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过来!”薛道衡招手将李风叫到近前,解下腰间的玉佩,亲手给李风佩戴到腰带上。口中勉励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既然拜在为师门下,为师就为你取一表字。你的年龄虽然未行冠礼,但是世俗之中,都盛传李丹心之名,就取丹心二字,可好?”
“善!”孙思邈和虞世南都捻须微笑,并无异议。虽说男子要到二十岁,弱冠之年,才行冠礼,并取字,但是,李风的情况比较特殊,也就没有必要拘泥于年龄了。
看来这李丹心算是实锤了——李风再次拜谢。
随后,孙思邈和虞世南也都有礼物相赠:孙药王赠送的是一组银针;虞世南赠送的一副王羲之的书法。这等珍宝,自然不能随身携带,日后再过府相赠。
一时间,皆大欢喜,李风心里有些汗颜:这还没给师父束脩之礼呢,先收了三位恩师的礼物,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不行,一定要准备大礼。
于是,亲自下厨,炒了一份绿豆芽。这种芽菜,大伙还真没吃过,只觉得清香之中,略微带着一丝苦涩,颇有回味,于是连连称赞。
人家其实挑着食盒的,在庙里把菜肴热了热,还摆上几坛美酒,其中,竟然还有西域运过来的葡萄酿,一时间开怀畅饮。
李风在一旁执弟子礼,帮着众人斟酒布菜。人家吃,他看着。本来,伺候酒宴的谢映登还有些不满,这些心理平衡了,偷偷地朝李风挤眉弄眼,真不知道这厮高兴个什么劲儿?
一直吃到红日西沉,这才尽欢而散。众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这才被李风等人扶上马车而去。临走的时候,薛师和虞师,还殷切叮嘱,叫李风去他们家里。
“总算是走了,饿得某肚皮咕咕叫!”谢映登拽了拽立在斜阳中的李风,“一下子拜了三位老师,大郎有何感想?对了,以后是不是可以叫你三姓家奴?”
三姓家奴,你以为我是吕布啊!李风气得想打人,不过想想好像打不过眼前这家伙,只能哼哼两声:“小科子,我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了,以后少惹我!”
“是极是极,你背着三座大山,某万万不敢招惹!”谢映登露出一副怕怕的神色,两个人说说笑笑,回到青云观。
草草吃了一口饭,李风就去了孙药王屋中。直到这时候,他才有时间说正事,不过,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也就不用再遮遮掩掩。
孙药王听完之后,沉思一阵道:“我也听闻今上要重建洛阳城,役民百万,只靠你我师徒二人,无异于杯水车薪。你组建医疗队的想法,倒是大有可为。只是培训人手,采购药材器物,还有衣食住行等诸多事宜,只怕靡费颇多——”
“师父,钱物之事,弟子想办法解决。就是这医疗组的人手,还请师父登高一呼,应者必广。”李风也知道孙师顾虑的这些,都是实情。可是为了给另一世的奶奶和妹妹赚钱,他也只能拼了。
而且通过今天这件事,他也意识到了,在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之中,名声同样是宝贵的隐形财富。比如说同样的起义军,人家连你的名号都不知道,谁跟你混呀?
李密的瓦岗军为什么差点就成为天下之主,还不是因为李密的人望吗?
除了赚取声望值之外,李风在意的还有各行各业的匠人。虽然在世人眼里,匠户低贱,但是在李风这个后世之人看来,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虽然跟在隋炀帝身后擦屁股,又费力又搭钱的,可是,如果能趁机收拢一批能工巧匠,也算是回本了。
综合起来看,这件事也不算亏。关键是,钱从哪来?
看来,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社会,没钱都玩不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