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知道那是和你的最后一面,在分别的时候,我会对你说些什么呢?
温茯苓从哭泣中醒来,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感觉身体沉重,呼吸困难,定睛一瞧,才发现温小馒头趴在她的胸上压着肋骨,正担心的看着她,让她喘不上气。
天刚蒙蒙亮,温茯苓好脾气的把小馒头从胸口拿下来,被这么一打岔,梦里是什么内容,已经完全忘记了。
总感觉做了一个很悲伤的梦呢,是什么呢?
小馒头窝在她枕头边上,担心的望着她,但是小猫猫不会说人话,他根本没法提醒温茯苓。
起床,收拾,温茯苓心神不宁的做着每天早上起床都要做的事情,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她早晨时分的宁静。
殡仪馆。
这是每个人死后,都要去的地方,它并没有多么阴森恐怖,相反的,有种别样的干净,干净的让你觉得悲伤。
温茯苓茫然的顺着人流向前走,在一楼的李笑笑表哥指引她去向二楼,她诺诺道了一声节哀顺变,然后迷糊登记,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什么,甚至觉得自己还在梦里。
二楼东面的房间里,外面的走廊被二手烟的烟雾笼罩,云里雾里看不清他们的面容是在悲伤还是欢笑,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那房间里,李笑笑的父母的脸似乎已经变得很陌生了,他们就像恐怖馆里的蜡像,虽然还是那张脸,但却失去了活人的生气,苍白的,失去灵气的,看着就觉得冷。
他们看到温茯苓,迎上去握住她的手,手也是冷冰冰的,没有活人的气了。
温茯苓头一次没有礼貌的挣脱两位老人的手,她楞楞地一直朝着最里面去,哪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可笑的花圈挽联,花团锦簇似的摆了屋里的一圈,围着中间的玻璃棺材,李笑笑就躺在那里。
李笑笑就躺在那里。
温茯苓的脑子‘轰’地一声,梦醒了。
她听得到那些真诚的虚假的哭声,听到那个一直和李笑笑不对付的表妹说着风凉话,听到来来往往的人说着可惜,节哀,就像是她之前送走自己父母时,那些人说过同样的话。
“你来干什么!”
在这一片不真实的虚假声音中,李笑笑男友犹如实质的愤怒,像一柄疾驰而来的箭,射中了温茯苓,温茯苓打了个寒颤。
对啊,我来还能做什么呢?
她茫然的看着李笑笑男友愤怒的脸,在他的眼睛之中,她看到了和自己一样悲伤的泪水。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扫把星!都是你!都是你!”李笑笑的男友把一切的情绪都发泄在温茯苓身上,他甚至想动手打温茯苓,但被李笑笑的父母拦着了。
“阿明,这只是意外……”李笑笑的母亲低声重复着,但她的眼神有意不看温茯苓,也许是害怕自己迁怒于女儿生前最好的朋友吧。
她知道这只是一场意外,但是也会想,如果笑笑没有出门和温茯苓吃饭,没有因为温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