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作甚?”
这是“咸鱼”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眼神幽怨而又无比坚定,他毅然决然的相信自己屁股上的阵痛肯定是拜他所赐。
这个“他”自然就是眼前这位正垂着眼皮的老人。
可林长天忘了些事情,就算是这老头打的,他又能如何?
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比你还流氓。
老头的心里可能是这么想的:这厮挨了打,非但不投降,还胆敢向我还击!
许是柳青山平日“德高望重”,林长天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于是幡然悔悟,忍下委屈,换上副讨好的嘴脸,“痛心疾首”道:“怎可能是柳前辈呢?定是我一觉醒来睡昏了头!您把那拐杖往下放放,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唔,泗山的年轻人遇上了混不吝的老前辈那向来是有错就改,没错找错的。
柳青山也不跟他计较,问起了天地异象,“身周之气外放,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感觉如何?”
林长天想了想,知道自己引出了一番大动静,是那种书里主角才有的气场,于是他决定虚心一些。
他谦逊一笑,道:“哪里的话,谬赞啦!其实召出那巨像的时候我也着了慌,吓得尿了裤子”
风声很大,刹那间陷入了久久的寂静之中。
柳青山捋着胡子,不防拽下了几根,小心翼翼地问道:“真有那般刺激?能让你失了禁”
林长天有些迷茫,他连忙打断道:“别人奉承我的时候,刚开始不应该逆着他的话说嘛。毕竟我是泗山之主,应该谦虚一些,说自己吓尿了应该能让人觉得我很朴实无华,而且听起来非常平易近人的。”
老头让噎住了话,捋须缓缓说道:“那你以后一定要保持住这个优点,不要去在意他人的目光,那些都是阻碍你当个君子的绊脚石。”
林长天点了点头,看起来他很听柳青山的话。
“别人在通神境的时候,如若领悟法门能有寸尺之芒即可被称为一地的人杰。而你这小鬼却足足唤出一副身长天地的巨像来,这属实罕见,倒是有老夫当年的威风了。”柳青山叹道,他唏嘘了很久,虽然这厮平日里出奇的讨嫌,但他不得不承认今儿个闹出来的动静是连他也未曾见到过的。
更别提那借着林长天身子与天地相抗的落魄帝王了。
但有些人是经不住夸的,林长天眨了眨眼,他是想谦逊些的,可这话到了嘴边就由不得自己的本心了。“老前辈当年御气外放的法门也引来天地异象了?”
“不曾。”柳青山捋了捋胡子,心里暗叹道,这瓜娃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
林长天是听不见这些的,他又开口道:“那您也召来了一尊十几丈高的法身?”
“也不是。”柳青山摇了摇头,面色不善,带着一丝杀人的微笑。
“那你这老头没事吹什么牛逼呢?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跟我学学,做人谦逊一些。”
林长天撇了撇嘴,很是嫌弃,割下段衣袍,转身离去了,
步子很轻快,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老头让呛了一嘴,愣在了原地,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话来:“长天这孩子,真是打小就聪明呐。”
他决定让聪明的泗山之主饱受一顿人间的毒打。
“林家儿,缓行之,缓行之。”
林长天背手而立,也不回头,自顾自的说道:“老不羞的前辈叫我做甚?”
“老朽意识到了自己的鄙陋,故此来请教一番泗山之主是要帮助山民消除愚昧的嘛。”
“讲。”林长天的话很短,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大侠应话少。
柳青山在背后“嘿嘿”冷笑,吓得林长天转过身来,正对上面容诡异的一张老脸。
“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我这一大把年纪得身心愉悦才能活的通透嘛,这山上的老太太又没那么多,我也没脸去看年轻的丫头,所以你就把自己个借我使一使,让咱打上一顿,反正效用是差不多的”
“老贼好男风也就算了,还喜欢这口不成!”林长天惊呼道,挣扎着往外跑去,可惜洞神终究是洞神,再如何也打不过敕天境界的。
不多时,只听得惨叫声不绝于耳,节奏鲜明,很是“欢快”。
柳青山遂了意,往山上走去,步子轻快,偶尔哼着小曲,看起来倒像是个浪荡子。
“老前辈慢些,我跟不上了。”林长天捂着屁股跟在后面,亦步亦趋,不敢离身三米之外。
柳青山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又来讨打?”
“是跟前辈说正事来的。”林长天乖巧了很多,轻声说道:“我想在泗山立一座城。”
“嗯?”柳青山有些错愕,甚至能从脸上瞧出几分愧疚来。“长天,老夫刚刚揍你的时候收着力呐不是给孩子打傻了吧。”
林长天默不作声,他很想回怼上一句:您那叫收着力呢?谁家打孩子是用上罡气的!
“唔,老前辈我在说正经的,您为何反差如此之大?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