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宇智波一族血液的他来动手,保留宇智波一族的骄傲,以及最后的那一丝传承。
正如面具男所说的,为了村子的和平与安宁,为了宇智波一族的骄傲,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父母,朋友,以及爱人
他不知道流光为何偏偏选在今夜来到宇智波的族地,他也不知道他在看到这里沦为人间地狱时,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只知道,他将手里的刀送入少年的心脏时,少年的手指着他的眼睛,轻轻呢喃了一句。
“我果然还是喜欢黑色的。”
“喂,流光,喂,流光!”
有人在他耳边大声呼喊。
流光冷不丁打了个颤,回过神来,看着在自己耳边大呼小叫的男人。
“你是”
面前的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流光想了好一会,才从疼的快要爆炸的脑中想出来一个名字。
“二肥?”
“二肥你大爷!老子叫尔非好吗!再敢叫我二肥我就”
对面的青年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就炸了,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威胁的话,流光被他吵得脑子炸得疼,只好换个话题。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他看了一眼四周拥挤的人群,人来人往,唧唧喳喳,各种味道混杂在了一块,有种缺氧的感觉。
尔非瞥了他一眼,一脸你脑子没病吧的模样。
“不是你小子说要看烟火表演,非要拉着我跑这么远陪你来看,不是我说啊,咱好不容易来趟日本,不去秋叶原的女仆咖啡厅,不去神奈川的江之电,跑来这里跟一群人挤来挤去看什么窜天猴,你该不会是傻了吧。”
流光没有回答,他捂着一直突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成好几瓣。
一直在一旁神神叨叨抱怨着的尔非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我说你怎么了?不会是中暑了吧?要不要现在回去啊。”
他有些担忧的望着自家好友。
流光摆摆手,示意他没事。
果然缓了一会,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就好了许多,两人找半天才找到了一块空地,将提前准备好的餐布铺了上去,席地而坐。
“你在这待着别走,我去给你买点水。”
见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尔非站起身,准备去买点水,流光点点头答应了。
尔非走后,流光望着四周拥挤的人潮,有一小部分人的身上穿着浴衣,但更多人穿着常服,流光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衬衫牛仔裤,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事情,但是却怎样都想不起来了,而且越想脑子就越痛,他干脆放弃了回想,双手撑着下巴,发起呆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之前说去买水的尔非却一直没有回来。
不会是迷路了吧
流光小声嘀咕道。
他的这个友人的路痴属性,某种程度上来说,堪比某个绿藻头的剑士。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看见人有回来的迹象,流光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他站起来准备直接找人。
再过一会儿就是烟火大会开始的时间了,场地上到处都是人,流光打着手机的手电筒,在拥挤的人群里慢慢寻找着,偶尔会不小心踩到几个人的脚,也只能歉意的说句“对不起”。
找了十几分钟都没找到自己要找到的人,流光皱眉,这家伙到底跑哪去了。
拿在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流光看到上面的联系人名称,松了口气,刚准备按接听键,身后有个人突然将他撞了一下,他没有任何准备的被人撞得身体往前一倾,看样子就要摔倒了。
这时候,从一旁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他。
流光有些心悸的拍了拍胸口,抬起头准备和这个好心人道声谢,却在看到他的那双眼睛时,怔愣住了。
那是一双如黑曜石般纯粹的眼睛,又仿佛如同一口尘封了千百年的古井般深邃。
左边胸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钝痛,流光皱了皱眉,他望着面前穿着黑色浴衣的青年,明明看上去很陌生,但是总觉得有种相当熟悉的错觉,流光很想问他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阵惊呼,原来是烟火大会要开始了。
一束光刺破天际,随着一声爆裂的声响,一簇灿烂的烟火在漆黑的夜幕上绽放开来。
“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