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拿游魂喂它,一只两只还不行,动则就是几十只,要不然它理都不会理你。虽然天天都在死人,我总不能为了它去跟地府的老爷们抢生意吧?你说这能叫主仆关系吗?”
我说道:“那它刚才答应你的要求了吗?我怎么见它对你家理不理的啊?”
华夏脸一黑,说道:“它敢不答应,老子前天晚上带着它跑到公墓混了一晚上,这家伙吃得满嘴流油。老子喂了一夜的蚊子,全身是包。”
在离开三师伯家之前,我问他道:“三师叔,为什么从头到位我都觉得你好像有意把自己跟我们遇到的这件事情撇得很清楚,你是不打算帮我们,让我们自己对付这两帮穷凶极恶的人吗?”
三师伯说道:“你才知道?说实话,我们渡虚一门在民间还是小有名气,但外人对我们知之甚少。你们师公直接搬到湖南隐居了,其中许多原因,现在也不放便对你们讲。你们只需要知道师叔伯们现在不能帮你们,也算是保留实力的一种手段。你们行动时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把自己命都给搭进去,渡虚派到你们这一代就三个人了,你们大师叔下落不明,二师叔早已身死,四师叔也不见踪影。我和赖华的爸爸再加上你们师公,一共也就六人。人丁单薄,不过如此了。”
三师伯的意思很明白了:你们几个上吧,打得赢就打,打不过就跑,被抓到也别把渡虚派的事情抖出来,你们能别死,最好别死,就算要死,也别全死,毕竟渡虚的香火还得延续下去。
在三师伯家聊了这么久,我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我师姐从头到尾基本没说过话。
许茗香把车钥匙丢给华夏,让他开车。她自己去了后座,我坐在副驾上问华夏:“三师伯的儿子也这么大了,三师伯就考虑过把渡虚派的玄术功法教给他吗?这样我们以后也有个小师弟了啊。”
华夏眼观六路,唯独不看我,说道:“是你想要个小师弟吧?到时候你就可以吆五喝六,身份又长了一截。这主意你就别打了,你刚才没听他叫人的时候大舌头啊,关键是他完全不知道‘abcd’还可以念成‘啊波彻的’,字儿都认不全,练个狗屁的功啊。你难道没发现,我二舅的老婆跟儿子完全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身本事。说明他没打算告诉那娘儿俩。这事儿你就别想了,有空还是关心一下”说到这里他闭上了嘴,不停对我使眼色,让我看后面那位。
我侧过身去,许茗香坐在华夏身后,左手靠在扶手上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神迷离地看着车窗外面。
我喊了一声“师姐”后说道:“外面有帅哥吗?你看得这么入神。”
许茗香一动没动,说道:“再帅哪有你们两个小子帅啊,我还非得看外面。”
她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心事重重,我回忆了一下,好像在三师叔说到她父亲的时候,情绪就开始显得很低落。
我小心地问道:“师姐,是不是想起二师叔,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许茗香沉默了很久,就像完全没听到我的问题一样。正当我准备放弃安慰她时,她才说道:“想不到,对于我爸的死,三叔伯可以这样轻描淡写,他们真的是师兄弟吗?”
师姐这话说得很奇怪,人都死了这么久了,一笔带过这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不可能一提起就大哭一场来向所有人证明逝去的人在他心里的份量很重啊。想归想,但是这话也不能对许茗香说啊。
我问许茗香道:“师姐,我记得上次问过你,我二师叔是怎么死,你不是没告诉我吗?现在跟我说说嘛。”
许茗香微怒,说道:“你个死家伙明明知道一提起我爸,我心情就会不好,你现在还问,找死是吧?”
我马上转过身来,不敢看她,嘴里说道:“我是看话都说到这儿了,顺便就问问,你要是把心里那点事儿全说出来,说不定心里一下就舒坦了。”
“你还说?我现在是收拾不了你个小屁娃了是吧?”许茗香说着话就把手已经伸了过来,随时准备抽我。
我识趣地闭上了嘴,心想,我二师叔肯定不是自然死亡,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然的话,我师姐也不可能这么看不开。平时聊个天,说起父辈的那些事情,你不提二师叔也罢,一提起后,我师姐这一天都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