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都说王爷这两年病着,老奴看王爷,倒是神采不减当年。”
郑婆子这话一出,云冥还想配合某印的耐心立时消磨光了。
什么叫“不减当年”?
从定亲到出现岔子,直至现在,统共不过常人六七年的工夫,那丫头本来就对他嫌这嫌那的,要是再加上这一宗,更是乱上加乱了。
懒得再理会这婆子,云冥转身就走。
只是那婆子并不晓得他碰巧经过这里是很有水分的,只当是天赐良机,紧赶着几步跟上他。
“王爷,王爷!”
郑婆子紧追了云冥十数步,没奈何跟着走确实赶不上他的脚程,不由得豁出去一搏的架势,猛跑了几步,来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生生将人截住。
见状,云冥垂首之余,已经眯起眼,心道这人果然是自作孽。
“冬日雪冷,你回去吧。”这是他最后给郑婆子的机会:这丫头哪去了?方才分明就在旁边,怎么一会人就不见了。
不过郑婆子并没看懂自己的命途,她见四下无人,又有风雪声相伴,更觉是个表述的好时机。
“王爷!说句对不住我们二小姐的话,几年前,她就横刀夺爱。如今陛下好不容易重提您和我们大小姐的婚事,您万不能再心软了。”
闻言,云冥笑了:臭小子果然被利用了,亏他自诩聪明。
见他笑了,郑婆子更觉得是个机会。
“主母恩德,让老奴回乡养老,路上听府中要给未来王妃找个教习嬷嬷,就自告奋勇了。这事是老奴自作主张,可老奴实在是不想看见心机深重的人,再次拆散您和我们小姐的好姻缘呀!”
“心机深重?”
“王爷,不是老奴背后妄议主子是非。只是我们二小姐的品行,您也是知道的。且不论过去种种,只说她……”
————
某印躲在暗处,见到云冥带着那婆子越来越远,不由得气得牙根直痒痒。
此时,风雪正起,他们虽离得不甚远,但总归是听得不大清楚。
果如她所料,那个自认为聪明的婆子正在很不高明地说她…不,天风家二小姐的坏话。
这种拜高踩低的人,依着她的性子,就和土圆肥一种下场,见一次揍一次,管对方是多大年岁。
她懂得,表脸又不是年轻人的专利。
只是她苦等了好一会,还不见云冥失去耐心一巴掌拍晕她,而且好像很有耐心,还打算继续听下去,不由得有点生气。
她撇了撇嘴:冥渣渣,我本来打算不疑有他的,可你这超底线的耐心是怎么个情况?
某印正暗自不悦,就感到有人身后拍了她一下。
恰好此时她见云冥好像说了什么,而后郑婆子便很欢喜似的起身。
身后那人又拍了她一下,她本能地反手挥出一巴掌,她早就算计好了,不管是明卫暗卫还是凌绝,这次撞枪口上,都得成炮灰。
蓦然间,一片馨香的彩屑映入她的眼帘。
她还没看清楚那彩屑后面人的模样,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瘫了下去。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防不胜防?话说,大年节的,就不能让人喘口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