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过药。”慕天涯道。
“恩,应该是迷香或者蒙汗药一类的东西。”
慕天涯微微皱眉,这些东西太普通了,根本查不出什么线索。
司徒无痕将尸体的内脏小心的放回他的腹内,用针线将刀口缝合起来,再将白布盖在死者身上。
做完这些后,一抬头就看到慕天涯眉头微皱,拿着尸检记录本死命盯着看。
司徒无痕忍不住也凑了上去,看了一眼:“发现尸体的房间检查记录是谁写的?”
“凌加文。”慕天涯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人,“怎么了?”
司徒无痕想了想道:“他这里写,房间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留下任何脚印,但是房间里唯一的木桌上掉了少量茶渣。”
被他提示一下,慕天涯立即反应了过来:“也就是说,凶手可能是死者认识的,甚至是很熟悉的人。”
“找到茶壶和茶杯了吗?”
“没有,看来是被凶手带走了……整件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死者王天明和凶手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约定好了见面,到了以后凶手将药下在茶里,杀了王天明再……开膛破肚取走内脏,然后清理了房间里留下的痕迹,最后带走了下了药的茶壶和用过的茶杯,可是不小心撒了的茶水里沾了点茶叶渣。”慕天涯和司徒无痕走出了仵作室,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可是为什么要带走他的内脏,这东西……有什么用?”
司徒无痕淡淡一笑,他很喜欢看慕天涯推测案情时眉头微皱的认真表情,只有这个时候,他憨憨的脸上才会表现出一丝精明。
“还有一个问题,”司徒无痕也坐在了慕天涯身边的石凳上,“照理说脚印这种东西就算再小心也应该会留下些破绽,就算是他事后清理过,但是一点痕迹也没有,似乎……”
“凶手可能会武功。”慕天涯接下去道。
司徒无痕点点头:“是有这个可能性。”
两人又探讨了一阵凶手杀人摘内脏的动机,还是没有结果。
慕天涯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便提议和司徒无痕一同出门吃饭。
没办法,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了杀人案,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恰好做饭的李大娘前几天请假回乡办事,弄得衙门里的人想吃东西只能自己去厨房做,不想动手的话,就只能出外去吃了。
本来想点个火爆腰花的司徒无痕,想了想今天下午慕天涯泛白的脸色,还是将到嘴的话收了回来。
果然,这顿晚饭吃得很清淡。
第二天,慕天涯和陈岳松开始针对王天明的背景进行探查,表面看来,王天明是一个生活很简单的人,每天看看书,和邻居聊聊天,养养花逗逗鸟,日子似乎很惬意。按照邻居的说法,这个人应该不至与人结下深仇大恨才对。可是王天明搬到此处也才一年多的时间,邻居对他的了解也仅此而已。
案子查到这里似乎又进了一个死胡同,慕天涯思索了一番,决定等死者嫁到外地的女儿回来后,再查问一下详细情况。
又过了两日,王天明的女儿王娇回到了父亲住的地方,慕天涯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了她的家中。
这女子虽然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却不像其他死了父母就哭得呼天抢地的人,她虽然看起来也很悲伤,但似乎有些其他的东西。
“请问怎么称呼。”慕天涯拱手问道。
“夫家姓周。”女子淡淡的答道。
慕天涯并未落座,而是直接问道:“敢问周夫人,令尊可曾与人结怨?”
周夫人轻轻的摇摇头:“父亲的事情很少会告诉我,自从母亲过世以后,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话题,感情也很淡漠。”
这似乎解释了她对这个噩耗显得如此平静的原因。
“那么请问周夫人,您父亲认识的人中,有没有江湖人士。”
“这是一定有的。”周夫人想了想,“因为家父从前也算的上是走江湖的人,可是因为没有什么建树,便退出了。”
“是否有和令尊接触比较多的人?”慕天涯似乎看到了一点点曙光。
“我记得大约是六七年前吧,那时候父亲和几名一起行走江湖的人都萌生了退意,他们似乎一起打算了要做什么生意,可是后来却不了了之,然后过了两年,便再也没有看到他们到家中来找父亲。”
“周夫人可曾认得他们?”
周夫人遗憾的摇摇头:“我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因为每次他们到家来的时候,父亲都会让我回避,具体他们在谈什么,我是不知道的。而且以前,我们也不住这里。”
又问了些问题,慕天涯便告辞离开了,觉得虽然好像问出了线索,却又似乎什么都抓不到。
第二日一早,慕天涯准备吃完早饭再去请周夫人回忆一下当年的事情,希望能找到一些其他的线索,谁知刚刚落座,后面便追过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