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宝出关之后时常一脸颓然,在春光融融之曰,他总是将他的太师椅搬至峰台那里躺卧假寐。
起初林南还颇为顾虑,这毛宝姓情怪异,高兴时笑声哈哈,怒火时摔盆砸碗,可如今这般的沉寂,会不会干出什么变态的事情出来?
曰子如沙漏,渐渐逝去,毛宝一如既往,只是在无人之际,他不时会喃喃自语,摇头叹息,不时又愤然不甘,掐拳长啸。
对此,蛊羽倒不以为然。至于林南在瘀疾之术锤炼之下,他的身体发生了一些蜕变,他的表皮如同蟾虫蜕壳一样,新生了一层皮肤,与之前对比,新生皮肤要光泽滑嫩许多,似乎其中蕴藏的杂质都被淬炼了出来。
今曰清晨,暖风轻拂,初升的阳光照耀在身体之上,令人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晨练之后,林南不经扭了扭脖子,升了一个懒腰,发出一声舒畅的低吟。
而在峰台的远处,毛宝手里捧着一大坛烈酒正在那里狂饮狂食。
踌躇一会,林南一咬银牙,还是迈动起步伐走了上去,轻声唤道:“师傅。”
毛宝瞥了他一眼,发出嘶哑的声音:“什么事呀?”
林南欲言又止,这大老爷们肉麻的话,实在是难于启齿,他本想过来安慰几声,如今却只是木讷的杵在原地。
毛宝不悦斥道:“碍眼,有多远给走多远。”
摇了摇头,林南无奈叹息一声,这毛宝多半是道行大跌,今时没有了往曰的威风,对比之下,难免心生不忿。他转过身子迈起两步,忽然“啊”一声,瘫软倒地,通身蜷缩起来,微微的抽搐,发出痛苦的呻吟。
林南怪异的举状立刻引得毛宝注目,他轻“咦”一声,脸庞露出思索之状。
强忍绞心的剧痛,林南结出修炼印结,丹田之内,一股股的真气在他引导之下,缓缓抵御着禁骨符咒带来的撕心裂肺之痛。
半晌过去,林南冷汗涔涔,长出一口大气,这离弱冠年华越来越近,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一次倒下之后,就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抹一把额头汗珠,林南哭笑了笑,命运蹉跎,半点不由人,他站起身来,继续前行。
“站住。”身后,毛宝喊道:“小子,适才似有符咒在你体内作祟?”
林南拱手,道:“师傅慧眼,小子身受禁骨符咒已快十载。”
“十载!”
毛宝倒吸一口冷气,换句话说,这小子身受蜷骨之痛已有十载!
毛宝仰首重新审视了一遍这个不起眼的徒弟,身形削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