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悦直起身,心中不禁有些发怵,身旁有谋士劝阻道:“将军,滥杀军士,恐难以向大将军交待啊。”
吴悦摇摇头,释然地坐下,自信地回答:“不必惊慌,大将军之号令乃是令吾等严加防范其闹事,并加以训教,使其融入部队。换言之,吴梦将军所杀之人,大可说成是其冥顽不化,不听管教,蓄意谋反”
那谋士心怀忧虑退下,不再言语。
而吴梦斩将一人,扬起大刀力竭欢呼,不禁讽刺道:“尔等莫非仅如此乎?不堪一击!”
军阵之中,顿时引起轩然大波,众将怨气十足,本是北伐功勋之臣,如何沦落至此地步?
嘈杂之中,一小将出阵,礼貌地行礼,语道:“在下乃是义勇中郎将韩弦,隶属马岱将军之下”
所言之音未落,吴梦催马而来,挥刀直劈于旱地之上的韩弦,韩弦不曾想此人竟如此卑鄙!慌忙躲闪,不料吴梦之马速度之快,顷刻间追上韩弦,削其头颅!
“怎么可以这样!”
军中再度爆发一阵怒吼,陆黎早已心怀不满,攥紧的拳头早已磨出了血痕,但他知,此时行事,恐有杀生之祸,并非战不过吴梦,而是怕岳飞之事(枪挑小梁王)在自己身上重演!
“乳臭小儿!我大汉岂容此等孽种猖狂!”
一股豪气之言扑来,陆黎转首,此声音乃来自身旁一大汉。
此人手持战斧,胳膊上战疮竟多达七处!身材魁梧,眼神深邃。
陆黎料此人定不简单,便抱拳问道:“将军尊姓大名?”
那人见陆黎来拜,答道:“龙治,字伯成,魏延将军手下偏将。”
“将军大名如雷贯耳,将军此时可想出战?”
龙治不禁攥紧了战斧,应道:“那是自然!我等出生入死,怎忍得了他一时得利!?待我擒他!”
言罢,龙治挥斧出阵,也不道姓名,望着奔面而来的吴梦,瞅准马腿便是一斧!
那马嘶吼一声,马失前蹄,吴梦被抛在地面之上,挺身而起,满面通红迎战龙治。
被斩断马腿,引得吴梦心生怨恨,狗急跳墙,一阵连环刀法直迎龙治,龙治面不改色,挺斧相迎,两人激战数合,力量不相上下,于战法技巧方面,龙治似乎更胜一筹,动作之衔接,挥斧之力度皆控制的惟妙惟肖,十分恰当,台陆黎不禁点头不止,为其武艺而惊叹。
吴梦越发气喘吁吁,或因连战几场,或因果真不敌龙治,其结果乃是战败。
龙治瞅准吴梦歇息之余,击落其大刀,直逼其胸膛,吴梦慌乱一躲,一个踉跄载到在地,沾染一身尘土。
“好!好!”
阵中霎时涌现出狂欢之音,众人握紧双拳,振臂上扬,做鼓舞之状。
吴梦起身,恼羞成怒,望着面前的龙治,勃然大怒,抽出腰间佩剑欲斩杀龙治,龙治不慌不忙,以战斧相迎,使其斧柄击退吴梦
将台之上,吴悦脸色大变,为了稳定局面,他立刻抽集三百甲士入场,再指着场上龙治大喝:“竟敢伤皇亲国戚!论罪当斩,来啊!给我拿下!”
身后甲士一拥而上,欲擒住龙治,谁知龙治放荡不羁,振臂一挡击倒数人,又大喝一声:“我看谁敢上前一步!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说完,龙治横斧于前,吓得众军士不敢迈进一步。
身后的方阵再也坐不住了,纷纷抄家伙屹立于龙治身后。
陆黎于原地岿然不动,等待局势变化。
“怎么着?造反吗?!”吴悦大怒,向身旁副将摆了个手势。
那副将微微俯首,得令而去,须臾间,校场四周伏兵四起,其间多有弓弩手!
举场皆惊!
这不是阅兵,是阴谋!摆明了一开始就是要杀掉所有人!
陆黎心头一紧,事情一大,任何人都脱不了干系,与其坐视阆中如此,倒不如顺势而为,自取灭亡者,生死由天!
场面僵住,空气如凝固一番,龙治一人伫立于千余人之前,形象高大,脚下还有一个直不起身子的吴梦被甲士拖走
这场纠纷彻底东窗事发,吴悦早已埋下伏兵,局势危急!
陆黎自此不再坐视不理,昂首阔步于阵前,于龙治一列,冲着吴悦大喝一句:“吴悦小儿!胆敢伏兵,我料你不敢动武,滥杀士兵,已是重罪,若不想头颅落地!便撤去伏兵,容下我等!”
“哈哈哈!”吴悦狂笑三声,“你有何资格跟我谈这些,我杀你们!易如反掌!”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陆黎!我要见大将军!”陆黎大喝道。
吴悦一怔,此人直言要见大将军,莫不是有何特殊背景?吴悦不敢懈怠,赶忙问身边士兵:“他是何人?”
那人翻开册子,找了一会道:“陆黎字汉兴,士卒”
吴悦一愣,回首大笑道:“故作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