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有三位大人挑选的诗词有一首脱离原先立意,固判为失去资格”侍女照本宣读,公布完第一轮淘汰的名字,其中竟然无一个是严祁。
眼珠子转了两圈攒着一丝怀疑,男子不自觉撇向身后的角落。
同样诧异而为,还有处在自我审度中的商碧落:‘不应该啊,我明明放的是有误的诗词,保准能刷下场,难不成有人在之后面动了手脚?’
她托腮懊恼了一阵,早知如此自己何必多此一举。
第二轮比试就更直接了——明牌。
由负责统计的人员将他们手中的竹筒逐一登记,排列出最受欢迎的诗词,重复最高者乃是第二轮的赢家。每个诗词主题各取前五,风花雪月四个主题便是二十人入选,若有重复者名额递减,不会后补。
在熟悉完第二轮的规则后,不免有人怨声载道,叫嚷着与往年的规则不同,还说要去找圣上评理。
“奴婢所说这些皆由圣上钦定——”
一句话将在场所有的不平都归于虚伪。
“经初选已有:姜继丙,王长越,陈子浩,关青辞……以上一十八人将入第三轮当场作诗。还请各位稍等片刻,马上通知各位学子入场进行最后一轮比试。”侍女面无表情的将卷轴上的人名报完,向众人鞠上一躬便由此退下了。
场内顿时响起不少相互恭维之声,方才提及的十八人中不乏些高官子弟,在场更是有其叔父辈的亲属。
“关大人家的可真是出息,据说还是一表人才!”
“那可不是,我可是见识过他文采的人,当是这个年纪拔尖的~”
严祁不声不响地躲在人群最不起眼的位置,默默品赏人与人之间的阿谀奉承。
视线在捕捉着侍女离开的最后一秒,悄然尾随而出。
“姑娘且慢!”
女人脚下慢了慢,回望道:“这位大人,有何贵干?”
他双手作辑答:“冒昧打扰,还请姑娘告知在下,上交的竹筒能否还来一看。同我一道来的好友没能继续真的无比遗憾,明明那诗是没有问题究竟是哪一步错了?”
“回大人的话,竹筒是不归还的。其他的恕我无法相助,告辞!”侍女满怀歉意的表情之下,眼底却平静如水。
严祁见从她的嘴中问不出什么结果,也就放任其离去,只是这种贸然被引入局中的感觉,真是令人不爽。
一袭长衫独立,紧锁的眉头更添一份清冷。
他搓了搓两指,意味深长盯着女子消失的位置看了好一会儿。
此时,退却热情的严川川也跟到了偏廊,低声问道:“哥,接下来怎么办?”
“静观其变。”
这方才言罢,一阵骚动在亭台上铺展而开。
十八名学子纷纷落座,桌前的笔墨纸砚便是他们即将迎来的第三场考验,展现真正的技术时候到了。
“最后一场考验大家临场发挥能力,在一柱香之内做出令在场所有人都满意的诗词来,便可摘得诗词大会的桂冠,得到二百万两赏银!”
二百万两的赏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足以让这些寒门弟子争先恐后,拼死拼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