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败仗?”
“李靖功劳甚多,极少有败绩。”
“那就好了,李靖身负皇命,又是节制好几路大军的统帅,段然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我是这么想的,虽然唐军兵少,我猜李靖却有八成的胜算。”
侯君集听了李崇光这话,内心是茅塞顿开,想不到自己征战多年,却没有一个十三岁孩子看局势看得透彻。如此年轻现在还不能让他开始树立威信,不然日后必定难以控制。
“哦?你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侯君集一边说一边看着黄觉,眼神示意。
黄觉心领神会,立刻跳出来,骂道:“小小年纪,又是小小校尉,也敢乱论军机大事儿?还不退下?”
李崇光不为所动,亦没有看黄觉一眼。
侯君集站起来,笑着说道:“要不这样,差集赤营先行前往恶阳岭,与李靖部汇合,李崇光部编入集赤营,由中郎将赵毅总指挥,我带大军随后跟上,明日出发!”
众将领命,待众人散去,黄觉提醒道:“老爷可要当心这个李崇光,他们本就是突厥人,要是临阵倒戈,于军心不稳啊。”
“你放心,我让赵毅管着他们,集赤营还有张达、谭黑龙、巫栋、黄群这样的猛将,让他们多盯着就是了!”
黄觉心里一阵嘀咕,也没什么反驳再劝谏的话,只好不做声。
唐军开拔之日,李崇光率自己本部的少年军前往集赤营汇合,中郎将赵毅领军,命李崇光前往右翼谭黑龙处报到。
李崇光率军前往,一路上缄口不言。待行军至恶阳岭西南五十里处,赵毅命全营扎营等待军令,又差人与马邑李靖处联系。
右翼军谭黑龙扎下营寨后,便请李崇光来主营喝酒。李崇光准备前往,见到宇文名臣,吩咐他做好准备。
等李崇光到营帐时,酒宴已经开始,在坐的都是谭黑龙手下的九名偏将,谭黑龙见李崇光迟来,笑道:“李校尉小小年纪做了校尉,可是喝酒还没学会礼数啊。”
“我还要巡视营地,不能喝酒,请谭将军见谅。”李崇光施礼赔罪。
“不管怎样,在坐的都是从军的长辈,以后也是你的兄长,敬各位大哥一杯又何妨啊。”谭黑龙不依不饶。
李崇光猜到今夜不喝,必然不被众人相容,只得前往空座,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崇光毕竟年幼,经不住酒的苦辣,脸色骤变。
众将见了,在席间就狂笑不止。谭黑龙更是骂道:“黄口小儿,牙齿还没长全,就敢戏弄我家侯公子。你可知罪?”
说罢,与众将齐刷刷摔下酒杯,众将大喝:“跪下!”
李崇光心里明白了这群人是为了报侯代序被自己两番羞辱之仇,今夜此时,正是时候。
他慢慢抬起头,“我李崇光跪天跪地跪父母,尔等算什么东西?”
谭黑龙大怒,气得咬牙切齿,大喝一声“拿下这黄口小儿祭酒!”
众偏将瞬时就亮出宝剑,齐刷刷逼近李崇光,李崇光不慌不忙,慢慢拔出佩剑,待宝剑未曾出鞘,先是一跳,一个转步借着出鞘之力砍翻边上的一员偏将,其他八名偏将一拥而上,李崇光掀翻桌子,用桌子打散众人,一个连环步又剁掉一员偏将的右手,翻过身来打乱其他人的剑阵,没等他们反应回来,借着身小灵巧有砍翻了两人,其他四人立刻往后退,谭黑龙取出自己的开山大斧,大喝一声,便砍向李崇光,李崇光连续闪躲,脚步不乱,手腕翻转宝剑顶住大斧,借力向谭黑龙划过去。谭黑龙立刻转身,可是剑太快,差点挥掉一只手。
其余四名偏将又一起涌上来,准备救下谭黑龙,一名偏将换了长矛向李崇光刺来,李崇光又使出剑法,一下砍断矛头,又一剑结果了性命。
谭黑龙大惊,问道:“这是失传的军备格斗剑术,出手法!”
李崇光借着酒劲杀得兴起,忽然营外窦去疫赶到,“大哥,人已经集合完毕,快走!”
李崇光听了不愿恋战,一边对峙一边后撤,上了战马,对着冲出营寨的谭黑龙说道:“谭将军,我要知道侯公子必不会容我,在下只能走了,后会有期!”
说罢,与二百少年军杀出右翼大营而去。
谭黑龙惊魂未定,“召集大军,追杀叛贼!”说罢领着大军直追李崇光部。
约追了十里,行到山涧之处,谭黑龙担心有伏兵,前方路况不熟悉,只好下令退军,遥送李崇光部奔向恶阳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