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留恋不已的淡淡清香。
不多时,莺凝慢慢睁开朦胧睡眼,许是睡梦中被人注视地醒了。刘剑笑着问她逝去眼角的泪痕,又在她迷蒙之间为她梳拢着青丝长发,不多时便像昨晚那般拉着手踏上了行程。
一路自然又是刘剑和她说些平曰的见闻和听来的言语,共睡了一晚,她对刘剑的戒心已无。既然有父母之命,又有私定之情,若是再找个媒妁之言,那两人的婚事便是铁板钉钉,不会有任何差池。
行了个半时辰,走了三五里路,路上已经越来越多的行人。在路旁茶棚歇息,莺凝生的貌美自然惹的早起赶工的男人们注目。
刘剑也不是那么小气,让你们看看脸蛋又不会少块肉,自己做个护花使者,却也不错。
一个繁华的小镇在前路等候,刘剑自然是没有来过。但所谓有钱走遍天下,各处银子开路,虽然不能像张清那般有些土豪的做派,但他也是身携平民百姓不敢想象的银两。
“行走在外需要处处小心,你生的貌美,容易让歹人起色心害你。”
裁缝店,刘剑买了条面纱为她轻轻遮上,她乖巧地任由刘剑动作,丝毫不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旁的裁缝店主人掩口轻笑,这对金童玉女不知是在哪家跑出来私会的公子小姐,这般青梅竹马,她也曾有过。
“这位妹妹美若天仙,若是配上本店新进的布料,定然会更增几分天仙美色。”
刘剑闻言,将一锭五两纹银放在柜台上,不用说话,那店家便满心欢喜地为莺凝量体,选了几身合适的衣裙。刘剑喜白而莺凝喜绿,莺凝路上有所听闻,便都是选的素白的布料。
“买完衣物,再去找辆马车,雇个识路的马夫。”刘剑如此计划着,虽然也想体验一番跃马狂奔的滋味,但总不能让莺凝受了委屈。“然后我们再看接下来的行程,如何?”
“你做主便好。”
去苏杭刘剑自然不认识路,而且这次又没想走水路顺江而下,毕竟坐船看着岸边的景色,快则快矣,但有够无聊。
在镇上的车马行打听了一番,花了些银子找了个熟悉此地的商家,费尽周折总算是找打了一个在年关前愿意赶路且为人忠厚的马夫。若不是看在那二十两白银是他两三年才能赚来的巨款,这位李姓的老人也不会答应这次差事。
马车可以在车马行租赁,也能直接购买。刘剑不太喜欢借用他人的东西,于是花费了百两纹银买了个舒适的双驾马车,这样赶路也能快些,而车厢内的空间也是足够宽敞。
马车颠不颠簸,看的是马夫的手艺,毕竟此时的官路算不上平整。
坐在轻微摇晃的车厢中,莫名的,刘剑想起了一个曾经不断向往和好奇的词汇,看了眼趴在一旁看着窗外景色的莺凝,脑海中不自然地蹦出了些邪恶的画面。
于是,刘剑再次开始修习内力,按照如此勤勉的速度和频率,他绝对用不了十六年之久。
说起内力,刘剑却自觉有些隐患在其中,无他,便是这修炼方法的问题。
在随思院中的那番突破,他的行为有些不受自己控制,本来只是想和闻雅、闻香笑闹,却没想自己最后占了两女想当大的便宜。她们自然不会介怀,反而以此能向姐妹们炫耀,但总归给他提了个醒。
锻玉诀是将他体内的阳气炼化,再反补自身阳气,男儿刚阳之气比之普通人多出许多。他这两年身体猛涨,也是因为锻玉诀的对阳气的反补作用。隐患其实也无他,便是在关键时刻的擦枪走火……
其实不用《锻玉诀》秘籍开篇注明、酒师父再三告诫、张清不断的提醒,他自己已经能感受到功未成而破身的后果,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经脉尽断。终身重度残疾,可不是随便说说吓人玩的。
“唉……”
刘剑怅然叹了口气,躺在了马车内那铺着棉被的柔软长椅上,一阵的郁闷。
“你怎么了?”
莺凝在一旁凑了过来,小手作怪似的弄乱了刘剑束起的长发。“为何这般叹息,可是后悔带上了我这个麻烦?”
“嗯,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你……”原本心情舒畅的莺凝不由气苦,背过身不去看他。
刘剑目光捕捉到了些许晶莹,心道这小女子竟然如何开不得玩笑,伸手去板她娇躯,却被她挣扎着推开。
“你若是嫌我拖累你,便将我放在这里我自行离去,何必这么取笑于我。”
听她话语中带上了些许哭腔,刘剑自然难免有些惴惴,赶紧起身坐到她身前,却见她正哭的梨花带雨。
“我和你开玩笑呢,怎么这么容易就哭了?这点玩笑都经受不起,咱们怎么闯荡江湖、笑傲武林。”
“哼。”
得,看着背过身不再理他的少女,刘剑一拍脑门再次躺了下去。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