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
众人纷纷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接尊尼汪的话。
毕竟。
这种事情太过于敏感,识趣的人也根本不会再去接话。
尊尼汪摸出香烟点上,目光灼灼的扫视着众人,眉头拧成了川字,面无表情的就这么吸着烟。
众人面面相觑,等待着尊尼汪的下一步发话。
十分钟过去。
大门口。
蟒蛇在得知晚上有人行刺尊尼汪的事情后急匆匆的赶到,但也已经是姗姗来迟。
“大佬!”
蟒蛇推门进来,脚步匆匆的来到尊尼汪的面前,眼看尊尼汪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大佬你没事就太好了。”
说完。
他转身看向大厅里站着的一干马仔众人,指责道:“你们怎么搞的?让你们保护大佬安全,你们就是这样做的?”
这些马仔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有人悄无声息摸到别墅里都不知道的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低着头,没有说话。
“扑街!”
蟒蛇看到众人如此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下去给我查!”
“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我揪出来!”
众马仔听命,就要转身出去。
“不着急。”
尊尼汪伸手按灭手里的烟蒂,制止了要离开的马仔。
“怎么?”
蟒蛇愣了一下,而后解释到:“都有人摸到咱们这里来了,如果不把这个人挖出来,以后怕是难免多出几分不稳定的因素来了。”
“我说是不着急,不是说不用去找了。”
尊尼汪活动着坐直了身体,伸手拉拽着身上穿着的浴袍:“相比起挖出这个人,我更感兴趣的是,今天晚上来做掉我的这个人。”
“这个人?”
蟒蛇听到这里,再察觉着尊尼汪说话的语气,心中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怎么说?”
他扭头看向站着的一众人。
除了钟文泽、阿健两人面无表情外,其他的马仔都是以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让他心里越发的感觉到不妙。
“怎么说?”
尊尼汪龇牙一笑,再度摸出香烟来低头点上,皱眉吮吸了一口道:
“晚上持枪摸进来的人,是海叔的心腹,也就是上一次你在仓库里打死的那个人。”
“唰!”
蟒蛇听到这里,眼角猛地一缩,瞳孔跟着都收缩了一下,几乎是脱口而出反驳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个时候。
他也终于是回过味来了。
难怪一走进来就感觉屋里的氛围非常的压抑,也难怪大佬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什么原因了。
“对啊,我也觉得不可能!”
尊尼汪舔了舔嘴唇,连连点头:“一个本该早就死掉的人,现在忽然又冒出来对我开枪,这怎么可能呢。”
他抬起头来,抬了抬眼皮子看着蟒蛇:“蛇仔,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可能的。”
蟒蛇非常坚决的摇了摇头,一口咬定:“不可能,大家都看到了,他已经死了,今天晚上的人不可能是他。”
这个人是他亲手处决的。
但是现在这个人却“复活”出来刺杀尊尼汪,那自己就是裤裆里掉了黄泥,左右都是屎。
“哦?那就是我眼花看错了?”
尊尼汪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大家都认出来就是他,你帮我分析分析,是不是大家都眼花了?”
“不是!”
蟒蛇连忙否认:“大佬,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人他是真的已经死了啊!”
“一个死了的人,他怎么可能再次出现在这里?”
“是啊!但这怎么就奇了怪了呢?”
尊尼汪再度点头表示肯定,笑呵呵的看着蟒蛇:“来,你帮我解释解释?”
“我”
蟒蛇一时间语塞。
他解释。
他怎么解释?
他唯一的解释就是诈尸。
但这说出来不是个天大的笑话么。
蟒蛇言语吞吐,当即看向后面站立的一干马仔:“这个人怎么出现在这里我不知。”
“但是他们,他们可以给我证明,他们是亲眼看到我处决了这个人的,大家都看到了的对不对?”
不管怎么说。
这件事一定要充分且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不然下场只有一个。
“我先申明。”
钟文泽率先站了出来:“这件事我不知道,我拿下现场以后直接跟阿健就先出去了。”
“嗯。”
阿健点了点头,表示一致立场。
“你”
蟒蛇看着率先起跳的钟文泽,咬了咬牙没说话。
确实。
当时的现场情况确实是这样的。
钟文泽阿健两人主宰现场以后就直接出去了,是他自己负责收尾的。
“那他们,他们可以给我作证。”
蟒蛇的目光看向参与上次行动的马仔:“他们都看着呢。”
但是。
这几个马仔却没有第一时间接话。
“卧槽!”
蟒蛇一看他们不说话,立刻就急眼了:“草泥马,一群扑街仔,老子跟你们说话呢!”
他三两步走了上去,伸手拉住距离自己最近的马仔:“说,你他妈的说啊!”
“蛇仔!”
尊尼汪声音尖锐的喊了一声,而后吐字清晰的说到:“大家实话实说,但是谁要敢说错一个字,乱说一句话,我就把他剁了喂狗!”
“蛇蛇哥!”
马仔吞吞吐吐,先是看了看尊尼汪,再看了看蟒蛇,咬牙道:“对,你是开枪打死了他,但我没有看到,我只听到了枪声!”
“那时候你让我去收尾查看现场的情况去了。”
“我去找受伤的兄弟去了。”
“我也是。”
“你!你们!”
蟒蛇眼珠子一瞪,一股子怒火在胸膛汹涌澎湃,但是却又没了下文。
他松开马仔,脚底发飘不由往后连续退了两步。
这个时候。
蟒蛇仔细回忆起现场的情况来。
当时现场的情况就是:
自己开枪打死了海叔心腹,但是手下的马仔要么在确认现场的活口,要么就是在查看受伤的兄弟。
这原本只是一件再正常的情况不过了,以前他们都是这么操作的,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