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情况,慕天涯一笑置之,而司徒无痕则根本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一日,慕天涯正在庭院中帮司徒无痕晾晒药材,凌加文匆匆忙忙从门外跑了进来,见到院子里的两人配合默契的正在摆弄一堆药材,慕天涯拿起手上那颗长得像树根的东西,靠近司徒无痕轻声说了什么,司徒无痕笑了起来,低声回了一句,慕天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这一瞬,让凌加文有些怔忪。
慕天涯看到门口的人呆呆的看着他们,有些疑惑的出声:“加文?有事吗?”
今天是他们休息的时间,凌加文不会不知道,若是如此还要来找他们,难道是又出了什么事?
慕天涯与司徒无痕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无奈。难道最近扬州真的有这么多命案吗?
凌加文被慕天涯那一声叫得回了神,这才恍然得说道:“啊!对了!向大人让我来找你的。说是有关慕捕头的事。”
虽然慕之武已经离开,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捕头留下的影响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淡忘的,对于大家仍然习惯性的叫慕之武为“慕捕头”,而直呼现任捕头名讳这一件事,慕天涯自然是十分乐见的。
慕天涯将手中的竹篓递给司徒无痕,司徒无痕点点头,慕天涯跟着凌加文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问道:“究竟是什么事?”
凌加文摇摇头:“不清楚,向大人没有对我说,只是让我来叫你。”
慕天涯没有再多问什么,但是下意识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从衙门后门进入,凌加文便离开了,他一回来就被大人拦住了让他跑腿,他可还没来得及去吃午饭呢。
慕天涯独自来到向齐云书房前,轻轻叩了叩虚掩的木门,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后,立即推门进入。
“天涯,过来这边坐。”向齐云一边倒了两杯茶,一边招呼慕天涯坐到自己身边来。
“大人,可是师父有什么消息?”慕天涯接过向齐云递来的茶,也顾不上喝。
向齐云站起身,从书桌那边拿过一个信封,将它递给慕天涯。
慕天涯放下茶杯,接过来一看,信封上用苍劲有力的笔迹写着“向齐云亲启”的字样。
是师父的笔迹。
虽然当年教慕天涯识字的多数时候是向齐云,但慕之武的字慕天涯是很熟悉的,他很是喜欢师父的字里透出的豪迈和洒脱,可师父却觉得舞文弄墨是读书人干的事,所以就算自己的徒弟有求,慕之武也未曾给慕天涯留下墨宝。
慕天涯迟疑了一下,信封上写的是给向大人的,一时间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拆开看。
向齐云似乎看出了慕天涯的心思,说道:“打开看看吧。”
慕天涯看了看向齐云,只见他虽然仍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却在眉间隐隐有些阴霾,当下,慕天涯便不再迟疑,连忙将信纸从信封中拿了出来。
纸上只有寥寥数字,看起来像是在十分匆忙的时候写下的。慕天涯翻来翻去的看了看,信封上很干净,没有任何印章的痕迹。
慕天涯有些疑惑的问道:“这封信……”
“是有人直接送到衙门的,没有通过驿站的邮差。”向齐云放下手中的茶杯,“天涯,你是否可以确认信上的字迹确实是你师父的?”
慕天涯道:“大人,恕我直言,师父的笔迹,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向齐云想了想,回答说:“但是这件事,我希望有人可以告诉我,我的判断是对的。”
慕天涯点点头,他自然是知道的,师父和向齐云是多年的朋友,若真的稍有差池让师父有什么损伤,想必向齐云和他一样不想看到。
慕天涯又仔细看了一遍,肯定的点头:“这确实是师父的笔迹。”
向齐云道:“那便行了,天涯,这次要麻烦你跑一趟了。”
慕天涯正色道:“这是自然。”
两人又对慕之武现在的情况做了一些猜测,却觉得仍然不得要领,见时间也不早了,慕天涯便起身告辞。
临走之前,将一直握在手上的信纸交还给向齐云。
只见信纸上赫然写着八个字:“苏州,武林大会,速来。”
回到家时,院里的药材已经被收拾妥当,慕天涯想了想,还是走到司徒无痕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几乎是立刻的,司徒无痕就打开了房门,侧过身将慕天涯让进门内。
慕天涯走到桌边坐下,桌上摆着一盘棋局,想是司徒无痕再跟自己下棋打发时间。
司徒无痕看慕天涯看着桌上的棋局,有些好笑的问:“你想试试吗?”
慕天涯连连摆手,说道:“无痕你又取笑我,明知道我这个大老粗根本不懂这个的。”
司徒无痕脸上的笑意没有消失,拿起一颗白子起手落子,并没有追问慕天涯来找自己所谓何事。
慕天涯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有些出神。却也不由得暗暗埋怨自己,最近似乎看着无痕发愣的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