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别的渡口,也可保证有效驰援。
不沿江而行,一是汉水南岸江边的道路条件很不理想,二是沿江而行会反多绕很多路,三也是怕农民军发现他的军力调动并再次改换主攻方向。
所以,左良玉的这支军力也不会与在羊皮滩防御的李平发生交错碰面。
为确保稳妥,左良玉将他最信任的方国安与陈可立留在了樊城坐镇,将儿子左梦庚留在了襄阳城中坐镇,并派出了他最信任的老部下王允成打前锋。
王允成是辽东人,号“铁骑王”,是左良玉的铁杆部属。
左良玉亲率的精锐主力主要由左梦庚节制的本部嫡系人马组成,因为这时候调樊城内的部队已经来不及了。
更主要是,船队早就先撤了,汉水上已经没有多少船可供樊城内的部队快速过江去南岸了,并且时间上也不允许。
因此,一直在襄阳内的赵进兵马也就自然随左良玉出了城。
赵进出城的部队共有约3000人(均为成年男兵,老弱妇孺已留在城中),其中赵进直属的有约1200人(其勤务营未动),史明直属的有约900人,王成武有约400人。
李盛才最少,只有200来人。
刘世雄并未随军而出,而是和他媳妇儿赵美玲一起留在了的城中照看大家的家当及妇孺(赵美玲的强烈要求)。
接到急令并且早就按要求做好了战斗准备的赵进所部是在刚过正午出发的,一路急赶,直至快到申时(15点至17点)才到达白马渡附近,途中掉队了五六百人,包括李盛才。
说是70里,但在抄了不少小路后,估计实际行程也就在25公里左右。
这等于时速约八公里多。
虽然比后世急行军时速10公里的标准要低一些,但考虑到赵进部队的训练时间和士兵的身体素质,这个速度其实也并不低。
而且连续三小时的急行军,也基本达到了一般人的体力极限,对部队的意志力考验也更大。
赵进的部队是除惠登相的步军外,最先抵达白马渡的步军。这与他们绑腿打的好和训练相对较严有很大关系。
当然,赵进丰富的个人经验也很重要。
在赵进的后面数里之外还稀稀拉拉的有一长溜数万左良玉的步军,左良玉基本上将襄阳城内的精锐和亲近力量全调动过来了。
“赵参将的兵马就要到了。”一名亲兵对左良玉提醒到。
“可真够快的,这个赵进有点意思。”副将王允成再次嚷嚷起来。
正站在山上被众军拱卫的左良玉收回了北望的目光,也和大家一样再次打眼向东望去。
他们一直在关注着步军大队什么时候会到达。
后半程快马提前而至的左良玉在100来米的山上可以很容易看到拉成一条很长很长的长线的步军主力,更可以很好的分辨出一直在最前面的赵进部,哪怕是这些步军常常要穿行于树林这中。
并且,由于左良玉在前半程是一直与步军主力在一起的,赵进部的训练优势也早就更直观的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旗未倒,军未乱,操练颇精。”左良玉旁边的惠登相在看了几眼后开口道。
由于赵进离白马渡已经极近,初见赵进部行军的惠登相已经可以看的很清楚了。
“嗯,是有些章法。”左良玉点了点头说。
左良玉敢于提前越过其主力部队,正是因为有距离优势的惠登相步军早早的就赶到了白马渡并建立了基本防线。
“良弼,速将你山下的步军全从渡口收上来,把这片山稳稳的都占住,以防闯贼行险从山下江水强攻,毕竟那里的江水更浅,靠近我们这边还有大片大沙洲可供大量聚兵,况且闯贼会否从更西边选精兵绕击也不好说,其性狡诈也!”左良玉在沉思了一下后突然又说。
“这……不再等等吗?”
惠登相愣了一下,良弼是他的字。
“需得从速,贼军步军就要到了,山路难行,等到危时怕就一时支援不上。赵进的兵马上就到了,山下渡口应无大碍。况且你和乐安的骑兵还在。”左良玉又看了一眼北边说。
乐安是王允成的字。
“得令。”
惠登相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但也还是抱拳应令。
……
注释:
很多史称白马渡在襄阳城以西70里处(明代的里约合600米),左良玉当年是凭高而击与李自成大战。
襄阳有很多与白马有关的地名,比如白马村、白马洞、白马寺、白马寨等等,但它们的位置要么不沿江,要么与襄阳的距离与史书上有较大的差距。
不过,史载所说的可能是大路距离而非直线距离,左良玉的军队在行军时可能会穿插一些更省力的小路,否则短时间内移兵70里对左良玉这样训练严重不足的军队是不可能办到的。
有个别资料认为李自成的渡江处为白马洞,虽然这个距离的确要近了很多。但白马洞附近的地形太特殊了,它周围的大小山峦正好和万山的最西侧交汇,等于是关门之处,从汉水南岸的地形全貌上看十分关键,如果此地当时可轻松过江而不去防守非常的违背基本常理。
由于无力进一步考究,也不是写史,关于白马渡的描写选择了按白马洞附近地形来做参考,逻辑上经不起推敲,请千万别当真,毕竟只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