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听过,虽然很多地方不合乐理,但却偏偏朗朗上口,让她无法用常规的标准来衡量。特别是那几句歌词,让她如遭雷击,好像就是专为她和冒郎之间的情事准备的一样。
回想自己和冒郎之间的纠葛,当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她急于嫁入冒家脱离苦海,而他呢一会儿要去接母亲,一会儿要去救父亲,一会儿又要参加科考,拖来拖来去终于生变,据世人传闻自己走后他又和董小宛好上了,自己真的成了那个“不必等”的人了。
只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和冒郎的事呢?
陈沅一惊,见刘慧明一直盯着她,脸上笑盈盈的,也没心思去猜了,福了一福,温婉道,“奴谢老爷开解。”
刘慧明笑道,“谈不上,就是听到你唱的那首诗,我就想起了这首诗,正好拿出来分享一下。其实这首诗也不是我写的,我这人不学无术,可写不出那种诗来。”
田弘遇笑道,“德华何必自谦,这首诗明明是从你口里念出来的。”
刘慧明笑道,“这诗是我家乡一位诗人写的,我只是借前两句抒发一下初见陈姑娘的感受。”
陈沅小声请求道,“此诗与奴家的身世极为契合,大人可否把这首诗赠与奴家?”
刘慧明大度地道,“既然姑娘想要,我就录出来赠与姑娘吧,姑娘莫再悲伤了,要往前看,人这一辈子很短,活得开心快乐才是重要的。”
刘慧明在纸上把诗录出来,交给陈沅,笑道,“还是要横着读哈。”
陈沅默默地念着诗句,念着念着又哭了,“奴家,奴家不能在这里了,奴家告退……”
说罢,陈沅双手掩面,急冲冲地下去了。
田弘遇呵呵笑道,“大人此诗威力太大,圆圆招架不住了,哈哈!”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田弘遇就吩咐开宴。
说是开宴,其实客人只有刘慧明一人,田弘遇坐主位,他坐客座,两人举杯对饮,不时谈笑风生。
陈沅调整了一下情绪,又回到了大厅,很快就站在刘慧明侧后方替换掉了服侍他的侍女。
田弘遇端起酒杯,“今日田某能请德华来赴宴,真是田某之幸也,田某当浮一大白。”
刘慧明举杯相迎,笑道,“我是奉旨赴宴。”
田弘遇哈哈大笑,“田某还没感谢德华传旨之恩呢,田某再浮一大白。”
陈沅刚倒上酒,刘慧明就迫不及待地端起来和田弘遇碰杯。
刘慧明的手刚好碰到了陈沅的手指,二人不由得同时缩了一下,酒杯哗地一声掉到了地上,陈沅马上跪地请罪。
“快起来,快起来!”刘慧明连做了一个搀扶的手势,呵呵一笑,“不怪姑娘,是我没接稳,快起来。”
田弘遇脸色平静却颇具威严地道,“起来吧,以后你就是德华的人了,要好好服侍好自家老爷。”
“是,女儿知道了!”陈沅脸色通红,小声答应道,“请大人怜惜奴家。”
“姑娘说哪里话!”
刘慧明也有些不自在,虽然这个时代是男人的天堂,但面对这样一个美女,他还是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