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北六爷这话之后,混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很是难堪,“六爷未免担心过度了,土匪们是属猴子的,有奶便是娘,无奶便是王,赛张良就是他们的大树,一旦赛张良被杀,这些人一定会树倒胡孙散,根本不会替赛张良报仇的。”
都什么时候录,还想糊弄我?
虽然混驴说道是口干舌燥,但是作为混混头领的城北六爷绝对不会听他的,“好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该怎么做我的心里很明白。从今往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来往最好。送客---”
啊!
看着城北六爷那种不容商量的样子,混驴还能说些什么,“我话已至此,愿不愿听是你的事,告辞!”
说完,混驴走出了城北六爷家大门。
望着混驴远走的背影,城北六爷对手下说道,“跟上他,看看他到底去了哪里?”
离开城北六爷的家,混驴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军营,而是来到了凤翔监狱。
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因为他从城北六爷的嘴里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那就是城北六爷绝对不会杀掉赛张良。
而且他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城北六爷似乎对这件事有些后悔了。
如果城北六爷后悔了,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因为赛张良的性命完全掌握在城北六爷,只要城北六爷让自己的手下承认周耀宗是前来凤翔城做生意的山货商人,他们之间的冲突属于打架斗殴,那么此前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想到这里,混驴要加快脚步尽快弄死周耀宗。
怎么才能将赛张良尽快弄死呢?
这确实是一个比较难的事情,因为许多时候监狱其实是最安全的地方,要想进去需要费很大的气力。
思来想去,混驴想到了在监狱里灭掉赛张良。
一般情况下,要想在监狱里弄死一个犯人,办法其实是很多的,一个办法就是买通狱卒,将毒药放在赛张良的饭菜里将他毒死在里面。另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同一个牢里的犯人趁着睡觉的时候把周耀宗打死。
犯人之间打架斗殴致死的事件从古至今,从来就没有断过。
现在混驴也想到了这一招。
真是一个十足的坏蛋啊!
想法虽然很美好,但实行起来还是有难度的。虽然混驴现在是当兵的,但他跟凤翔监狱的狱卒并不认识。
军政自古分家,监狱归凤翔知府管理,与凤翔城的守军基本没什么事。
在凤翔监狱门口,混驴转了好几圈依然没有想出好办法来。
“唉,干啥呢?”看守监狱大门的狱卒问道。
“我想见见你们牢头。”混驴说道。
看守大门的狱卒把混驴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这小子长得很一般呀!既不是玉树临风,也不是道貌岸然,凭什么要见我们牢头呢?
“你是干啥的?我们牢头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看守监门的狱卒根本就没有给混驴任何机会。
“我是凤翔的守军,我有一个朋友关在牢里,我想见他一面?”混驴赶紧编了一个谎言说道。
这瘪三竟然是凤翔守军?
一听这话,凤翔监狱看门的狱卒明显没有刚才那样趾高气扬了,“就算你是凤翔守军,没有知府大人的命令谁也不能见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