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胎,长孙兄可知这样做对女子的伤害有多大?”
长孙冲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思忖良久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也有所耳闻,有的女子生完孩子后落下一身病根,有的女子甚至难产而死,可见生孩子绝非易事。
其实罗太岁本不想和他说这些。
但如果有一天长乐公主下嫁与他,希望他能想到自己今天的话,多体恤一些。
“所以……”
罗太岁接下去道:“据我判断,长孙皇后的气疾,或许就是月内没有调理好,因而落下的病根。”
“原来如此……”长孙冲连连点头。
虽然他不懂月内细节方面的事,但从医理上来说,罗太岁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其实有一种说法,月内是女子唯一可以改变体质的机会……”
罗太岁正要继续往下说,长孙冲将他拉离朱雀大街,走向一侧的小亭。
毕竟朱雀大街人来人往,两个大男人公然谈论月内一事着实与世俗相悖,但长孙聪又想听下去,于是这个僻静的小亭就是他唯一的选择。
来到亭中,两人分别坐下。
“罗副使这番言论可有根据?”长孙冲问。
其实坐月子的习惯西汉就已经有了,但那时候更多的是一种礼节的象征,帮助女子完成人妻到人母,外人到家人的身份上的改变。
罗太岁自然是有根有据,但苦于太过超前,无法明说。
“不论有无根据,女子月内的调理还是至关重要的,应该予以重视。”
顿了顿后他又道:“总而言之,这是女性身体最虚弱的一段时间,也是女子一生中最佳改善体质的时机。
如果这期间得不到好好调理,女子的身体将会留下祸根!”
“那……”长孙冲问道:“又该如何去做呢?”
“你真想知道?”罗太岁问。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长孙冲实话实说。
罗太岁知道他这句话已经是十分实诚了。
表示他虽然还没有全信,但确知不可不信。
“既然如此,我就姑且说上一说……”
接下来的时间,罗太岁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坐月子的一些生活和饮食的习惯和禁忌,就在亭中给长孙冲细诉了一下。
长孙冲听得倒是十分认真,时不时的还出言询问一下,放佛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
在罗太岁原来那个时代,有些女性患有一些非常顽固的疾病,就算科技和医学那么发达都无法彻底根治。
唯一有效的治愈方法,就是再生一个孩子,然后按要求好好坐月子。
坐月子就像是“零件重组”,把身体所有的零件都拆开,然后一块一块的组装上去。
如果组装的好,就会把之前的“小毛病”都修好。
这时罗太岁又想到了《扁鹊心书》。
有机会问问李家丫头给她母亲治疗气疾,治得怎么样了。
若是《扁鹊心书》中记载的方法真的有效,等长孙皇后从分娩后恢复过来,如果诊断发现气疾仍在……这下有了治疗经验,也能用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