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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内侍大监(1/2)

作者:宁溪南

    看了屋中的摆设,李锜心中虽然惊疑,但也松了口气,如果是害命,不至于搞的这么麻烦,那就是有所谋。他不怕这个。

    他很快冷静了下来,一边观察着屋子里外,一边在心里快速翻篇,想找到点什么线索。

    说实话,做为一个中老年宗室,他没什么仇家,但得罪过的人肯定不少,尤其是中下层官员。原来他一直是在京中厮混的。

    宗室有家业,有俸金,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大唐没有闲养着皇亲贵胄的规矩,那点俸禄业田在百姓眼里可能是富贵无边,但其实也就那样,在豪门大户来看甚至有些寒酸。

    而且大唐阶级平等,皇室宗亲也不能给他带来高高在上的地位,反而经常会被训斥。

    后来也是被告诫了几次,这才去了凤翔充了个户曹,好歹算是有份正经工作。也是躲避一些事情。

    谁知道这一去,反到是给他打开了一道大门,他终于才发现在外面做官是有多么巨大的乐趣,金银财宝就像一群准备好了讨欢的舞娘,在那里予取予求。

    他觉得自己三十多年简直是白活了,都不如一个七品小官……原来快乐就是这么的容易。

    就这么快乐了好几年,他在长安和凤翔置办了大量的产业,也结交了大量的官员。

    然后朱泚乱,李楚林杀张镒自立,张军突然雄起,这一系列的节奏看的李锜眼花缭乱目不应暇,然后凤翔就变天了。

    随着张军官越做越大,凤翔的变化日新月异,各方面不断的开始调整变革,李锜开始有点慌,有了退意。

    说干就干,他大把的花钱,终于把自己从凤翔调换到了宗正寺,不但跳出凤翔,而且一跃成为高级官员。

    这段时间他以春调的借口留连长安,与吏户工几部官员往来频繁,结交宗正司农两寺,勾连御使台,如鱼在水,游刃有余,好不自在。

    就等着调令回执了,到时候在宗正寺略作耽搁便出去外放个刺史。他的目光已经盯上了漕运。

    谁知,吏部密人传讯,调令回执被张军给拒了。没有回执宗正寺即使他已经打通了关系也进不去。无法完成入职手续。

    这让他有些羞恼,但是却没什么办法。他做了多年的节度参军,知道那些**有多无法无天,让他去找张军是万万不敢的。

    于是只好在吏部继续做水磨功夫,这几日已经说动了吏部司郎中,帮他再走程序。

    今日东市中有舞马演,他便请了吏部司左司郎中,宗正左丞,殿中右丞三人来看演出,找了台院一个侍御史相陪。

    五个人中午相面,便在祟仁坊酒楼午饷,准备吃了饭喝了酒去看演出,结果半途子就出了事情,不由分说被套了脑袋带上马车。

    舞马就是马跳舞,是从汉代开始的一种以马为主体的演出,到唐代鼎盛,成为一种流行性大型演出,上至皇帝,下到百官平民,都十分喜欢。

    舞马的具体表演有很多种类,各有不同,是现代马术表演的起源。像什么盛装舞步,马戏,马术,都是唐代盛行的成熟娱乐项目。

    包括驯养猛兽,滑稽小丑,都是汉唐时代玩剩下的。

    发现这些‘贼人’好像并没有‘恶意’。

    没对几个人造成伤害,更没有污辱行为,只是把几个人这么关在室内也没捆绑,好像在等什么,几个人都松了口气。

    几个人因为要去东市看演出,所以都穿着常服。就是普通的那种白色圆领衫。这是长安街上最常见的装扮,无分贵贱。

    普通人是想尽量让自己显得高级点,官员贵人就是图个随意轻松。

    这个时候看的就是腰上。腰带,包包,香包这些……大唐的男人流行配香包,也就是香囊。

    吏部左司郎中看了看在那琢磨事的李锜,正了正头上的幞头,便去开门。

    门没锁,一拉就开了,守在门外的人扭头看过来:“莫要生事,好生待在室内。”

    左司郎中拱了拱手,身体偏左,让腰间的包包露出来:“这位郎君,某乃吏部司左司郎中,未知有什么误会。”

    左司郎中虽然只是个正五品上官员,但权力不小,掌文官阶品,朝集,禄赐,告身,假使,外放的话一个上州刺史只是起步。

    守卫确实意外了一下,认真的看了郎中一眼,拱了拱手:“原来是吏部的郎中。”

    “即是误会,可否一见尊上?”左司郎中心中一轻,果然如此,自己是跟着吃了瓜烙。

    谁知那守卫笑了笑,摇了摇头:“并无误会,还请郎中稍安,等待片刻,我家郎君已在路上。”

    “尊上不在府内么?未知尊上是哪一位贤相?”

    敢这么光天化日在祟仁坊拿人,还能让徼巡武候避退的,官职小不了,司左郎中心里有计较。

    “恕难奉告,还请郎中稍候便是,莫要为难某等。”

    守卫语气很谦和,但态度很强硬,你就老老实实在屋里等着,别整事情。

    “未知这是哪一坊?”宗正左丞凑过来问了一声。

    宗正寺和殿中省的地位比较特殊,和普通官员打交道的时候不多,但地位相当高,轻易没有人想得罪他们。

    “某乃宗正左丞。”

    寺丞,就是宗正寺实际上的管理人员,负责具体工作的人,权力也是不小的。主要就是他们成天和皇亲国戚打交道,人脉相当厚重。

    这么说吧,活着的宗室,每一个寺丞都认识,都打过交道,关系薄厚不说,能递上去话。

    那守卫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看了左丞一眼:“见过左丞。本府在光化坊。”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也用不着隐瞒什么。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迅速在脑中回忆起来。兴化坊虽是下坊,但里面也是住着宰相亲王的,还有国公,有刑部兵部的重要官员。

    几个人一边想着各种可能,一边都看向吏部左司郎中。他掌禄赐,对京中的官员府邸这一块要更熟悉一些。

    官员的住宅有四种,一种是宿舍,一种是租房子,再就是自己掏腰包买办,还有就是御赐了,不管哪种都要在吏部做备案登记,以方便文书传递。

    果然,左司郎中微一思考,面色就变了几变,眼神复杂起来。

    看了看几位官员,目光在李锜脸上停留了一瞬,转身回了屋里,径直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郎中可是想通了?”左丞跟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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