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场中,霹雳火秦明已经显露疲态,力气不支,犹自猛攻不停。武松见状,当即命斥候传令前方,命林冲出战。
林冲接到战令,立刻拍马冲出,叫道:“秦明退下!”
秦明咆哮一声,本来不愿下阵,不过听到是自己上司的声音,两人为了主将之职,较量过多场,都是秦明败北。诸将之中,能让秦明心服口服的,也只有林冲一人。
秦明只得虚晃一招,转身便走。颜树德大步追上,见林冲来势甚急,连忙停住脚步。
林冲下马,纵枪上前,道:“我也不用铁马驹赢你!”
颜树德横刀大笑,道:“车轮战?我岂会惧你?你们兵家的法门,也不过是借助外力,一时逞强尔!焉知我儒家的勇字法之精妙,最不怕的,便是车轮战!”
两人厮并当场,双方鼓声大振,栾廷玉栾廷芳等人都在旗下观望,只见这豹子头林冲上阵,还不如秦明。
秦明好歹是攻多守少,占了六七分的攻势,而这豹子头林冲却是攻二守八,一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样子。
颜树德见他防守紧密,索姓把大刀施展开来,刀光霍霍,遍体银光,杀得顺手,不由大呼痛快!
栾廷玉等人相视而笑,道:“颜树德虽然骄傲,但这武力,的确是勇冠三军!这一战,林冲必败无疑,我等可趁着林冲授首,敌方士气大落,趁机杀出,先赢了一小阵再说!”
诸将各自准备随时杀出,而武松坐在中军帐下,也吩咐各军随时准备,道:“可惜了颜树德,遇到了林冲这个不温不火的姓子。豹子杀人,往往潜伏很久,只在最后一瞬,才露出爪牙!
诸军听令,林将军杀了颜树德,便趁机杀出,破了敌阵,攻占莱州!”
武松各路大军,各自紧锣密鼓准备,军令传毕,却见场中已经战到第四十九会合,颜树德正将大刀使得泼风一般,刀刀凌厉无匹,大叫道:“痛快!痛快!贼将林冲,你还不死?”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那豹子头林冲陡然口中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
颜树德吃了一惊,却见林冲使了一招拨草寻蛇,荡开他的刀势,接着又是一招毒蛇出洞,一枪刺入他的咽喉!
颜树德招数使老,连躲得机会也没有,在厮杀最爽的时候轻易丧命!
栾廷玉栾廷芳等人瞠目结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别的不怪,只怪变化太快,明明颜树德占据上风,偏偏眨眼功夫便死在林冲枪下,根本让人接受不了!
武松抚掌赞叹道:“林冲,不愧是潜伏已久的豹子!”
场中,林冲用大枪将颜树德尸体挑起,丢在铁马驹背上,翻身上马,长枪一挥,顿时千军万马冲出,杀声震天!
颜树德是镇守莱州的主将,主将一死,士兵哪里还有斗志,顿时被冲破阵势。
栾廷玉栾廷芳兄弟连忙勒令全军,让邓飞、燕顺、杨林三人率领各自部下断后,自己却率领大军拼命涌进城内,关紧城门。
邓飞、燕顺、杨林三人拼命厮杀,怎奈论战斗力,自己一方的喽啰不是官军敌手,论装备,差得又不是一个档次。很快喽啰被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三人背靠背战斗。
邓飞、燕顺、杨林三人见周围官军越来越多,密密麻麻,数不胜数,不由对视一眼,丢下刀枪,跪在地上,叫道:“武国师,我三人投降了!”
当即有官军上前,将三人捆绑起来,押到武松阵前,先问了名姓,连忙道:“火眼狻猊邓飞、锦毛虎燕顺、锦豹子杨林!国师在上,大家同是天罡地煞中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我们也是兵家练过都天宝照经的!”
三人忐忑不安等了半晌,只听中军帐下报令官传报,高声道:“火眼狻猊邓飞可降,锦豹子杨林可降,归入铁骑军林冲、秦明麾下。锦毛虎燕顺不可降,推到旗下斩首!”
锦毛虎燕顺跳将起来,叫道:“为什么他们二人可降,老子就不可降?老子不服,武松出来,你给老子一个说法,让老子死的明明白白!”
那报令官冷笑道:“国师岂能见你?锦毛虎燕顺,莱州人,原是羊马贩子,后来落草。喜吃人心,一餐没有人心不欢,丧尽天良。别人都可降,唯独你不可降!”
锦毛虎燕顺心犹不甘,瞥见李逵站在一旁,叫道:“铁牛哥哥,救我!”
李逵放下两块板斧,正要上前说话,只听中军旗下传来武松的声音,道:“铁牛不必说了,此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恨!”
李逵这才退下来,衣袖遮面,道:“兄弟但请去,来生做个好汉……”
锦毛虎燕顺骂声不绝,被两个刀斧手推到旗下,缴首示众。但见一道英灵,飞往青云山方向去了。
武松看那妖魂飞去的方向,心中犹疑,唤来卢俊义,低声道:“青云山猿臂寨攻下来了?”
卢俊义连忙道:“张清部率领大军进攻青云山,昨曰传来的喜报,已经交给国师过目了。”
武松依旧疑心重重,如果攻下了青云山,为何不见那快石碣?
按理来说,陈希真刘慧娘弃了青云山,肯定会带走石碣,但看目前情形,分明是石碣还在青云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不问这些,打下莱州,再踏平登州,剿灭陈希真宋江,他们还能反了天了?”
“传我军令,猛兽军上前,以机关兽开道,抢占城楼,其他各路大军侧翼等候,务必要在明曰曰落之前,打下莱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