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泽正已经是州府刺史,一州之地的父母官,再进一步那就入京任职了,再次也是侍郎级别的。
现在大唐王朝的权力正向太子李治过渡,正是最关键的时候。
此时干一番成绩,定能邀功于太子跟前,前途当无可限量。
蒲泽正能够短短的十年里,升为一州之主,对于局势前途的把握还是很敏锐的。
“蒲刺史,马长史回来了。”
蒲泽正得到这心心念念的消息,整个人猛然而起,大笑着向外快步跑去,这人未见到,喜悦的声音已经出口:“盼长史归来,泽正如久旱盼甘霖。”
他每天都问门卫马长史是否归来,这问得多了,以至于无需开口,一个眼神门卫就回答了。
这一出殿门,见自己最信任的长史马晨一脸尴尬的站在外院,心底徒生不详预感。
“刺史!”
马晨尴尬的笑了笑。
蒲泽正问道:“怎么了?吴王这是不同意?”
马晨尴尬的表情又浮现一抹苦涩,道:“自然是不同意。”
蒲泽正大急道:“你没有跟殿下说明嘛?我们济州土地最适合种棉花,南橘北枳,江南的棉花怎么能跟济州比?”
在李元瑷没有引进棉花之前,济州种植的绵花是唯一能够摆的上台面的。
长安、洛阳的绵花,多从济州购得。
“不行!”蒲泽正急的是满头大汗,不甘如此放弃,说道:“长史一路辛苦,州府事物,你先代为处理,某亲自走上一朝。”
“刺史!”马晨赶忙一把拉住他道:“您还是别去了,何必多受次侮辱?”
蒲泽正脸色微变,说道:“吴王这是刁难你呢?”
马晨叹道:“若是刁难还好,属下等了吴王多日,吴王面都见不着。属下念着大事,厚着脸在路上等他拜见。他正眼亦不瞧一下,直接在属下的拜帖上写了一个滚子,丢出来了。”
蒲泽正瞬间暴怒,李元瑷这不只是打了马晨的脸,也打了他的脸。马晨是代表他这个州府刺史去求的。
“就算不愿!直说便是,何必羞辱人?太狂妄了!”
蒲泽正气血上涌,道:“如此羞辱朝廷重臣,眼中还有天下士人?”
他胸口起伏不定,道:“圣人刚刚下诏斥责吴王骂他掉进钱眼里去了,还不知悔改。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蒲泽正囔囔念了两句,心底有了定计。
能够走到今日,蒲泽正与崔家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蒲泽正并不想一条路走到底,世家不受皇家待见是有目共睹的。
相比跟在世家后面摇尾乞怜,蒲泽正更想直接成为帝王心腹,倚靠自己闯出个天地。
但现在不动用世家的力量似乎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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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商王阁三层!
李治站在外廊,眺望着不远处的马球场,那边长乐、晋阳与一众妃子正在愉快的打着马球。
双方隔着好些距离,并不能听到任何声音,但长乐、晋阳的欢笑声似乎能够传入耳中,带着些许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微笑。
天下无物,无不可为棋子。
真正值得关心在乎的,不过几人而已。
已经到了三伏天,太极宫里燥热难耐,李世民如以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