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国,这个名字有些像三国时期的某个炮灰……”
武松坐在楼船的云车之上,罗帐轻纱,一边听着李师师弹琴,一边拍手合着拍子。楼船顺河而下,耳旁水声滔滔,甲板下二层,有士兵喊着号子,奋力划动船桨。
他现在有些犯愁,当年少年轻狂,想要多娶几个老婆,因此把李师师连拐带骗抢回家中,没想到李师师竟然对他死心塌地,一直追随不放。
而武松又察觉到公输嫣然对他用情至深,两人一起从西夏国战场杀出来,一路风风雨雨走到如今,虽然两个人对彼此的感情都没有提,但武松心里明白着,那个随时可能香消玉殒的姑娘,在他心中占据了绝大的比重。
甚至陪伴他长大的白玉莲潘金莲,在他心中也比不上公输嫣然。尽管从样貌来说,公输嫣然并不是绝世美人,比不上李师师,也没有白玉莲的柔情,又没有金莲那股子热情,但不知为何,武松就是觉得她是最美丽的女子。
武松悄悄看了公输嫣然一眼,只见那姑娘还是坐在帐中下棋,一个人对弈。这时,在山东某个山寨里,也有一个面带病态的姑娘,也在一个人下棋。
两个人无论神态举止,都相差无几,甚至连许多棋路也极为相似。
两个姑娘仿佛都觉察到了彼此的存在,几乎在同时,一个抬头看向东方,一个抬头看向西方。
公输家与墨家一千多年的恩怨,注定要再战一场!
武松长长吸了口气,又开始运转都天宝照经,全力接引一百零八道都天星力,这些都天星力注入他全身经脉,便立刻被八脉封神控制,一股脑的塞入丹田之中。
与此同时,他还在运行道家的灵宝真气,儒家的浩然正气,阴阳家的五行之气,佛门的那股真气,已经被这三道真气彻底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丹田之中,这三种真气如水交融,混在一起,不分彼此,这是他用双瞳推演出的功法妙用。不过尽管如此,这曰渐庞大的真气还是无法突破八脉封神的封印,始终出不了丹田。
不但出不了丹田,而且还会渐渐从身体各个角落抽出元气,然后封印在丹田里。
这就意味着,如果中了八脉封神,一个人的寿命就会越来越短,就算你修为通天,也经不起二十年的消耗!
连周侗那等高人,炼就金丹的陆行仙,也自言中了八脉封神,活不过二十年,何况是公输嫣然?
武松让八十八个术士,给自己种下八脉封神咒印,想要从其根本上了解破解八脉封神的秘密,不过从目前来看,效果甚微。
如今他所剩下的,仅仅是曾经修炼都天宝照经带来的强大肉身,用来上阵杀敌绰绰有余,但遇到术士斗法则捉襟见肘。
“如果持续不断的往丹田中注入法力,会不会冲破八脉封神的束缚?”武松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不过随即就否定了这个办法,持续往丹田中注入法力,除了周侗那样的肉身强横的老怪物才能承受得起,凭着武松现在的身子骨,只怕只会被狂暴的法力撑得爆体而亡!
八脉封神封锁住武松所有的法力,双瞳无法发挥神的境界,如今武松只能靠推演术,推演种种破去八脉封神的可能。
楼船漂流而下,过了两三曰,突然有探马来报,牙舰接探马上船,道:“禀国师,陈希真宋江等反贼,业已攻破济南,济南知府满门被杀,守将也尽数阵亡,连同济南城中的员外大户,头颅都被挂在城墙上!”
武松闻言,不怒反喜,挥手让那探子下去,道:“即刻前往沂州城,让高廉高封兄弟率领精兵良将,攻打济南!”
那探子立刻下船,直奔沂州城而去。
武松招来诸位主将,一同到旗舰上,道:“陈希真找死,明知我有楼船大炮,竟然还敢占领济南!莫非他祖坟不再冒青烟,而是冒黑烟了!”
杨戬、卢俊义等人大笑,公输嫣然皱眉道:“对方可能也有大船。”将自己在曾头市的发现说了,道:“我怀疑反贼中有墨家的弟子,若是真的有,这一战恐怕他们早已有了十足把握,足以对付我们的楼船大舰!”
凌振摇头道:“公输姑娘过滤了,造如此庞大的楼船,所需要的人力财力,绝非一个小小的山寨所能完成,我天机阁以全国之力,耗费四年,才造就十艘楼船,如今给他们不到一个月时间,岂能造出楼船?”
公输嫣然想了想,点头称是。楼船继续漂流而下,一曰之后过了齐州,前方济南城在望,用千里眼看去,可以看到济南城楼上飘扬的替天行道杏黄旗,远远挂起一口一层楼高的巨大铜钟,金光闪闪。
黄河到了这里,从城中流过,济南城巨大的城墙高高隆起,二十余丈,五六个巨大的铁闸相连,封住河口。铁闸前千帆扬起,清一色小船,密密麻麻,五艘主舰上分别竖着“阮”字旗、“张”字旗和“徐”字旗。
武松疑惑道:“梁山中精通治水军的,只有阮氏三兄弟,和张横张顺李俊几人。李俊被我活捉,为何如今又多了个徐字旗?莫非是药上真人徐槐?徐槐一家都是术士,男男女女,满门老幼都投靠了反贼,死不足惜!”
武松将千里眼向南方移去,只见济南城南方狼烟四起,却是高廉高封率军杀到,正在城前三里之地斗法。高封的铁甲尸,与高廉的铜甲尸阵列在前,高家兄弟纷纷施展出混海天罗**,黑雾笼罩济南城,却见城门上悬挂的那口九阳神钟咣咣响起,将黑雾驱散。
混海天罗**遇到龙虎山的至阳之宝九阳神钟,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
两军在阵前厮杀,清道人公孙胜被大军围护在中央,手持松古定剑,施展出罗真人所传五雷天心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