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无痕道:“此话怎讲。”
慕天涯理了理思路,缓缓开口解释道:“杀人案的动机其实大多数无非是三种,为财,为仇,为情。”
见几人都点了点头,慕天涯壮壮胆继续说:“李素依一介女流,而且风评不差,这样一个弱女子,要跟人结下如此深仇可能性不大。被杀时她一身素衣打扮,钱袋还完好放在里衣中,里面的碎银都完好无缺,这样看来应该也不是为财了。那么剩下一种可能,就是为情了。”
慕之武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慕天涯想了想:“其实整件案子很简单,我整理了一下,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夏青川撒谎,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就很有可能是那个凶手,可是看他的种种表现,这种可能成立的机会很低,我想需要找到他提到的小怜,另外再到他们生活的小村落去调查一番,自然就可以验证他所说的是否是真相。另一种情况是夏青川说的是实话,那么就是李员外说了谎,他的女儿根本不只失踪几天这么少,而是离家整整半年多,可是为什么他要说假话呢?”
“他是凶手?”慕之武笑着引导慕天涯继续说。
“不,”慕天涯摇摇头,“李员外的表现让我觉得他不可能是凶手,而且虎毒还不食子呢,如果是他说谎,他应该是想隐藏些什么。”
向齐云点点头:“去小村落里调查的事交给凌加文去办,天涯你再去李府走一趟,一方面查探一下小怜,另一方面探探李员外。
慕天涯立即起身打算离开,向齐云道:“等等。”
慕天涯回过头:“大人还有何吩咐。”
向齐云看了看一旁的司徒无痕:“无痕啊,辛苦你陪天涯跑一趟吧。”
“啊?哦,好的。”司徒无痕虽然疑惑为何向齐云要让他与慕天涯一起去,但是仍然立即起身离开了。
看着室内的人都离开,重新只剩下向齐云和慕之武的时候,向齐云冲慕之武招招手,慕之武无奈的从另一边椅子上挪到了向齐云旁边。
向齐云笑着说:“怎么,慕捕头似乎想培养接班人了。”
慕之武不置可否:“我的徒弟一向很出色。”
向齐云道:“你想退休了?”
“差不多了吧,这么些年了,我也有点累了。”
向齐云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什么,半晌才道:“这样也好,终归是要放手让年轻人去做的。无痕这孩子也不简单,让他们多配合配合,说不定到时候不止你,连我都可以提前退休了。”
“无痕?他哪里不简单了。”慕之武只觉得无痕似乎有很多心事,其他倒也没什么。
向齐云端起茶杯继续品茶,但笑不语。
慕之武也早已习惯这个恶劣的人喜欢说话说一半的性格,如果要他继续解释完,搞不好又要让自己赔上什么东西和承诺了。
算了,早晚会知道的,何必心急。
慕天涯和司徒无痕来到李府,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见到李员外,他看起来比上一次见时似乎更加的虚弱了。
慕天涯行了个礼,道:“李员外不好意思,我们又来打扰你了。”
李员外摆摆手:“你们到底还有什么要问的。”
慕天涯与司徒无痕对视一眼,道:“李员外对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茶水喝太多,现在肚子有点不舒服,可否告诉在下茅房在哪里?”
李员外愣了一愣,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时候说,下意识的为慕天涯指明了方向,慕天涯一刻不停留的离开了房间。
市内一时间显得过于安静,李员外看起来似乎很不自在。
见司徒无痕一袭白衣的书生打扮,李员外有些好奇:“敢问阁下是府衙里的……”
“仵作。”
“仵作?”李员外有些吃惊,“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是主簿。没想到竟然……”
“李小姐的案子,尸体是我检验的。”司徒无痕说。
李员外手上动作一顿,脸色沉了下来:“哦,是吗……”
司徒无痕面无表情的说:“李小姐死时应该很痛苦,死前应该被人殴打过,身上很多挣扎造成的伤痕。”
李员外将手上的茶杯放在桌上:“我不想听这些,这个不孝女的消息我不想知道。”
“李小姐是被我们从水里捞起来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