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
李明德突然觉得张子仁跟自己妈一样的啰嗦,简直吵得他头痛,他不想理了,不是他不识好歹,而是自己完全与张子仁说不通,只能先让他冷静冷静,等张子仁的情绪平静了,自己在和他好好谈谈。
李明德转身要走,张子仁更急了,忙是追上去。
“明德兄,以前什么事都是听你的,但是这一次你得听我,不管怎么样,你立即让人整改民园,不然被皇帝见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李明德完全不理会张子仁,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张子仁比较文弱,一时走得气喘吁吁的,双腿发软,追不上李明德了。他心急的不行,可心里担忧也没办法,只能在心中叹息。
完了。
李明德好不容易升为宰相,官帽还没捂热呢,就要被摘掉了。
……
阳光下的皇宫,琉璃瓦波光粼粼,与灿烂的光芒相互辉映,衬得整个世界无比的璀璨,明晃晃的格外刺眼,赵弋坐在辇上,整个人靠在软枕上,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得意的笑意,琉璃瓦折射出来的光芒晃到他眼睛,若是往常他肯定会命人遮挡,然而今日,他却平静至极,仿若没事的人一样,只是轻轻眯了眯眼睛,一双眸子犹如黑暗中猫的眼一样散发出幽幽的光泽。
说实话,今日的赵弋心情格外愉快,李明德成了宰相,他心里特别的不痛快,一度他都不适应朝廷之上的气氛,可今日,他得知消息,李明德建的民园格外奢华。
赵弋明白,他的机会来了,这是李明德的把柄,不管如何他都要请父皇一同去民园看看,好让父皇好好惩戒李明德,这是他心情愉悦的一件事,更让愉悦的事,是赵鹏被俘虏了。
虽然他和赵鹏是兄弟,但是,不知怎地初听此事,赵弋心里是愉快的,原来赵鹏也有被人擒的一天,毕竟从小到大赵鹏能文能武,在很多人眼里就是全才,他心里嫉妒赵鹏。
万幸的事,赵鹏并不得父皇的喜爱,父皇甚至一度厌恶他,可自从赵鹏解决了瘟疫的事,他这位太子一度失宠了,赵鹏荣升安郡王,郡王,坤国还没出过郡王,而赵鹏是第一位郡王。
赵弋心里隐隐感觉不安,甚至恐慌,他感觉自己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随时有可能被赵鹏夺走,他一度都不敢去面对父皇,生怕一个不慎,他便触怒了父皇。
现在好了,他的危险解除了,赵鹏被俘虏了,那依赵鹏的性子,即便可以活着,他也宁死不屈,那北汉人彪悍野蛮,不管如何得剥了赵鹏一层皮。
赵鹏被俘虏,即使他可以活着回来,这都是他的耻辱,也是坤国人的耻辱,他永远无法在同自己争夺九五之位,永远只能是臣,而不可能成为君。
赵弋感觉老天爷在帮他,因此他心里格外愉悦,即便刺眼的光芒,他也觉得是温暖和煦的。他一时忘形,也不知行了多久,到了御书房外,听得赵凯文低沉而又深情的声音。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赵弋并不着急面见赵凯文,而是静静的听着,此诗是李明德所作,赵弋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一张菱角分明的面容却格外阴沉,他的父皇又在吟李明德诗句,可见父皇心里多器重李明德,那又如何?
李明德犯错了就该受到惩戒,没什么情分可讲。
赵弋下了辇,整理了衣衫,便派人通报,很快御书房里头便传来尖细的声音。
赵弋进了御书房,赵凯文背对着他站在窗棂前凝望蓝天白云,整个人似乎陷入沉思,完全没注意他的到来,赵弋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待遇,父皇往日见到他,可都笑容满面,从来没不曾无视过他。
不过即便赵弋心里不是滋味,那又如何,他只能默默承受,微微躬身请安。
“父皇万安。”
赵凯文沉浸在诗句之中,完全没听到赵弋的声音,赵弋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毕竟自小他是那么的受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