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
“赫连兄,这两天却有一天大的好消息,那鸠摩家本来暗中盘踞在崤山地下,养精蓄锐,图谋不轨,昨日时分,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是一夕之间,将崤山千里方圆地脉打穿,山岳倾倒,连同王城中那桩惨案,已然全族覆灭了。如此一来,这一家便再也无法和你们赫连家争夺军中大权了,自此之后,大夏王城八十万禁军,还不都要落在你的手里。”
白素贞,小青两人投宿的这间客栈是风陵渡最大的一间,占地数十亩,九进院落,一进比一进豪华,背后的东主正是大夏王城“赫连世家”,每年只行商往来,住宿,饮食,就入项数以十万计,这还不算依托此处,开办的酒楼,ji院和赌场的收入,可谓日进斗金。这一次,王禅在王城中大开杀戒,人王震怒,派出追兵无数,其中一路正是赫连铁树带领的王城禁军飞羽营。
只不过,鸠摩家灭门事发蹊跷,赫连铁树当初又在翠屏山外亲眼见到过王禅祭练黄泉之水,两厢一番印证,心里早就确定此事系王禅所为,绝非自己能够插手的。虽则碍于王命难违,不得不带兵来到风陵渡,可随后便将全部事宜都移交给了此地的驻军出面打理,自己却躲到客栈里,并不出面。
明摆着就是要置身事外
此时,已经临近正午时分,艳阳高照,风陵渡中人声鼎沸,街道上车马不断,都是投宿此地的客商行旅,出来吃饭饮酒。赫赫连家的这处客栈,占据渡口街道最繁华的黄金地段,四面高墙围成一个巨大的四合院,东面是吃酒喝茶的酒楼,西面是连在一起的赌场ji院,只有中间一大片地方是客房。沿着小道往里走,最后一进院落,门前停着一溜马车,百十个身穿铁甲,目光阴冷的大汉,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远远的就叫人心里一阵发凉。
“金道友,你是有所不知当今人王,胸怀天下,眼光看的太远,如今兄弟我,连同整个赫连家,都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恐一个不慎,便恶了当今,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莫不如此。我赫连家以往虽和鸠摩一家,颇有龌龊,但此刻天下形势大变,中央皇朝,兵家已经开始衰落,诸子百家趁势而起,乱乱象纷呈,正是人王实现抱负,挥兵西进的最好时刻,这时候若叫我执掌整个禁军,前途也大是不妙。”
院落之中,坐在赫连铁树对面的,是一个身穿绿袍腰系丝绦,两眼阴沉,高瘦如同竹竿一般的中年人,一双三角眼,两条吊客眉,生的好不阴狠。
听见赫连铁树说话,这中年人忽然哈哈一笑,声音尖锐:“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自从委身罗霄山,一直得到赫连兄的资助,十几年间,无以为报,正好近来有几位道友也在我洞中盘桓,相互商量着要入世一趟,积累外功,以完劫数。而今天下大乱,龙蛇并起,你若不嫌弃,我便找了那几位一同投在你们赫连家,自然一切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哦?金道友你终于肯出山了”赫连铁树眼前一亮:“若能有道兄前来坐镇,我自然百无禁忌,接掌整个禁军也有底气。既然如此,不如道兄你这便回去叫来你的朋友,与我一起回转王城,一切用需,只管开口就是”
“这个却先不急”中年人摇了摇手:“昨日贵派红阳尊者传信,要我广邀同道,对付一个叫王禅的人,却是元屠老祖的传人,不日之后,就要在罗霄山上汇聚群雄,等这件事完了之后,金某定当收拾妥当,与门下众弟子前往王城与赫连兄相会便是。”
“王禅?原来他竟是元屠老祖的传人?难怪……”赫连铁树浑身一颤:“这么说就对上了,鸠摩家一分为二,下手者果然就是此人,不瞒道友,我此行正也是为了这人而来……。”
“两位小姐,外面有王大将军的公子王长,带了许多军士,要客栈中所有人等都出去大堂,校验路引,等候查问。不过您二位也不用太过担心,敝店的东家是王城显贵,这些人来只是例行巡查而已。”刚刚把东西收拾妥当,就见方才离开的店小二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却是客栈外面人喊马嘶,有上百名兵丁堵住了店门口,鱼贯而入。
“来得好快什么王大将军?只怕咱们的来历已经泄露了,这些人来者不善,不如咱们干脆就在这里大开杀戒,一路冲出去吧”小青眼神一变,杀气盈胸,怀中剑囊铮的一响,剑光隐现,寒气四溢,顿时把那店小二惊得目瞪口呆,浑身冰凉。
“小青,莫要急躁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糟糕,少主人虽把王城闹得天翻地覆,但你我两人却始终不曾露面,怎会有人认识?若这般便冲杀出去,只怕反倒引来注意,有**烦,不如出去看看,随机应变就是了。”白素贞轻笑着拉住小青的手道:“这些守军虽然无用,但一动手,马上就会招来镇中的王城禁卫,难保之间就没有两个高手,敌众我寡,还是忍上一忍吧”
与此同时,王禅也已经出了酒楼,一路沿街到了客栈外面。就看见长街之上一片混乱,人喊马叫,几十匹战马聚成一团,客栈门口一字排开,站着二三十个大汉,一个个身穿战袄,刀出鞘,箭上弦,目光凌厉,不断扫视着来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