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风游僧走出山洞,王大石一直揪着的心放了下来,才坚信老怪不是恶人。当见到老怪的挽留,王大石顺意停下了脚步,跟着走到一座山洞中来。
老怪趴在山洞口处,吩咐王大石坐下来。
这里四处沼泽,怪石叠嶂,更适合爬行的兽物生存栖息。王大石看着老怪,心想他在这样的环境中已经习惯,双手和双脚适应了爬行的生活,是这里恶劣的环境改变了他。
南阳先生和风游僧几人已经走了远去了,愿他们一行早些离开这里,尽快能够找到欧阳紫云。此时,王大石怔忪过来,不知道老怪把他留下来做什么,他找了个不高的石块坐了下来,愿听老怪的指示。
老怪微微地笑着,脸上皱皮叠叠。
王大石才发现老怪是想和自己聊天,他陡然之间才明白,原来老怪驼着身子,已经不能坐下,每聊天或者歇身之时都是趴在地上。看着老怪,王大石心中一阵难受。若是如王大石想象和猜测的那样,这位老怪就是逆天命,就是佛家的高僧,那么老怪的行为实在是令人感慨和感动,他的事迹太伟大了。
王大石觉得自己坐在石块上不妥,连忙挪过身子,屁股坐在了地上,把身子放低。他曾深受屈辱,所以更懂得尊重,他把礼仪之道做得贴贴切切。
老怪看着,点着头,表示认可,同时也觉得王大石这是多礼了,叹了一口气,说道:“王大石小兄弟,想必你已经知道本人是谁了?你外表看似本分踏实,实则心思缜密,聪敏智慧,非一般浅表之人所能比之。知面识人,观其行,而识其心呀!”
王大石先前在心中推断,预想此人应该是逆天命,也就是帮助人们解除灾祸的那位高僧,只是曾经见过木丘老人簿子的记录,记录中所载,逆天命只是当地一个疯言疯语的传说而已,即便是现实中发生的事情,按照记录所推算,他也该几百岁了。王大石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人生自古谁不死,怎么可能在世间存在这么一位几百岁年纪的人物呢?但是从传说的故事到目前所见所闻,从逻辑上层层分析,此面前的老怪不是逆天命还能是谁?若非逆天命不是在阴间躲过迷魂汤,若非逆天命躲过天雷的劈杀,怎么又能活到几百年后的今天?传闻之中,谁用手指着干和尚,便会中上祸灾,当年五台山派遣高僧拯救,且说,若非精通天地轮理的逆天命,还有谁人能够破解灾害?然而事到如今,谁人还能知晓或是记得之前的祸灾,谁人还能为之前的祸灾研究彻底解决之法?……
“呕,什么?”王大石没敢把心中的推断说出来,他故意装作没有听明白老怪的意思,皱起眉头问道。
老怪笑了笑,然后说道:“培植这棵树木老怪花费了一百多年的心血,从清风山到土墓山,老怪曾经试验过近千种树木和植草,进行配种,培养,可是经过这一百多年心血结晶终于培植而出。然而,当这棵树木成长之后,并没有真正地解除祸灾,直到今日,才真正地被应用!”
“啊,真是浪费了不少的心神,这一年一年,一天一天,要花费多少精力,为的就是善行?如此伟大!”
说到这里,似乎勾起老怪的回忆,一脸竟是凄沧。
王大石先是一愣,而后惊讶:“培植这棵树木已经花费了一百多年的心血?你,难道你,你真的是逆天命吗?”
老怪点了点头:“想必王小兄弟听过本人曾经的故事了?”
王大石点了点头。
老怪说道:“是啊,本人一心植花种草,培植树木,一眨眼之间匆匆百年过去,怕是上苍忘却了天地转化,疏忽之间,让老朽多活数百年!天上一日,地下千年呀!让老朽过得忘记了自己出生,忘记了自己的名姓。哎——!”
王大石问道:“前辈难道真的忘记了自己的一生,忘记了自己的名姓吗?”
老怪说道:“是呀,时间太长了,真的想不起来了。当初本人被称为逆天命,后来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这个僻静的地方,在这里一呆愈百年。近百年来,日思夜想的总是植物的配种、培植与培养,别的都已经抛在了脑后,后来,植物终于培植成功,可以驱除祸灾,只是,心无旁顾,时间一旦久长,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王大石听到这里,一阵唏嘘,便把木丘老人簿子之中所有关乎逆天命的记载,如数家珍地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又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老怪听了之后,似乎联想起不少那些曾经不可追逝的回忆来。
之后,老怪把自己的经历,细细腻腻,一丝不落地讲出来,听过之后,王大石惊讶地发现,老怪所经历的事情竟然和之前的推断不谋而合,仿佛亲身经历了老怪的人生,亲眼目睹了当时的事情。
王大石没有想到自己的推断竟然如此精细,不得不暗自佩服自己。关于逆天命的传闻和民间的一些传说,很多人都听过,然而,他们并没有这样去推想。王大石突然觉得自己并不蠢笨,甚至很聪明,在某些关键的时刻自己更勇敢更理智……
想到这些,王大石更加自信。
顺着自己的推断,老怪讲起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且说,逆天命的父母走了之后,逆天命吃完锅中的龟肉,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后来,逆天命就归入了佛门,其实也就是传说的那位高僧。土墓山之地发生了罕见的干旱,就在干旱之时,死了一位化缘的干和尚,干和尚死后,人们中了死亡的标记,手心长出暗褐色的血斑点子,于是恐惧起来。因逆天命高僧聪明睿智,精通天地之理,所以派遣他来到土墓山帮助这里的人们驱除灾祸。逆天命精通天地运转规律,他见土墓山之地阴森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