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国与庆国北方的风土人情并无不同,特别是那些守城士卒与官僚,明显缺乏了一种泱泱大国的气度,在面对庆国来的商队之时略显底气不足,让段玉联想到了半殖民地。
而换个角度想想,此时的藤国,说是庆国的半殖民地,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商队在此休整了两日,淘换物资之后,便真正进入草原。
单薄而乏味的路程,接连持续了五日。
直到这一夜。
明月高悬,偶尔传来几声狼吼。
商队营地早已扎起几顶帐篷,并且在周围洒了驱兽的药粉。
众人就着羊肉汤饱饱吃了一顿面饼之后,除了安排的守夜者之外,尽数进入了梦乡。
“嗯?!”
段玉忽然从浅睡中惊,握紧了手头的刀柄。
营地之内,一声惨叫蓦然响起。
“怎么回事?”
火把通明,许士龙走出帐篷,身后是云香香,花四娘等人,尽皆面色一变。
“出事了!”
段玉眯着眼睛,与李老三、牛山木来到今夜值夜者的所在。
这是牛山木手下的一个刀客,此时赫然已经倒地身亡,脖子上一个狰狞的伤口不断流淌着鲜血。
“该死的,究竟是谁?”
牛山木举刀咆哮,目光如狼,扫过周围一圈凑数的商旅。
“这么开阔的草原,凶手行凶之后,应当跑不了多远吧?”
段玉登高而望,月色正佳,却丝毫没有潜入者的踪影。
“啧啧……”
李老头踱在旁边,摇头晃脑地道:“如此看来,敌人要不是缩在土中,要不……”
“就藏在商队中间?”段玉知道他话中所指,接口道。
“啊!?”
就在这时,另外一声惨叫传来。
牛山木大步上前,掀开帐篷,顿时见到满地鲜血。
“乃仁台死了!”
喊话的是一名四十岁的草原汉子,皮肤因为经常接受日晒而呈现出一种健康的黑红色,此时脸上却满是惊慌。
“竟然是这个向导……巴颜,你有没有看清楚凶手?”
段玉见着此人,突然一愣。
“没……没有!”名叫巴颜的汉子慌张地回答,满脸惊恐之意。
“小段、李老头、牛护卫……许管事叫你们!”不知道何时,花四娘大步进来,说着命令。
许士龙此时坐在火堆边上,气色不是很好,打开酒囊塞子,狠狠喝了一口:“你们跟我来!”
他率先走出营地,身后跟着面面相觑的段玉几个银章,不知不觉就距离营地甚远。
‘如此开阔之地,反而不惧偷听,四面八方有何动静都可瞬间入目……’
段玉心里默道:‘这许士龙,是准备交底了么?’
正这么想着之时,许士龙忽然回过身来:“这次杀人之事,你们怎么看?”
“凶手若不是能飞天遁地,那便隐藏在营地之中!”在场都是神捕司老手,不暇思索地回答。
“我也是如此认为……想不到我等一入草原便危机四伏,我许士龙死不足惜,但若误了朝廷大事,就万死莫赎了……”许士龙皱了皱眉:“这次朝廷兵分三路,我神捕司只是一路,还有行人司与军中高手,各护送一关键至延支山,我这一路,押运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