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斑手上使力,翻身压下他,用力撕扯开柱间身上的衣物,然后径直褪下了他的裤子,撩起垂在脸侧碍事的长发,低下头咬开更里面那一层布料,含住了柱间同样火热的欲望。
柱间可以清楚的感觉斑是如何用口腔包裹住自己的,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男人垂下的眉眼,几乎在他心底撩起熊熊大火。
他抚摸着斑曲起的脊梁,拨开毛刺的长发,抚摸到了他的后颈。这个背后敏感的男人口中动作微僵,更紧的包裹住他。柱间忍住释放的冲动,抓住对方的肩膀将他推开,再度压倒他,架起一条腿,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开拓。他的动作力道克制,却并不温柔,没有刻意的放缓与试探,几乎是直白的用手指抽插抚弄。
上一次经历情事是在几天前的教室里,身体还没有完全摆脱当时的那种放纵,几乎是食髓知味的敞开,迎合这种进出。一开始还带了抵触,却被对方的强横勾起快感,恨不得更深一些,更用力一些,不仅仅只是手指,还渴求更多。斑伸手抱紧柱间,给与了一种无声的暗示,释放过一次的欲望在体内某一点被触碰到时忍不住抬头,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希望被满足。
“你能满足我吗?柱间。”
柱间看着他迷乱中依旧带了清明的眼睛,低头吻在他的唇角,撤出手指:“always。”
身体还未从异物退出的空虚中反应过来,就被性器狠狠的贯穿,斑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手指用力抓挠着柱间的后背,因为带了手套的缘故,指甲并没有陷入皮肤,只留下一道道红痕,反而刺事间,自己的欲望也被满足,酥麻的快感从体内被反复顶弄的那一点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几乎不能确定整个身体是否还属于自己。意识里生出一种晕眩感,却又被柱间更用力的抽插顶得清醒。过分强烈的刺绪中抓住最后一点理智,狠下心肠,在他耳边开口:“没用的,你满足不了我,我要的也从来都不是你,柱间。”
柱间停下了动作,扳过他的脸,强迫他睁眼看着自己。
“你真是个骗子,”他伸手捧起那张俊美的脸,手指摩挲过他泛红的眼睑,“你不光在骗我,还在骗你自己。”
斑皱起眉,刚要再说什么,却感觉柱间从自己身体里退了出来,然后整个人被翻过身背对着他。他发至本能的强烈排斥着这种姿势,刚要挣扎就被柱间彻底压制,腰身被迫被抬高,抵在他腿根处的火热却徘徊着不肯进入。
下身的欲望挺立,得不到丝毫抚慰,身后被贯穿的充实感撤去后只剩下说不出的难受。斑低喘了一声,想摆脱这一刻欲望施加给他的折磨:“进来,快点。”
柱间从后面拥抱住他,手绕到他的前胸反复抚摸,同时亲吻着他的每一节突出的脊椎,感受着身下男人情不自禁的颤栗。“你说的不要。”他在他耳边低笑一声,刻意握住他的欲望又放开,听着对方发出难耐的闷哼。
“千手柱间!”
“我在,”柱间的吻停留在他的肩胛处,“我一直都在。”
背后的亲吻舔舐逼得斑已经无力靠着抓紧地毯上的绒毛来分散注意力,敏感带一次次被刻意触碰。他知道柱间做事很认真,却第一次恨极了他在这种事情上的心无旁骛,一种比赤身裸体暴露在人前更加难以启齿的感觉游走遍全身。
当有一片温热的湿濡感落在那个用于交合的地方时,斑终于忍不住恼羞成怒的低喊出声,眼角被突如其来的快慰逼出泪水:“别……柱间你……唔……”他咬住自己的手,以免呵斥到最后变作难以入耳的呻吟。
舌尖的探入浅尝辄止,却比手指来得更细腻,肩膀被压在地上,腰被抬得更高,说不出羞耻和快感哪一种感觉更强烈,但无论是哪一种,对于此刻悬于一线的欲望都是折磨。
柱间适可而止,转而吻过他的大腿内侧,最后直起身将他抱紧,胸膛与他的脊背相贴:“如果我不能满足你,你现在又在渴求什么?”
斑深深的喘息着,胸膛起伏,口中流出的津液从下颌淌下,几乎连舌尖都在颤抖。
——为什么一定要我说出来?
柱间收紧手臂,用力得像是想将他揉碎了融到骨血里,就如同在河边那一次逼问一样,死不撒手。斑因为脱力掰不开他的手,只能与他交换体温与汗水。
——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下身的欲望已经被逼到了极限,斑抓着柱间垂到自己面前的头发,示意他凑近,然后回头用力吻住了他,像是濒临崩溃的丢盔卸甲,又像是放弃固执的无可奈何。
“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不容错认,“我要你。”
身后被重新用力填满,最要命的那一点被狠狠顶到,斑放任自己射了出来,白浊溅上了红地毯。还没等他从释放后的余韵中缓和过来,柱间就开始了更粗暴的顶弄,每一下都一入到底,他不再克制自己内心的暴动,就如他无法否认听到那个回答时发至本能的狂喜。他知道,这样简短的一个回答,已经是最奢侈的回应。
像他们这个样子的欲望是多么肮脏龌龊,无法定义逼迫与迎合,更说不出是隐忍还是宣泄,只一味的耽于这一刻的快感。低沉的喊叫与喘息夹杂在一起,还有肉体的交合声,深红的地毯上散落着揉皱的衣物与暧昧的浊液。
斑最后把背后交给身上的男人,回应着他的动作,除了喘息呻吟什么也发不出声,他痛恨自己居然败给了这样荒诞耻辱的情事,却恨不得一直这样下去。肢体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
柱间更深的顶入,感受到极致的快慰后释放了出来。他没有抽出,就着交合的姿势翻过男人的身体与他正面拥抱,埋首于他的颈窝:“斑……”
斑吻上他手臂上曾经被他咬过一口的伤痕,睁开被泪水和汗水迷蒙了的眼睛,拉下他的头颅,在他耳边低声开口:“继续,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大侦探。”
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去幻想着拥有;一旦拥有了,又会害怕于失去;失去之后便会懊恼,假如从未得到该多好。人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一面向往理智,一面又被感性主宰。对于他们而言,更是明知是危险,是错误的,是为世不容的,却更加的渴望去贴近,去拥抱,太荒唐,太自作自受。
欲望彻底褪去已经是很久之后了,斑不清楚他们到底来了多少次,只记得后来一度被压在旁边的椅子上被柱间从背后反复进入,而他只能无济于事的抓着扶手发出支离破碎的低喊。汗水濡湿了额发,他们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发泄之后的迷乱与疲惫。
“柱间,”斑松开抓着旁边衣物的手,环住身上男人的脖颈,让他与自己额头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