跟,朱允熥的大明行省同样也可以,再说,到了那个时候,他也不是没有盟友,印第安人就是天然的可拉拢者。
以欧罗巴这些先驱殖民者对他们进行的血腥大屠杀,前前后后多达几千万人,这种仇恨,真的是倾尽地球四大洋的海水也清洗不掉!
印第安人恐怕自己也没想到,先期给了殖民者那么多的帮助,到头来却落了个族灭的下场,男性几乎被杀光,所遗留下来的,绝大多数都是殖民者和当地女性所生下的后裔,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大明其实不用太早入局,加入这场血腥的种族灭绝大屠杀,等待时机,不用面对印第安人的仇恨,以救世主的身份降临,更适合大明的利益!
太平洋太大了,以大明如今的航海技术,想要横穿太平洋,真的是以艰巨的任务,就算派了小股队伍前去,恐怕也难以站稳脚跟,后续得支援,短时间内根本跟不上!
如果本土不够强大,不能控制海外的飞地,恐怕到头来就像阿麻利坚一样,会彻底脱离大英腐国的控制,独立出去,这不是朱允熥想要看到的。
望着这些斗志昂扬的手下,很不错,其实不需要易朝臣、庞勇等人拿出什么可行的方案出来,但是只要他们开阔了眼界,不再只是盯着大明原本固有的领土,一代一代的在里面周而复始的改朝换代,就已经足够了。
做大事,就要有做大事的眼界和格局,要放眼全球,怎能一直缩于一角,做窝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