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前世的苏绣太过珍贵,他只是听闻却也未曾见过,不知此时的工艺是否有他前世的精湛。
“这线如此细密,这画栩栩如生,该是如何绣上去的?”
莺凝自然会女红,柔夷摸着那段明码标价的苏绣,一时间颇有些感叹。而在一旁正和店家掌柜谈价的刘剑扭头看着,她那凝若白脂的肌肤,比之那细绸,更光洁柔滑。
“我们这家店有着几百年的历史,每年都要向皇宫进贡三匹布,所以能卖的确实不多。做生意从来都是按照这个规矩,并不是银两多少的问题。”店家是一位中年美妇人,轻施粉黛却也清丽脱俗,和年轻之时各有各风韵。
刘剑一阵皱眉,说了半天,这位大姐也只肯卖三尺布给他们,只够莺凝做一件小褂,刘剑却想为她做几件长裙。虽然三尺布便是一千两白银,但刘剑此时倒也不在乎银两,更何况还想要给圆圆买些。
“姐姐,一匹不过万两白银,我可以差人马上取来银两。”刘剑苦着脸试图勾起这位大姐的母姓,为了让自己女人开心,他也算是不惜出卖色相了。
“小公子别急,我这店还有几个规矩。”这美妇人掩口轻笑,在柜台之后聘聘出来,那娇美丰腴的身段自然有着成熟女子的独特韵味,横釵玉勾,富贵而不失妖娆,倒也是个醉人的尤物。
“什么规矩?”
“第一呢,便是不卖苏绣给不识雅之人;第二,不卖江湖打打杀杀之人;第三,就是不卖土豪财主。”
刘剑顿时满心怨念,心道自己的暴发户气质难道就如此明显?“在下又岂是那些土豪财主,风韵闻雅……在下自越城而来,不知姐姐可曾听闻越城有个凤满楼。”
“凤满楼这几年在苏杭一带名声响亮,只因出了一位才情无双、诗情高绝的大才之人,苏杭一带的人很多便去观仰。”
美妇人如此说着,随后便是眼前一亮,从头到脚打量着刘剑,那双凤目之中的光彩也是越发明亮。
“在下不才,便是姐姐口中的大才之人,凤满楼春哥。”
“真的是你?”
美娇娘轻呼一声,随后跑回柜台之中翻出了一张画像,上面画着的翩翩少年头戴方巾、轻摇薄扇,但那面貌和刘剑有着五六分相像。“我道为何见你如此熟悉,竟然是凤满楼的春哥、春公子。快请这边坐着。”
刘剑不由心中一乐,今曰这求布之事应该有戏。
美娇娘招呼着两人在一旁坐下,莺凝尚且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几张苏绣,几名少女端来茶水糕点,仍然不忘对刘剑一阵指指点点。
“这可真是奇了,春公子何时来的苏州府?若是被那些才子知道了,估计你要寸步难行。”
“那还请姐姐替我遮掩几番,”刘剑笑颜以对,拉着莺凝的小手道,“她喜欢苏杭之景,我趁着年前没事,便带她出来散散心。”
妇人娇笑道:“这位妹妹当真是好福气,能得春公子青睐,不知羡煞了多少才女闺秀的心哩。”
“嗯。”莺凝自然是娇羞不已,不知如何应答,眉目间却满是甜蜜。刘剑泰然自若地笑答几句:“姐姐言重了,我不过是喜欢做些诗词,真正的大才之人,那是怀揣治国之才、报国之心。”
“有才没才,我还不知道你么。你做的那些诗词,姐姐我收了五十二首,又有七张原纸笔记,今曰没想竟然见到了你,非要你将那四十五首诗词补上不可。”
刘剑面色一苦,这是遇到了‘铁杆粉丝’了?
当然,这不过是美妇人的玩笑之语,但这几年刘剑的才名在苏杭可是传的家喻户晓,只因他剽窃来的诗词都是些千古绝唱,经得起红尘历练,大浪淘沙一般,自然有着独特的魅力。
用一句“身无彩蝶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为莺凝换了一身衣裳,这里的苏绣确实不多,刘剑也只能思量着何时带圆圆再过来。量体裁衣之后便让两人到后曰来取,本来说好用诗来换,刘剑却也强塞下了两千两银票。
莺凝将这些看在心里,自然是心中欢喜,她虽然不是爱慕虚荣之人,但有个的男人能为她如此慷慨,少女的心中如何能平淡息宁。
二人玩过闹市,走过街巷,又走到了一处绿柳如荫的河畔。河面宽广,波光粼粼,水波不兴,春风未过。河面荡着三五只小船,其上之境,迷人异常。
莺凝拉着刘剑撒娇两声:“春公子,我们找艘船来坐坐好吗?”
“好啊,叫声夫君来听听。”
“夫……君,不害臊!”
“哈哈哈!”刘剑得意而去,自然意气风发,手中拿着的纸扇一摆,走向了那边的港口。
“船家,可否带我们河上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