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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曰,晨晖东起,红彤彤的天际,苍穹像是洒了一滩鲜血一样,清晨的空气一反如常,没有一丝清风吹拂,显得略微的沉闷。
林南如往常一般,卯时已是洗刷完毕,盘腿坐于床榻之上,冥神敛气,吐纳着天地之间的灵气。
待到朝阳透过窗户,斑斑点点映照在了房间,峰台也是零零碎碎响起了脚步声音。
高辉如他所言邀约了三位师兄前来助阵,林南穿戴整齐,快步迎上。
“哈哈…林师弟果然是重诺守言。”高辉笑声,远远传来。
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三人,这三人面目并无过多的表情,在瞧见林南之后,有意无意,似乎多停留了那么霎时。
“许诺高师兄之事,必将急人之所急,需人之所需。”林南报以微笑,拱手回礼道。
高辉脸庞浮现出欣喜之色,侧身对着林南介绍道:“这三位都是我的同门师兄,论起道行只比我强不比我弱。”他从左边介绍过来,“这位是广江师兄,他拜入家师门下已有八年的零头,一身道行在我们师兄中那是屈指可数。”
“这位是韩叶师兄,韩师兄擅长布阵,若是道行相同之辈与其斗法,绝对是逃不出韩师兄的囚笼阵法。”
“这位是余春海师兄,余师兄虽然拜入家师门下时曰最短,但是道行却不容小觑,他可是在谷试就被家师收入了门下。”
林南神色谦让,拱手道:“闻名不如见面,在下早就耳闻三位师兄大名。”
广江神瞥了瞥林南,轻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
韩叶双手交叉胸前,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打量了林南一眼。
余春海轻“哼”一声:“高辉时辰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出发去北界埠山脉吧。”
高辉尴尬笑了笑,“那是,正事紧要,我还要狠狠教训麻鸿山那个天收的死麻子。”
所谓礼多人勿怪,迎门不打笑脸人,林南心中微觉不妥,这三位师兄看向他的眼神,让他觉得似乎有些怪异,至于怪在什么地方,他又说不上来。
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林南跟在高辉四人身后,随他们进山而去。
一路悉悉索索,只有脚掌与山地摩擦的声音,高辉极少说话,广江,韩叶,余春海也是闭口不言。
渐行,高辉似乎将脚步放慢了下来,林南试探安慰,道:“高师兄大可安心,有三位师兄坐镇,纵使孙鸿山道行有所精进,也是有恃无恐。”
高辉“哼”一声,回头道:“麻鸿山,我才不惧怕他。”
林南笑了笑,道:“那是当然,不过,我见高师兄神色阴郁,似乎心中有些疑虑,能否告知一二,多一人也能谏言献计。”
“哈哈…林师弟多心了,高师弟与那孙鸿山的恩怨积载已有二十余载,如今即将快意恩仇,心境自然不如以往那般平静。”广江看了一眼高辉,回首对着林南说道。
“林师弟观察果然细微,这大战将至难免高师弟紧张,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