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来了长安,得到赵王的赏识,做了牧府的祭酒,今天也是奉命来传这几位突厥百姓,去雍州牧府问话。”
“哟,祭酒?五品的官呐,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今天且不论你我的恩怨,这几个突厥人是赵王收留在这儿的吧?赵王现在派人来保他们,难道是颉利逃狱跟赵王有关系?”
“侯代序!你敢诬陷当朝王爷,这几个人今天雍州牧府一定要提走!”李崇光狠狠地说道。
侯代序环视所有的雍州牧府兵,喝道了:“我看谁敢?这是兵部要的人,你们雍州牧府的军权也归兵部尚书节制!”
“兵部?这不是你们侯家的兵吗?”
“哈哈,就刚刚,原兵部尚书李靖请罪辞去了官职,现在坐在兵部大堂的,是我的父亲,侯君集!”
李崇光听了,心里一惊,“什么?老先生辞官了?”
“李崇光,祭酒大人,我念现在是赵王的狗,今天就不计较你也是突厥人的身份。带着你的兵赶紧撤回去,否则,持兵器阻碍兵部办公,以谋反罪当即斩首!”侯代序说罢,用剑指着李崇光。
李崇光暗自思量,确实不能与兵部直接抗衡,可是这几个突厥人,要是被侯代序带到兵部,再送到刑部审问,按照他的残忍,这几个突厥牧民肯定都性命不保。
“侯代序,你说我是赵王的狗?那好,这几个人也是赵王要的,赵王有令,明我带着府内的兄弟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嫌疑人,要是就这么回去交差,我怕赵王不会放过我们。你说我们是违抗赵王的命令好呢,还是制你们兵部一次呢?”李崇光说罢,左手拔出短剑。
雍州牧府的府兵也一同亮出兵器。
侯代序大怒,“好你个李崇光,敢公然带人违抗兵部的命令?我看你们是真的不想活了,来人,缴下他们的兵器,把李崇光一起拿了问罪!”
侯家兵和兵部的士兵也上前,逼近雍州牧府兵。
李崇光想到这些人是兵部的,都是代国公李靖一手调教出来的,便心生一计。
“兵部的弟兄听着,我李崇光是代国公李靖的关门弟子,你们也是老先生一手调教出来的,也算得上是我李崇光的师兄。老先生刚一卸任,这侯代序就带着你们公然跟赵王对着干,挑拨兵部和雍州牧府的关系,你们愿意跟着他吗?”李崇光对这那些兵部的人说道。
兵部的人马听了李崇光这样的话,不由面面相觑,其中一校尉说道:“我等尚未接到代国公的交接文书,现在就跟赵王的人为难,确实有失礼节,都且退下!”
兵部的人马立刻退下,又将那几个突厥大汉交给雍州牧府的府兵。
侯代序觉得不可思议,“你们?看来以后都别想在兵部混了!”
“侯将军,这些突厥人本来就是赵王的雍州牧府管的,他们既然来人了,我们兵部也就没有必要越疽代苞了!”兵部校尉说道。
“混账东西!”侯代序大骂一声,忽然亮起宝剑,从二楼跳下来,直接指着李崇光的面庞。
李崇光原地不动,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侯代序,祭酒可是从五品的官职,好像比你现在的果毅都尉的六品还高吧。你这样以下犯上,就不怕自己先进刑部吗?”
侯代序持剑,听了这话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崇光退后两步,挥手示意府兵将人立刻带走。
雍州牧府兵撤去,兵部的人也随即离开,留下愤愤不平的侯代序和侯家军。
已经过了三更天,众人疲惫不堪,李崇光将这几个突厥大汉带到雍州牧府,关押在虎进秘狱,司马吴群连夜过来审讯。
那名被侯代序砍伤的突厥大汉也被安排救治。
吴群看着这几个突厥人,问道:“你们今夜都在各处?”
“我等都在城外的客栈内!”大汉回道。
“你们颉利可汗晚上被一群人劫狱救走了,你们可知道?”吴群接着问。
众突厥大汉摇了摇头,“我等不知。从未出过客栈,那云中客栈的店老板可为我们作证。”
吴群见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心里都泄了气,“劫狱的有好几个突厥人,不是你们里应外合,颉利怎么可能出去就不见了?”
突厥大汉委屈道:“我们都是受尽了颉利可汗苦的人,咒骂他早点死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去救他?”
“那你们可有什么线索提供?我们赵王供你们在客栈吃住,为了你们差点让太上皇和陛下革职和削去宗籍,就凭着这份心意,你们也要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吴群站了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
几个突厥人沉思片刻,甚是为难,“我等都是冤枉的,都是什么都不懂的百姓,能为赵王做的无非是当牛做马!”
吴群听了,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双目血红,咬着牙齿,心生一条狠毒的计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