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神庙中,见神庙中,除了一方石座和几案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更是不见“神”的踪影,就连一座神像都没有,这算什么神庙?
“这神庙中怎么不见有神祇在?”敖泽不禁问道。
明已和尚道:“刚才小僧也正在与席姑娘说这个问题呢,就算是神,也会四处游玩的,所以此时不在。”
敖泽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道:“我本想看看席姑娘口中的那个小子的‘故人’是谁,没想到却是谁也没有见到。”
席姑娘笑了笑,道:“可能是你们无缘吧。”
敖泽道:“席姑娘能说说这神庙的故事么,我想知道这神庙主人的故事。”
席姑娘沉默了好一阵,这才道:“我上次来这神庙时,已是半年前了,那时天寒地冻,心中烦闷,便想到这神庙中看看,于是就爬了好几天,到了这神庙之中,没想到师傅正好就在。”
“师傅?”敖泽与明已和尚同时甚是惊讶地向席姑娘问道。
席姑娘道:“我这一身修为都是这神庙中的神祇传授的,虽然他不愿承认我是他的徒弟,可是在我心中,已经将他视作师傅了。”
敖泽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心中却想,就在不久前,自己在那裂隙的底部时,铁锤前辈就曾说过,席姑娘身上有神的气息,当时自己心中就嘀咕,这席姑娘与神会有怎样的关系,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关系。
席姑娘接着道:“我到了这神庙之中,见到了师傅,师傅就说起了他在东方大周的事迹,说是认识了一个龙族少年,是个少年俊杰,要我今后见到了,可以认识认识,没想到就真的见到了敖公子。”
敖泽听了这话,心中却是嘀咕道,这人会是谁啊,自己在大周之时,是见了不少奇人异士,而且这人似乎知道自己会来这西域似的,这肯定是因为知道自己身染死气,需要去极西之地寻找落日余烬,可是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
仔细想想,第一个暗示自己以火祛除死气的人,应该就是扁鹊教习,那人一直都是神神叨叨的,让人琢磨不透,会是他么?
“这神祇是叫‘扁鹊’么?”敖泽向席姑娘问道。
席姑娘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师傅的名字。”
敖泽又问道:“是个神神叨叨,没事儿喜欢拿人试药的古怪老头么?”
席姑娘想了一下,道:“师傅他老人家虽然也懂医理,但是从不拿人试药。”
敖泽心中却疑惑起来,如果不是扁鹊教习的话,那又会是谁,谁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自己会西去的?可是又想了好一阵,却仍是想不出那人会是谁。
既然猜不出那人会是谁,敖泽就又向席姑娘道:“席姑娘还能多讲讲你那师傅的事迹么?”
席姑娘看了敖泽一眼,笑着道:“敖公子就真的想猜出这里的神祇是谁?”
敖泽道:“是席姑娘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不能不来这里看看啊。”
席姑娘道:“也许人家与你无缘,就算你猜到了是谁,可是也见不到啊?”
敖泽道:“如果无缘,也就不会是‘故人’了,席姑娘要是方便的话,就说说故事。”
席姑娘想了一下,道:“那好,我就说说。”顿了一下,又道:“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是旧国遗民,从小就在这西域诸国之中居无定所,四处漂泊,在我十岁那年,在这天山脚下遇到了师傅他老人家,他开始教我修炼之法,又教我枪法来防身,从此我才知道,世间还有这等奇妙的事情,就像一个人站在高处能看得更远似的。”
“从此之后,我就像打开了一扇奇妙的大门,看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也看到一丝复国的希望,所以我就更加努力地修炼,就是希望我有了能力之后,能恢复故国,再现西域故国的强盛。”
明已和尚宣了一声佛号,道:“席姑娘执念甚是沉重啊。”
席姑娘瞪了明已和尚一眼,道:“大师又没有经历过我的困苦,何必说此洒脱之语?”
明已和尚道:“是小僧多语了,席姑娘接着说。”
席姑娘又接着道:“我虽然看到一丝希望,但是却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去做,后来我将自己的心事给师傅说了之后,他便带我到了这神庙之中,说了他的故事。”
敖泽听到这里,连忙问道:“什么故事?”
席姑娘道:“自然是一个人成为神的故事。”
敖泽也不多问什么,只是兴致勃勃地望着席姑娘,想听她继续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