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是炒制出来的,吃了会上火,所以……我打算病好以后再吃。”
“啊?我不知道这些。”慕天涯不好意思的说,“要不就扔了吧,过几天可能也不好吃了。”
司徒无痕没有搭话,只淡淡的笑。
他想到了在山上的义父。
这些年不管大病小灾都是义父照料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其他人的关怀了,感觉……还不错。
虽然这个呆子关心起人来似乎不怎么着调。
逛了小半个时辰,慕天涯担心司徒无痕被夜风吹着,就半推半拉的送他回去休息了,司徒无痕轻笑一声,在他面前掩上房门。
“谢谢,早点休息。”
慕天涯看着眼前已经关闭的门,半晌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才司徒无痕把他送的焦糖放进了冰窖里,说是这样不会融化和变坏,等病好了再吃。
慕天涯笑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司徒无痕的病睡了一觉已经好转,或许是因为对方没有拒绝自己的关心,也或许是因为他对自己所赠之物的重视。
总之,这一夜,慕天涯睡得很香甜。
第二日一早起身,慕天涯就在院子里看到了司徒无痕的身影。
本来想去叫他起床的打算泡汤了。
慕天涯其实挺想看司徒无痕刚刚起身的时候那一脸的迷糊样。
司徒无痕看到慕天涯出了房门,笑了笑说:“早。”
“早,”慕天涯快步走到他身边,“你感觉怎么样?”
司徒无痕答道:“恩,鼻子有点不舒服,堵得慌,嗓子有点疼,其他倒还好。等一会我们就去把昨天的那个案子尸体检验了,再拖下去只怕会耽误你们查案了。”
慕天涯担心的看着他,点点头。
尸检房里。
这伤寒染得倒是有一个好处,相比慕天涯,司徒无痕几乎闻不到尸体上的怪味。
司徒无痕小心的解开尸体的衣服放到一边,开始检验起来。
“死者男性,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身上有多处伤痕且是死前造成的,似乎在死前跟人争执过。死者的颈部并无明显的瘀痕,应该是死后被人吊起来的,死亡原因也并非是窒息,你看他全身都呈现青黑色,看起来似乎像是……中毒。”
“能看出中的是什么毒?”慕天涯一边记录,一边追问。
司徒无痕点点头:“他全身都有青黑色的疮,眼睛突出,舌头上有小刺并且已经裂开,嘴唇破裂,两耳肿大,腹部膨胀,□肿胀突出,十只手指的指甲都变成青黑色……应该是中了鹤顶红,不过死者死时应该有出血,看来是被人清理过以后才吊上房梁的。”
“不过我有点像不明白。”慕天涯皱眉道。
司徒无痕点点头:“确实,如果要伪装成自杀,将死者勒死似乎更合理,这人中了毒,不管是哪个仵作,一验便知道了,如果不是要伪装成自杀,那又为何要将尸体清理后吊起来?这岂非多此一举?”
慕天涯连连成是,合上尸检记录,道:“这个恐怕只有等我们抓到凶手以后,问问他本人了。”
第三 十 章 城东旧事(三)
司徒无痕清理了一下尸检房便跟着慕天涯一起出门了,本想帮忙去查案的,却在慕天涯的坚持下,回到院子去休息了。
这个人有时候还真的很霸道。
看着慕天涯和凌加文离开的背影,司徒无痕也转身往小院里走去,心里除了无奈,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高兴?
躺在床上的司徒无痕没有什么睡意,只假寐了不到一个时辰,想着自己反正也睡不着,便起了身,走进自己搭的简易药炉里鼓捣起来,对于一个大夫来说,没什么比研究药材更能让人觉得满足的事了。
离开衙门以后,慕天涯和凌加文想了想,仍然决定去拜访一下死者秦波周围的邻居,秦波的家比较偏辟,他的死讯应该还没有传开,或许还能遇到一两个上门找他的朋友,对于秦波的情况,自然了解的越多,对破案来说越有利。
慕天涯和凌加文商量了一下,两人分头行动,一个往南,一个往北拜访周围的邻居。
这周围住的大多是和秦波一样的人,家境不算太好,只能勉强度日。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对于衙门捕快是有着一种又敬又怕的情绪,这也为慕天涯的查问提供了一些方便,只是这些人知道的事情似乎并不比他多多少。
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两人的查问似乎没有太大的进展,在死者的房子门前碰头时,凌加文难免有些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