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嘟嘟囔囔:“我见其剑舞好看嘛!难道从父不觉此人剑术,精妙至极邪?”
说到此处,男子也不禁点头,刘玄的剑法的确精彩,一举一动之间,一招一式之内,既不失凌厉杀气,也不失舞姿优美。
只是毕竟自己打搅了人家,遂继续板着脸:“你所言不错,此人剑舞确实一绝,可毕竟我等如此打搅,乃是失礼之举,以后万不可如此莽撞行事,可知否?”
“嗯,我知道了,谨遵从父教诲!”无奈的小女孩只得耸了耸肩,避免接下来的谆谆教导。
“善!”男子轻抚长须,满脸自豪之色。
眼看着柴桑城近在眼前,却又遇走在路上的孙山、刘玄二人,男子急忙让车队停下,走至二人面前,深揖一礼:“淮阴步骘见过二位郎君,先前家人失礼,多谢海涵!”
刘玄一听来者报名,挑了一眼对方,然后眼神怪异的还礼:“鄂县刘玄拜见步君!”
这能不这么怪异看着对方嘛。
他正准备夺取交州,而人家明年也要夺取交州,这个时候两人碰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孽缘。
随后又拱手恭喜:“恭贺步君升迁,成为孙伏波肱股矣!”
步骘在上个月,刚被孙权辟冀州刺史治中,他今日也是刚从海盐县回来,进行履职。
治中,全称“治中从事”,汉制:“居中从事,主众曹文书。”好似州刺史部大管家一般。
其一州刺史部地位,则与在一郡主簿等同,可谓是州牧、刺史心腹臂膀。
不然也不会在历史上一岁两迁,被孙权拜交州刺史、立武中郎将,次年追拜使持节、征南中郎将。
他跟现在的鲁肃不一样,鲁肃一直是孙权之臣,而且眼下无人,“临危受命”。
他则是,纯粹一步一步升迁。
只不过速度有些快了而已!
当然,以江东郑治格局而言,什么怪事都不奇怪!
连三公、丞相这种职能重叠的官制都能搞得出来,再怪异的事,在孙权身上,都会变得习以为常。
“此魏侯圣明天睿,厚爱臣下而已,不值得如此!”步骘摇摇头强行解释,顺带着强行吹捧一波孙权。
“步君手不释卷,德度规检,见器当世,当世君子能不然者,亦有比之?
岂是一句孙伏波厚爱,便可抹杀足下才能?
盖闻人君秉政,唯名与器,不可轻赐,苟不才,孙牧焉能辟尔为治中邪?”
反正刘玄现在吃了没事,不如就和对方闲聊两句,弄不好下回若是见到,就会刀斧相加了!
“足下过誉了!”步骘并没有苟同,说了一句常挂在嘴边的话后又问刘玄:“不知足下前来江东所为何事?”
刘玄虽然来过一次江东,而且还和村夫两人,沆瀣一气喷了江东文武一番,但实际上认识的人并不多,更别谈步骘这种一直在外地就任官员。
咋一看刘玄一副儒生打扮,步骘还以为他是来求士的。
“在下大司马主簿,皇叔不日进柴桑,故而命我先行在此等候!”刘玄也没有刻意隐瞒,而是坦然的将身份昭于对方知晓。
若是他遮遮掩掩来日暴露,孙权搞不好还会觉得他有什么图谋。
如果光明正大的把身份亮出来,即使孙权知道他来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谁也不会在意一个他一个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