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方,心里想老板到底想做什么?总把事情憋在肚子里多累?
就不能和我说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到了茶馆关门的时间,月落日升,茶馆的客人一一打着招呼告别,金鼠王这时后知后觉,才发现鱼月初一整晚基本上都呆立在门口,好像在等人的样子,可阴馆鸡鸣离店,这是规矩,别看周九易平日里一副漠不关心,啥也不管的样子,谁要是真坏了他的规矩,那就等好吧。
客人走了,鸡鸣也过了,到了周九易每天早上嚷着要吃饭的时候了。
可是他还没有回来。
又等了一会儿,太阳升至半空,天已经大亮了。
可是还是没人回来。
于是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踏雪走到鱼月初身边。
鱼月初低着头,雪白纤细的脖颈在这一刻,像美丽的天鹅,有些脆弱。
“他们还没有回来。”
踏雪这时反而在安慰她:“如果再不回来,我们就去找他们。”
说这话的时候,踏雪显然没想过,他是妖族,又是昂米奥的儿子,是幼崽他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倪傲洲,妖族叛徒即使与领主发起争斗,也不会对他下手,但是,鱼月初呢?
她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女鬼,她可以去倪傲洲吗?
如果没有周九易,没有太极茶馆,就没有她鱼月初啊!
鱼月初没有反驳踏雪的话,踏雪是好意,她懂。
但是踏雪不会懂的是,如果周九易遭遇不测,即便他还有最后一口气,他也会挣扎着回到茶馆,哪怕下一秒钟,他就像以往那样,陷入长久的沉睡,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迟迟不归。
如果周九易真的死在外面了,那她就再也等不到他回来了。
她像个小女孩一样,倚着门坐下,抱着双膝,眼底有一抹难以化开的郁郁。
她等着,等到天光大亮,温茯苓都自己醒来,到处找寻,踏雪急忙忙去应声,她本应该像往常一样,维系好茶馆的一切,但在此刻,却感觉到深深的疲倦。
好累啊。
加了将近百年的班,即使她是道行极深的女鬼,也是会累的。
她看着空荡荡的交界处,外面一片寂静无声,冷清空旷,只一眼就能看清楚。
她独自喃喃:“你怎么还不回来?”
不可与人言说,只能深埋于心的情愫,疲惫和孤独,在此刻突然一下子涌上心头。
一时间鱼月初自己陷入偏执的心魔,心脉一条一条崩碎,口中涌上鲜血,一双眼却仍执着着望着远方。
终于远远的,两个墨点一样的小人,一点点蹒跚前行,逆着光从远处走来,一脚深一脚浅,周九易被昂米奥搀扶着,走到了鱼月初面前。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回来的原因,阿喵。”
周九易单膝跪地,手掌击中鱼月初的百汇。
源源不断的力量,从她头顶灌注,护住鱼月初受损的心脉,小心而坚定的修补滋润,他专注的看着她,一只手从怀中掏出手帕,给她擦脸。
这次是干净的。
“我回来了,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