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道:“大师明明是看出了许多,却来打趣我。”
明已和尚道:“敖公子多想了,小僧哪有那么无聊。”
席姑娘来到敖泽与明已和尚身边,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明已和尚道:“敖公子从那人的身法中看出了不少门道,我俩就在讨论这事儿呢。”
席姑娘忙向敖泽问道:“不知敖公子看出了什么?”
敖泽瞪了明已和尚一眼,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师说席姑娘击不中那人,完全是因为境界上的差距,并不是姑娘的身手差。”
席姑娘暗暗哼了一声,又向明已和尚道:“这么说,大师是有对付那人的方法喽?”
明已和尚道:“那人动作虽然缓慢,但是修为见识皆是超凡脱俗,从他刚才那两次还击来看,大巧如拙,小僧也不敢说,能有什么方法能对付那人。”
席姑娘想了一下,突然道:“要不然咱们一起向他攻去怎么样,反正他动作慢,咱们一起向其攻去,他肯定不能左右兼顾,要不了几下,咱们准能将其打倒在地。”
明已和尚宣了一声佛号,道:“咱们为什么要去打人家?”
席姑娘道:“那可不是咱们先动手的,是他先拿着一个锤子要砸咱们的,咱们也说了来意,又问了他是谁,可是他却理都不理咱们,咱们这也算是自保,不算是打他。”
明已和尚想了一下,觉着席姑娘的话,竟然挑不出半点毛病来,不过在自己心里,也是想亲自试试那人的功法,道:“小僧就这么赤手空拳,可是要吃亏的。”
敖泽听了明已和尚这话,不禁瞪了其一眼,道:“我看大师脖子上的那串佛珠,可是一件不错的法器,正好拿来防身。”
明已和尚道:“这可是师傅留下的,要是弄坏了,岂不是可惜?”
敖泽道:“别人的东西坏了就不可惜?你们佛家不是常说‘不执着于相’,此时大师怎么忘了?你对师傅的思念,在于心又何必在一串佛珠?”
明已和尚怔了一下,突然笑道:“敖公子说得极是,是小僧过于执着了。”
席姑娘道:“敖公子还通佛理?连大师都辩不过公子。”
敖泽笑了一下,道:“只不过是以前胡乱看了一些佛家典籍,谈不上什么通不通的。”
席姑娘又道:“敖公子这可不是胡乱看看,不难看出,这是有大收获的。”
说完,就见那人已经快要走到几人跟前,真不知道他那空洞的眼眶,是怎样看到他们的,口中依旧发出“嘶嘶”的响声,不知道到底再说些什么。
敖泽三人分散站开,将那人围在中间。席姑娘轻喝一声,三人便一起向那人攻去。
那人动作依旧缓慢,缓缓转动身躯,避开席姑娘与明已和尚的公子,手中重锤向着敖泽的长枪砸去。
其实在敖泽看来,并不是那人的重锤砸向了自己的长枪,而是,那人的重锤砸向的只是自己长枪要经过的地方,这就是料敌先机,怪不得刚才席姑娘两次向其掷石块,都被其轻易给击中,甚至能用石子反击,那便是那人在别人出招之处就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所有招式细节,所以才能从容不迫地反击。
眼看长枪就要碰到重锤,敖泽想起刚才那人用石块反击席姑娘的时候,竟然能将劲力打进石块中,也不伤石块分毫,就等着在合适的机会,劲力散开,攻敌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自己长枪碰到那人重锤,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想到这里,敖泽连忙撤回长枪,与此同时,那人手中重锤划了一条弧线,就又向着席姑娘攻去。
席姑娘看到那人重锤向自己袭来,撇了敖泽一眼,知道那重锤的厉害,与敖泽一般心思,哪里还敢再向其攻去,也是连忙撤回长枪,避开重锤。
此时只有明已和尚的佛祖就要砸在那人身上,只见那人向前跨出一步,手中重锤继续向席姑娘攻去。
那人向前跨去一步,正好避开了身上的要害,明已和尚的佛珠只是擦着那人的后背上的盔甲,激起一串火花,然后砸在了地上。
席姑娘见那人只是向自己追来,心中甚是惊异,那人还记仇?又向后退了几步,与那人拉开了距离,又向敖泽喊道:“敖公子,你就这么袖手旁观么?”
敖泽怔了一下,挺起长枪,又向那人攻去,可是知道那人料敌先机的境界,普通的配合招式是很难伤到那人的,喊道:“咱们分别攻他上中下三路。”说完,长枪就向那人面门刺去。
席姑娘略略想了一下,便明白了敖泽的用意,手中长枪向那人双脚攻去。
明已和尚在那人身后,抡起佛祖向那人腰间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