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这小子号称是天神下凡,既然他清楚这些地图,不妨给让画一张全国地图,然后再画其他地方的地图,留着以后有用。
李靖想到就说:“将我大唐的疆域图全部画出来,然后将各个道的地图再各画一遍。”
杨义听了一愣,心里不由暗骂:特么的,当老子是电脑打印机啊!行啊,反正你这些破玩意都能看得懂,我就随意画一点比你这更清楚的好了。
杨义没有开口争辩,找了根树枝,然后叫李靖磨墨,叫其他将领将绢布割成四四方方的一块。杨义凭着后世地图的记忆,再参照那张羊皮的标注,用树枝画着山西的地图,这时候叫河东道。
虽然不是很详细,但对于这时候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清楚了。只见地图上,山是山,水是水,河流是河流,城池是城池,泾渭分明。
特别是黄河这大“几”字,比这时候的标准多了。大帐内的将领个个惊叹出声,都将杨义视若神明。
他们刚开始还怀疑杨义在吹牛,可当他们看到地图时,便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他们这些人可是南征北战过的,走过的地方也很多。
杨义将地图一标注完,虽然跟实际情况不一定准确,但跟他们手上的那些地图一比,手上的简直成了破烂。
当杨义画完关中地图时,李靖皱着眉头,指着那地图问杨义:“长安城在哪个地方,你的金沟村又在哪里?”
杨义一看,自己居然把长安城给忘了。随即用树枝在渭河南、浐河边画了一个四方,又在骊山西麓画了个方。
李靖气得抓着杨义的衣领,单手提了起来怒吼:“你把长安城画的那么小,还把你的金沟村画得那么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家在哪吗?”
军人的嗓子是很大的,杨义被李靖这么一轰炸,震得脑袋晕乎乎的。
“李叔父,我快…喘不过气了……”
李靖哼了一声,将杨义往后一甩,杨义便摔在了地上,不停的撸‘着脖子,一边咳嗽,一边喘气。
虽然李靖很生气这小子,把长安城画得太小了。但他还是如获至宝,这么清晰的地图,比起他画的那张就是破玩意,用这小子的话说,是侮辱人的智商,应该把画图的那人给杀了。
可是那图是自己画的……
杨义在地上顺了下气,站起来就想往外走。李靖眼一眯,再次大怒:“你要到哪去?还不快来将图画完!”
杨义身形一滞,他轻轻拍了自己的胸脯,警告自己要忍住,要忍住,自己还不是这货的对手。
没办法,杨义只能回到案桌前,继续画大唐的疆域图。只是他画的时候,连西域图也给画了出来,他不知道这时候的大唐,还没有统治西域,边境只到玉门关。
李靖看着这张图,眉头皱的更深了。等到杨义一画完,他立刻问:“怎么将西域诸国和西突厥也画进来了?”
杨义被问得一愣:“迟早是我们的,现在先画进来,等以后要灭他们时就有用了。”
李靖在心里暗忖:原来这小子的心真大,还那么有远见。
但他表面不动声色,点点头后叫来个侍卫,然后将这张全国地图卷好,装进一个袋子里,打上封口印泥。
“以八百里加急,即刻送给陛下!”
“是,属下得令!”
侍卫匆匆要出去,走到门口时不小心,将进来报事的士兵撞了个满怀。
李靖一皱眉头,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属下拜见大将军,军营外有一人,自称是杨小郎君的仆人,从长安来的,有要事告诉杨小郎君。”
正在画图的杨义赶紧丢掉笔,走到这侍卫面前:“何事,他人在哪里?”
“回小郎君,他说唱曲儿的小娘被人虏走了,他人就在军营外。”
杨义二话不说,推开这名侍卫便向外面跑去。他心里明白,那些唱曲的小娘演出之后,肯定会爆红整个长安城,豪门权贵上门提亲的肯定不少,甚至有不怀好意之徒。
特别是那个叫吴四娘的,人不仅长得美,而且声音特别洪亮,唱的又非常好听,所以他让吴四娘当众人的领唱。演完之后,就有人提到这事了,当时自己居然没有在意这事,没能做出细致安排,才有现在这样结果。
杨义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军营门前,见到一个人牵着马,塌拉着脑袋,蜷缩在军营门口处。
听到脚步声,那人马上抬起头看向杨义:“小郎君,吴四娘被人抓走了,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吧!呜呜……”
“别着急,慢慢说,咋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和你分别之后,我们就回崇仁坊的县伯府。一路上前呼后拥足足走了一个时辰,因是在城里,并没有人敢打什么歪心思。
可是昨天回村时,当走到灞河边,就上次您和赵总管遇袭那里,突然冲出一群蒙面人,一下子就钳制住了吴四娘。赵总管带着兄弟们拼杀,才保护了其他人不受伤害,也抓了对方的一个人。”
“那你们为何不交换人质?”
“不是我们不交换,而是对方并不想交换。他们见打不过我们,就逃走了,后来赵总管也跟丢了。小郎君,您想想办法吧!呜呜……”
杨义阴沉着脸,走到军营的马棚里,解开一匹马便翻身而上。
“小子,你要干什么?”杨义刚想骑马走,马棚不远处便传来李靖的声音。
杨义一句话都不说,拍马就走。
“回来,一个奴隶而已,就让你方寸大乱吗?”
“奴隶也是人,敢动我的人者,必诛!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