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侧,看着宗泽、王禀抱拳退出房间……
“唉……”
赵佶深深一叹,说道:“应天发生了兵卒作乱,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汪伯彦与几人对视了一眼,上前抱拳一礼,说道:“臣有话要奏。”
赵构微微点头道:“爱卿请讲。”
汪伯彦低身道:“臣以为,当此民心不稳之时,首重者当迁都安全之所,国都安稳,民心方可安定,军卒方能安心抵御强敌。”
赵佶一一看向十余大臣,见今日无人开口反对,心下莫名其妙松了口气,面上却无一丝表情。
“一国之都若一军之中军,国都不安若中军遭敌之危,朕允了!爱卿以为迁都何处方才稳妥?”
汪伯彦郑重抱拳道:“臣以为当迁都川蜀,迁都成都。”
李纲突然上前,抱拳道:“臣不赞同汪相之言,臣以为当迁都关中长安,关中乃秦汉唐龙兴之地,只要我朝上下一心,君贤臣良,臣相信,三五年内,必可还天下太平!”
说罢,李纲又转身看向汪伯彦,冷声说道:“纵观古今史书,李某敢问汪相,除了汉高祖外,千年来可还有他人以川蜀平定天下之乱?”
汪伯彦冷哼道:“李相是说官家不如汉高祖吗?”
又冷脸说道:“我朝与西夏相争了百十年,西夏贼人尚未除去,今日又添金国、乱明,若是迁都长安,帝都又如何得以安稳?正如官家所言,帝都不安若中军不稳,又如何可以抵挡外敌侵入?”
李纲大怒,指着汪伯彦怒道:“汪相是要继续舍弃整个河南、两淮与贼人吗——”
汪伯彦被李纲激怒,猛然一甩衣袖,向着皱眉不悦的赵构抱拳深深一礼,面无表情道:“李相素有平定天下之志,臣亦以为官家不当埋没忠臣志士,臣荐举李相为河北、并州、河南、两淮、江南制置使、安抚使、元帅,臣相信,有李相主持天下抚民、征讨不臣之事,官家可安之若泰山!”
十余大臣相视,齐齐出列抱拳。
“臣等无异议。”
李纲怒火蹭的火冒三丈,指着汪伯彦就要大怒……
汪伯彦竟然毫无畏惧,上前一步冷哼道:“官家身居川蜀也好,居于长安也罢,都需要忠心志士安抚民心、抵御奸贼侵入,李相言老夫弃天下于不顾,今日老夫荐举李相,怎么?李相自以为才能不足,无抵挡北面金国、南面明国之能?若是如此,老夫是不是认为李相有故意陷朝廷于危险之嫌?”
“你……”
李纲差点没气晕了过去,许久才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赵构身前深深一礼。
“臣愿为我大宋朝马革裹尸,臣荐举总南道制置使张叔夜张将军,举宗泽宗老将军为征讨南北副帅!”
赵构一阵皱眉沉默,犹豫良久……
“准奏!”
听到赵构答应,李纲心下才算大大松了口气,也不愿再在迁都一事上坚持。
见到李纲退回站位,不仅一干大臣松了口气,就是赵构紧绷着的面皮也松弛了下来,这才将话题扯到应天上。
“国事惟艰……”
“北面有金国女直人,南面有蔡家反贼,诸位爱卿可有良策暂稳南北两贼?”
……
见一干大臣全低头不语,赵构心下有气,先是看向李纲,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看向了汪伯彦。
“汪相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