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投放进来,拖动着冗长的身躯缓慢的游荡在一楼,要么以一种近乎慵懒的姿态盘踞在沙发上,要么吐着信子探索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书架壁炉茶几上随处可见这种逶迤的爬行类,它们突如其来的闯入这个屋子,亮着毒牙无声的宣告着屋子的所有权。
“虽然我不会煲蛇汤,但是这些蛇拿来做实验研究应该很不错。”柱间将一条企图接近自己的毒蛇杀死,打趣道。
斑无心理会他的调侃,微微眯起眼——外面街灯的光漏进屋子,让他依稀能辨清这些蛇的行动:“它们的行动有些迟缓。”
柱间只稍加思索便有了答案:“这个时候的伦敦可比意大利冷多了,我猜那个哥酋洛的始作俑者忽略了蛇的低温下的惰性。”
“百密一疏,真替他感到遗憾。”斑冷笑一声,讥讽道。
柱间微微一笑:“他也没料到我会去二楼睡地板。”
“……”
两个人近乎默契的一侧身,脊背相抵,微微前倾,警惕着那些蛇类的一举一动。群蛇显然注意到了从二楼下来的敌人,血腥味刺激着它们缓慢靠近,将柱间与斑包围在其中,狭长的瞳孔里闪烁着危险的光。
这是一场猎物与猎手的角逐。
在蛇群的眼中,这两个男人无疑等同于一份丰盛的食物,而这两个男人对于自己的定位,从来都是百发百中的猎手。
“我记得柜子里还有不少四硫化四砷。”柱间提醒道。
斑定位了一下柜子的所在,发现周围确实没有蛇类的靠近:“蛇只是不喜欢这种东西的味道,但要驱逐它们还远远不够。”
“你去拿上,以防万一。”柱间低声道,“客厅就交给你了。”
斑默不作声的一点头,先行一步向着柜子方向靠近,柱间随即放轻脚步,向着门口走去——如果蛇是被人故意投放进来的,门口必定会留下与投放者相关的线索。一条金环蛇蹿到他的脚下,被他提前发现,直接钉死。
他拉开门,门外空无一人。这是显然的,不会有人做了坏事还留在现场等人发现。
门口的地面上脚印的辨识度并不高,柱间可以想象对方应该是裹了一身及地的斗篷,衣摆与地面摩擦才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这样的细枝末节一时间很难推算出什么样的人作案,柱间蹲下身,想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别的可疑痕迹。
这已经不单单是恐吓了,显然,对方是铁了心要置他们于死地。
柱间皱起眉,仔细思索,以至于忽略了一条蝰蛇逶迤到了他的两腿之间。
当柱间惊觉不对时已经晚了,大腿内侧传来一阵刺痛,随即整个身体陷入麻痹,他难以支撑的倒了下去。
第五章
“柱间!”正在客厅与蛇群周旋的男人听到门口的动静转头看去,只见到柱间倒下的背影。斑一刀削开扑到自己面前的一条蛇,清出一条路几步跑到了门口,一手揽住柱间,一手将地上那条蝰蛇钉死。
随即,斑从口袋里摸出刚才拿到的四硫化四砷洒在地上,客厅里的蛇厌恶这种药物的味道,一时间并不愿意上前。
“没事,”柱间低声喘息着,手指有些痉挛,“我反应得快,毒液没注入多少。”
“你反应快就不会被咬。”斑狠狠开口,“伤口呢?”
“……左边大腿。”
斑干脆利落的用刀一把划开他的裤子,昏暗之中眯起眼,在他的大腿内侧找到了极小的两个牙印。他皱起眉,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带子用力捆在柱间的大腿根部,扎紧后拿刀在伤口处划出一个十字放血。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柱间抽了口气:“……你能不能先把刀从我两腿之间放下?”
“闭嘴。”斑冷冷的呵斥了一句,然后将柱间整个人放倒在地,自顾自的架起他的左腿,没有丝毫犹疑的低下头,开始替这个大意的男人吮吸伤口处的毒血。
伤口处的湿濡感比疼痛来得还要突然,也许是因为蛇毒麻痹了的神经,柱间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个埋首于自己两腿之间的男人那头毛刺的发扎上他的大腿时,柱间才明白斑是在替他吸出脓血。
尽管看不见,但柱间还是可以从那温热的触感中想象那副景象——总是紧抿成一线的唇印在自己肌理分明的大腿内侧,被血染得色彩艳丽。他吮吸伤口的动作霸道而富有进攻性,麻痹痉挛的身体只有那一处的感觉无比分明,他甚至能感受到斑深邃的唇纹印上皮肤,从他腿上吸出血液,抬头吐毒的时候鼻息喷洒在伤口上,灼热而瘙痒。更不用提那时不时摩挲过他腿根的发丝。
柱间的喘息更加粗重,在这样生死垂危的关头,脑海里的思维被这个男人的举动强行打乱,一切理智与逻辑都搅成混沌,只剩下某些荒唐旖旎乃至于无耻下流的念头在疯狂的生根发芽。
斑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节奏乱了,以为是蛇毒进一步发作,抬高架在肩头的腿,加快了口头的动作。
柱间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的闭上眼,一手插入那头凌乱而毛刺的长发间。他现在由衷希望斑能直接连皮带肉的在他大腿上咬一口,也别再继续这样挑战他忍耐极限的举动。身体虽然被毒性麻痹,但是在这样的刺激下,还是忍不住起了生理反应。
当斑吐完最后一口毒的时候,感觉到按在自己后脑的那只手微微用力,随即他蹭到了对方胯下的那根东西,火热而挺立,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