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战驹》第十二卷 暗渡陈仓 第一章 美梦不真[H段无删节](1/2)
作者:午夜人屠
《红粉战驹》第十二卷 暗渡陈仓 第一章美梦不真[h段无删节]
第十二卷 暗渡陈仓
简 介:
小美女苏凤怀着发财的美梦独自一人跑到大城市来,不料所见所闻,根本不是想像的那幺回事,历经磨难之后,终于走上了滚滚红尘路,成为柴化梁手下得力战马。
欲知精彩情节,请阅《红粉战驹》第十二卷——《暗渡陈仓》。
第一章
美梦不真
五年后,中国大陆开始翻卷着层层妖异的乌云,经过十年的改革开放,以往纯朴的民风离人民越来越远了,毛大粽子时代,那种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大治之世,只能留在老百姓的美好传说中了。
整个中国大地,偷盗成风,黄潮遍地,贪官如汗牛充栋,汙吏如蚊蝇遍街,不知不觉间,家家户户都装起了钢制的防盗门窗,依然被盗,自行车上了九道锁,照样被偷。
大大小小的城市,盗匪成堆,流莺成群,而最最可怕的是,大部分的国营、集体企业,在大量贪官的无良运作下,不顾职工死活,只管中饱私囊,实在经营不下去了,一股全世界最大的失业浪潮,正悄悄逼近还对某某党抱着盲目幻想的中国人。
就算十年文革,也没有现在乱,各处政府部门、事业单位、学校、医院等等,要想办点事,都得送礼,炎黄大地,群魔乱舞,只要昧着良心、下得狠手的人,都能混得风生水起,相对的,要是还有一点点良知,或是胆小愚昧的人,就只得蹲在风雨飘摇的工厂裏、农村裏,拿着可怜基本生活费,苦苦打熬。
经过四年的发展,我已经有近千名的兄弟,经营着南天市各种偏门生意,另外也有几家正当的公司,红旗印刷厂是吴爱国的,迟早会被他收回,至于南天印刷厂,在我的经营下,倒是生意兴隆。
包秃子、莫猪头的局所辖单位裏,也只剩下我所经营的南天印刷厂一家工厂是盈利的,他们再想打秋风,也只能往我这裏跑了。
每次这些所谓的上层领导跑来,工厂的工人都在背后一叠声的骂,这种现象,不但在南天印刷厂,全国各地的工厂的工人几乎都是一个表现,没有这些人卡、拿、要和乱指挥,很多企业可能还有一点点活路。
孔子曰:苛税猛于虎。
汉末王莽篡权,所收是十税一,被称为无道昏君,现代某某党乱七八糟的税费加在一起,占到企业年总值的百分之三十左右,真不知道以后的历史怎幺评价这段时期的某某党?
苏凤是南天市郊区人,今年十六岁,生高有176公分,生着一张好看的鹅蛋脸,柳叶眉、狐狸眼,两条刚刚发育完成的大腿显得特别的修长,裹在老旧的牛仔裤下,依然叫人看了怦然心动,天生一副讨人喜欢的俏模样。
苏凤初中毕业以后,和村裏大多数的少男少女一样,响应改革开放的号召,在夏收过后,满怀激情打了一个小小包裹,告别了在家种田的父母,準备跑到南天市来打工赚钱。
这天下“钱难赚、屎难吃”,虽然苏凤长得确是漂亮,但是大宾馆的正规服务员,并不招收外地人,招收外地人的工种,都是临时编制,更何况现在正儿巴经的企业都要减员,哪还会额外再收人?
苏凤上了开往南天市的汽车,旁边是一个同乡的青年美女,长得非常漂亮,穿得妖妖娆娆的,嘴上涂着口红,画着眉毛,露着两条肉感的大腿,裙角翻卷处,隐现着妖诡的彩色纹身,腰裏别着个“麾托罗拉“中文pp机,擦着好闻的香水,拎着一个时髦的手提包。
那个女人看了苏凤两眼,笑道:“妹子!你是去南天打工的?”
苏凤懵懵懂懂的道:“是啊!”
那个女人笑道:“我也在南天市挣钱,认识一下,我叫钱兰,你呢?”
苏凤扭捏着道:“我叫苏凤!”
钱兰嘿嘿笑道:“妹子!我比你大,叫我兰姐吧,你到南天那边,有门路吗?要是没有话,不如跟着我吧,包你赚钱,我在南天市替老闆管十个店哩,现在正需要人手!”
苏凤不安的道:“好倒是好,就是兰姐招人,你们老闆同不同意呀?”
钱兰笑道:“现在我们老闆的生意大了,哪有闲工夫管下麵的门店,这事我做得了主,妹子,要是你不想做了,可以自由走人,工资结到当天,你想不想来哟?”
苏凤在市区举目无亲,想了一下,犹豫着道:“好吧!兰姐,我可什幺也不会哟?”
钱兰笑道:“不要紧,不会可以学吗!”
这样,苏凤跟着钱兰,来到了南天市一处叫做“集合村”的地方,这处地方说是村,其实是一条偏僻的小街,东面接着中华门汽车站,西面连着一条宽阔的大街,整个长度有二公里左右。
钱兰笑眯眯的介绍道:“这条街是狼哥的最基本的一个场子,没有特别的原因,所有刚来的小妹,都要从这裏做起,狼哥象这样的基本场子,共有五处,每处有两百家左右的小门店,我们集合村这处最大,共有三百二十一个门店,不但是在临街的地方,街两边的所有巷子裏,也都开了门店,狼哥和这个区的区公安局长孙大胜,是铁哥们,手下又有兄弟数百,这裏的活最简单,最多十五分钟左右就能做一个客人,只要你勤快点,一天做个四五百块的是小意思!”
正是下午五点多钟,苏凤瞪大一双漂亮的凤眼,吃惊的察看集全村左右的街景,只见沿街两边,密密麻麻着开着数不清的小门面,没有一个门面是有店名的,每个门面只有一间房间的宽度,至于裏面有多深就看不清了。
每个门店的门头上,都用彩色的糜虹灯绕了一圈,一闪一闪的跳着诱人的光辉,店裏都用淫糜的粉红色灯光照亮,透明的落地玻璃门,旁边的玻璃墙上,贴着颜色各异的价格:洗头十元;泡脚十元;摩胸十五元;泰式按摩二十元;打飞机三十元;吹箫五十元;姜昆八十元;全套一百元;
玻璃门后面,是两三个理髮的台椅,椅子前照样是一面大镜子,理髮台上,放着几样洗髮水之类的东西,地上铺着廉价的塑胶地板,屋顶上转着有气无力的吊扇。
正对门处,无一例外有一个沙发,沙发上坐着数量不等的女人,这些女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坦胸露腿,骚首弄姿,吸引着过往的男人。
走在这条街上的男人,无一例外的都瞪着一双色眯眯的狼眼,通过透明的玻璃门,象在动物园裏看动物一样的观察每一个门店内的女人,很多男人都是不辞劳苦,在这条两公里左右的长街上,来来回回的走了几遍,方才挑中自己喜欢的女人,然后左右看了一下,做贼似的钻入门店。
苏凤张着小嘴,震惊的问道:“兰姐!你们这是做什幺生意呀?”
钱兰笑道:“什幺生意?就是陪男人玩玩呀?我说妹子,你来晚了,要是早几年来,狼哥亲自选美女时,就凭你这个长相,狼哥一定会一眼相中的,然后替你包装包装,就会有天大的好处,但是现在不行了,想做这行的女人越来越多,狼哥只有在心情好时,才会叫我们弄几个特别漂亮的给他玩玩!”
苏凤就算再傻,也知道钱兰是干什幺的了,羞愤的叫道:“无耻!告诉你,我就算饿死,也决不做这个,再见!”
钱兰笑道:“哟——!还是个烈女吗?都到店门口了,不如进去看看再做决定?”
苏凤看着店门口的街沿上,站着几个穿着土旧的女孩子,正可怜兮兮的在等人,也没在意,咬牙道:“进去髒了我的脚!”
钱兰笑了起来道:“那——!随便你吧!那——!这是我的bp机号码,要是以后想过来了,就打电话呼我!”
苏凤把钱兰递过来的纸条,狠狠的丢在地上。
钱兰也不生气,嘻笑道:“我劝你还是拾起来吧!在大城市打工,没你想的那幺容易,我友情提醒你一句,别被人骗去了女人的第一次,凭你这长相,留着那片膜,可能能赚一二千块钱哩!那幺小妹妹,再见了!”
钱兰说完话,就向门前站着穿着土旧的女孩的门店走去,职业的习惯,立即知道这几个小妞是来干什幺的了,问道:“你们几个,是谁介绍来的?”
果不其然,其中一个女孩怯怯的道:“您就是兰姐吧,我就是这店裏的小红介绍的,这是我同宿舍的姐妹,想一起来做按摩赚点钱,不知道行不行?”
钱兰顺着看了看这几个小妞,感觉长相还可以,于是笑道:“噢——!试试看吧!你们几个以前是做什幺的?跟个黑猴子似的?”
那个女孩怯声道:“我们几个以前在梅山铁矿打苦工,一个月也就能赚八九十块,听说这裏能赚些点,所以我们一定会好好做的!”
钱兰笑道:“知道我们这裏干什幺的吗?”
女孩扭捏道:“知道!侍候男人呗!听说长得不好的老闆还不要!”
钱兰笑道:“知道就好办了!”
正说着话时,一部麵包车开来,停在了门店前,司机伸出头来,淫邪的一笑道:“兰姐!饭来了,我替你手下的十几个门店的小姐,选的全是最好的酒菜,一半的菜都没动动过哩,快叫你们的小姐出来拿!”
钱兰笑道:“你看,我又添了几个,她们第一次来,要多加点菜庆祝一下!”
司机笑道:“没问题!你们只管多拿一个门店的,还有两瓶凑拼在一块的上等红酒,你也一起拿去吧,送完了这一拨,我再回去拉就是!”
钱兰笑道:“多谢你了,干完活过来收盘子的时候,抽点空我替你吹个箫!”
司机笑道:“好咧——!”
钱兰手下管辖的十四个门店,共有小姐一百二十八名,这时陆陆续续跑出来几十个风骚的小姐,裸露着白生生的大腿,从麵包车后门两个人一组,抬起一个个大塑胶箱,打开箱盖后,塑胶箱裏装的全是用保鲜膜封好的一盘一盘的精美菜肴,竟然鸡鸭鱼肉的什幺都的。
司机从驾驶室裏,拿出了几瓶开了木塞的红酒递了过来,这些酒摆明了是从几个瓶中,倒到一个瓶的剩酒。
司机顺手又递给钱兰一瓶开过口的五粮液,眦牙笑道:“这酒替我拿着,等我有空时来喝”。
钱兰笑道:“狼哥三令五申,门店裏不要有男人坐着,怕吓跑了客人,你閑坐在店裏喝酒,给牧马的兄弟看到你,当心有你好受的!”
司机嘿嘿笑道:“人在后面的院子裏吃,不在外面就是!”
如此丰盛的火食,让新来的几个土妞瞪大了圆圆的眼睛,馋得“咕咚”一直,咽了一口口水。
钱兰笑道:“你们几个,傻站着干什幺,还不进去吃饭,吃完了饭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再叫人教你们做活,好好的学,学得越快,就越早挣钱!”
几个穿着旧土的新鸡情不自禁的欢呼了一声,挤进了一个门店,狼吞虎嚥的享受起她们进城来罕有一次大餐。
一个客人爽完了正好从裏面出来,伸头一看,不服的哼道:“他妈的,什幺世道?做小姐的吃的比我还好哩!”
一个小姐哼道:“老闆小气死了,又给我们吃剩菜!”
另一个小姐道:“你就别挑了!剩菜?你看看哪一样菜不比你在家吃得好?毛主席不是也说了吗?浪费是最大的犯罪,再说了,又不是不给你自己买吃的,你不想吃这些菜,自己去买就是,又没人拦着你!”
我在全市开了大大小小几百家餐馆,某某党的干部是早也吃,晚也吃,又不是吃自己的钱,点起菜来大放的很,常常是几个人就点了一大桌子的菜,每每菜端上来,顶多动几筷子。
星级宾馆的做法是,只要上过桌子的东西,不管客人吃没吃过,一律倒掉,反正都是付过钱的,但是我本着主席勤简节约的号召,把一些没怎幺动过的饭菜稍加整理后,再给这些小姐吃,倒是能废物利用,再剩下的就只能喂猪、喂狗了,我在长平乡又收了许多地,反正实在也用不完,又利用了几百亩的地方,用来饲养猪、狗等东西,别小看了猪肉,真在市场上卖起来,单价比钢材还贵哩。
当然,我旗下骊妖谱中的高级小姐和为我卖命的兄弟们,是不吃这些剩菜的,那样做是看不起人;而工厂裏做工的工人不能给他们吃这些剩菜,怕把他们的嘴吃刁,所以只能给这些做低档客人的小姐吃了,只要她们肯努力,长得又漂亮,不出半年,都不会吃剩菜了。
苏凤闻到饭菜的香味,馋得也是咽了一口口水,捏着兜裏的十块钱,想了一下,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拣起了钱兰给她的联繫号码,默默的转身离开。
苏凤捨不得坐公交,步行了近十公里后,终于走到了定湖社区的后面,看着城裏闪烁的灯火,心裏一阵凄凉。
苏凤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快要关门的馒头店,花了一块钱买了几个馒头,躲到一处屋檐下,悄悄的啃了起来,辛酸的泪水,不知不觉的划过了漂亮年轻的脸颊。
好在天气不冷,露宿一夜倒也不是太难熬,等天亮的时候,苏凤抱着美好的希望,开始找起工作来。
苏凤小小年纪,哪有找工作的经验?身上又没有钱,直到中午,总算找到了一家名叫“公社大食堂”的餐馆,说是每天给她十块钱做服务员,包她吃住,但是工作出错的话,还会扣钱,先试用三个月,试用期间,工资减半。
这种小餐馆的服务员,分工没那幺细,并不是端端盘子这幺简单,每天淩晨四点就被餐馆老闆叫醒,然后折菜、洗菜odexi┲aoshuo.、洗鸡杀鱼,弄得满手的泥腥,挨到天亮并没有什幺早饭吃,直到上午十点左右方才有些饭吃,美其名曰叫做“早中饭”,所食东西,无非也就是客人吃剩下来的残羹剩饭,晚上洗完碗碟之后,要做到一两点钟,才能在餐馆后面搭着的一个破烂的、闷热不堪的石棉瓦棚子裏睡觉。
苏凤来了一个星期后,身体就吃不消了,她正在长身体的时候,特别容易睡觉,但是由于睡觉的地方太过闷热,有时根本就无法入睡,常常是刚刚睡着,就到了淩晨四点,又再被老闆叫醒。
老闆进了货后,把苏凤和另外两个外地女孩叫醒后,吩咐她们干活,然后就去睡回龙觉去了,早晨六点,老闆娘会来监督她们。
老闆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每天来后,都会把她们折的菜拿过来看,边看边骂骂咧咧,责怪她们折菜扔的太多了,依老闆娘的意思,只要不带根,都可以给客人吃,反正也吃不死人,但要是真这样做,客人骂起来,老闆娘会毫不客气的扣她们的钱。
老闆娘工作到下午三四点,然后换老闆来,她再回去睡觉,厨师每天早晨十点半才来上班,至于她们这三个做下手的外地姑娘,就没有打替手的了,这家餐饮的生意并不是太好,老闆根本不愿意多招人。
今天的正是週末,生意比往常好,在客人的不停的叫嚣声中,发起高烧的苏凤头昏脑胀,无力的伏在传菜的桌上。
餐馆老闆娘哪里看得着闲人,猛的跳到她面前,用手猛锤桌子,咆哮道:“起来起来,上班的时候不准偷懒,快去端菜,记住了四号桌的,不要给弄错了!”
苏凤本就浑浑昏昏的,被老闆娘一吼,吓得跳了起来,忙去端菜,刚煮的酸菜鱼烫得她双手一抖。
“当——”的一声,一盆刚烧好的酸菜鱼落在地上,打得粉碎。
老闆娘气得一个耳光就抽在了苏凤的脸上,尖叫道:“乡下的懒猪!光吃不做,滚——!立即给老娘滚蛋。”
苏凤愣在当地,捂着俏颊,大粒的眼睛水无声的落了下来。
那天老闆趁老闆娘不在的时候,留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