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去外面打,别在这里脏了我的院子。”
随思的话语轻飘飘的传来,让张清浑身的气势稍有凝滞,拔剑的动作也是半途而止,站在院外和长河帮一干人等面对面的对峙。
“杀了他!”
张瞿怒吼一声,一旁的帮众中冲出五人,挥刀便砍、挺剑便刺,罩往张清浑身上下。
这五人并非一般莽汉,所用兵刃也是刀剑皆有。刀削剑翻之间,这五人挺身滚涌、互有配合;两人滚地刀砍张清双脚,两人翻转剑挑肩膀,中间一人举刀便劈,乃是一点浅薄的合击之术。
张清面色平静,面对五人的合击丝毫不为所动,长剑依然挂在腰间,没什么出鞘的迹象。
背负着双手迈前几步,既然这里的主人发话了,那他便不想在此地杀人,脏了这如花如画的布置。悠然冲入了五人的刀剑之中,翩然若惊鸿、游戏若惊龙,刀剑挨不着他半点衣角。
他在这里潇洒飘逸,院内的刘剑却看得惊心动魄,若不是随思伸手拦住,他现在早已大显神通、秀一手弹指神通。
张清的身形忽而拔高而起,用的像是类似于梯云纵的高明轻功。在众人没有反应之际,那镂金雕花的平底靴踩在了一人面门,留下了一只暗红的脚印,也让张清的身影若蜻蜓点水般借力而起,直直飘落在了院墙之上。
“若要寻仇,便跟我来。”
张清回头说这话时面色有些冷意,显然是动了杀机,言尽便跳出了院落,留下长河帮的这百多人喝骂不止。
“追!杀了他!”
那张瞿大吼一声,一群人拥簇着跑向了院门,自然是追着张清去了。这群汉子毅然决然地跟了上去,丝毫不知等待他们的会是白衣剑客那锋锐的剑锋,也不知有几人能活着回去……
刘剑跳着脚巴望着,想出去帮忙依然被随思伸手拦着。
“不过是群土鸡瓦狗,你师兄应付的来,随我回去抚琴。”
“蚁多咬死象,”刘剑此时倒也有男儿的坚持,坚持兄弟情义和江湖道义。“沙场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去帮忙。姐姐,这么多人,我师兄可能真的应对不来。”
“知道人多你还过去,”随思伸手抓住了刘剑手腕,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却带着让刘剑无法挣脱的劲力,“若是你去了被人抓住挟持,你们师兄弟可要作伴下黄泉?凭你那三脚猫的几招剑法,去了也只是让人笑话,跟我回去抚琴。”
“怎么会,”刘剑耸耸肩,在怀中掏出几粒铁棋子,屈指一弹嵌入了木门的门板。“我会暗器。”
谁料随思俏脸一板,衣袖拂过刘剑的胸口。便听闷哼两声,刘剑直直地站在了院门之处,面色定格在了那有些自得的笑容,一只手抬起做出屈指弹的手势,一手微微举起则是被随思拽的。
“你会暗器又如何?我还会打穴,在这里好好呆着。”
随思轻哼一声,直接转身而去,留下刘剑在那里默默两行泪,不禁泪沾衣。这方是真正的欲哭无泪,只能站在那里等待着内息冲穴。
‘姐姐,随思,我错了……’
此乃心语,没人听见。
按照他的内息强度,随思刚才所用的力道,他的穴位被封要保持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身形僵直、如若雕塑般站在原地,若不是此地少有路人经过,刘剑少不了会被调戏一番。
张清不过一刻钟便归来,一身白衣不沾丝毫污渍,只是手中那华贵的剑鞘上有着丝丝血迹。
随思姑娘说的不错,那不过是些土鸡瓦狗之人,没有真正的武林高手,人数再多也只能白做剑下亡魂。
‘湿胸,救我。’
刘剑可怜兮兮地动着眼球,可惜他的眼神不会说话,而心情不错的张清也没法领悟。眼见着师兄在自己身周打量一阵,然后又是一阵摸索,最后却是一声长叹迈步进了院落……
‘靠你个有异姓没人姓的师兄,随思姐姐我都忍痛割爱给你介绍了,还怕我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禽兽!斯败类不外如是!’
‘喂,你回来啊,占完便宜就想走啊,陪我说说话也行啊!师兄!挽发!花魁!’
听着身后传来了张清和随思的问候和笑谈,刘剑顿时无语凝噎。泪腺不会被封,但眼皮却不能动,瞪着双眼迎风流泪,倒是真的内牛满面……
这点倒是刘剑误会了自家师兄,张清刚才一阵摸索也是试图为他解穴,只是不知随思封住的穴道,忽然冲穴又可能会令刘剑内息错乱、内分泌失调,严重点甚至会引发‘走火入魔’等并发症状。
“咦?春哥,你怎么还在这站着?”
闻香和闻雅跑了过来,随思在屋内抚琴而客人在屋内喝茶,她们两人便能出来玩耍。
“怎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