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溢于言表,奋力两掌挥出,将顾仇霍逼退一旁,冲上前去,将白如霜扶起身来。只见白如霜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痛不欲生,心下一急,对顾三娘怒目道:“你……干嘛下此重手?她……她不会武功的……“顾三娘道:“这女娃娃是谁?谁让她多管闲事?都是她咎由自取,怨得谁来?“这时,霍震山已然回过神来,道:″并儿什么时候到了这儿?萍儿和依玲呢?“陆并道:“原来师父是到了雁荡山,您的伤怎样了?害得我们好生寻找……萍儿妹妹和依玲姐姐安葬了师娘及镖局众人后,带着仁凤师伯的骨灰去了大理苍山。“霍震山心下略宽,道:“我没事。快瞧瞧白姑娘伤得重不重?“陆并轻声唤着白如霜的名字,将她搂在怀中,不停地摇晃着,神情显得十分焦急。白如霜仍是双目紧闭,一动不动,仿佛生息全无。陆并附耳在她口鼻之间,探了探气息,听得呼吸均匀,并无紊乱的迹象,想是一时昏晕,并无大碍,心下缓得一缓,没好气地对顾三娘道:“她便是绝命神医的弟子白如霜白姑娘,你……你伤了她,就不想恢复……恢复丽颜了么?“顾三娘听他一说,这才斗然想起自己的一张黑脸来,心下也不禁暗生悔意,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硬要往我手掌上撞。“顾仇霍道:“似此等狐媚妖精,最会古惑人心,死了也是活该……“她见陆并对白如霜真情流露,早就醋意大发。顾三娘道:“你说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若再多嘴多舌,小心老娘一掌劈了你!“她此时得知白如霜或可恢复自己的容貌,自是希望白如霜平安无事,自己一个不察,竟然无端端伤了她,正自心中有气,懊悔得紧,耳听女儿顾仇霍言下颇不吉利,自然便将满腔怨气散发在她身上,语气不觉重了些。顾仇霍小时便是顾三娘的出气筒。顾三娘对霍震山因爱生恨,一生之中饱受孤寂,脾气便变得十分乖戾,每每恼恨霍震山负心薄幸,便会无端冲她大发脾气。顾仇霍小时尚能逆来顺受,但随着年龄一天天增大,便时有顶嘴忤逆的情况发生。如今见娘亲当着外人的面,责骂自己的不是,想想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不明白母亲的心思,当即便回了一句:“我还是您女儿么?娘怎么反倒帮着外人?“她这话不说则已,一说便勾起了顾三娘对霍震山的恨意,怒道:“老娘这一生皆是因你这逆种所累……从此后,你便认那些个狐狸精认娘去。“顾三娘说这气话,原本只是说给霍震山听的,气急之下,也并未三思,只图口快泄愤而已。可顾仇霍听起来犹如芒刺在背,哪能消受得了?直气得她用力在地上跺了跺脚,眼泪夺眶而出,悲恸地唤了一声:“娘!“纵身奔出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