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会儿其他的事情,何欢见刘慧明一直心事重重,终于忍不住问道,“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慧明道,“太子今天一见到我就给我劈头盖脸一顿骂,把我骂得一佛出气二佛升天,我猜有人想搞我。”
何欢大惊失色,刘慧明便把下午遇到太子的事说了一遍。
何欢沉思了半晌,才宽慰道,“陛下春秋正盛,太子想登基还早着呢。”
刘慧明不以为然地道,“不要把大明的皇帝想得太长寿了。你想想,咱们谁能想到光宗只做了一个月皇帝就嗝屁了。先帝身体倍儿棒、能吃能睡,结果落了次水就死了。还有正德皇帝、穆宗皇帝都是盛年而逝,大明的皇帝变数太多,所以我们要早做准备。”
何欢听刘慧明把历代皇帝之死说得这么不堪,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好笑,但他的话却给他提了个醒,如果不能与太子交好的话后果会很严重,他不由得也紧张起来,“该怎么准备?”
刘慧明想了很久,决定还是在京城安置一部人马比较好,以自己的性格,多半不能善了,万一有不测,自己也好溜之大吉。
“你去着手买房子,多买点儿,分别写不同人的名字,在每个宅子里安排一些人当家丁,万一有不测,咱们便集结起来,冲出去。对了,城门也要有我们的人。”
何欢迟疑道,“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刘慧明探口气,道,“大明已经病入膏肓了,而勋贵士绅还在内斗不已,你想想,要是宣府的案子被揭开了,往好了说我们会成为大英雄,往坏了说我们会成为众矢之的。陛下并不是一个有长性的人,别看我现在受宠,只要告我的人多了,凭我们以前干的那些事,由不得陛下不怀疑,所以还是早做准备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何欢也不得不选择相信,随即又问道,“那冲出去之后呢?”
刘慧明想了想,“往东是鞑子的地盘,肯定不行的,我可不想剪猪尾巴。往南一马平川,咱们没有马也很恼火,只有往西走了。”
何欢道,“要是宣府的案子爆发了,往西就是死路一条。”
刘慧明心里一惊,“那就只有两个选择了,一是走南边,那就要尽快收集马匹了。二是走天津,陛下已经同意让文安之巡抚天津了,但文安之会不会站到我们这边还不好说,所以咱们渗透进去,把下面的人打通,就算文安之不放行,咱们也能让下面的人放行。”
何欢点点头,继续问,“那以后呢?”
刘慧明叹了口气,“那就不知道,可能会扯旗造反,投靠李自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也可以和朝廷谈判,重新进入体制内,这个就说不准了。毕竟我还算有几分才干,除了我,每人能搞定李自成和东虏。”
最后一句话,刘慧明说得很自信。
何欢想了一会儿,道,“这样也好,咱们两手准备。”
刘慧明又问道,“对了,船队什么时候到?”
何欢道,“前天接到飞鸽传书,船队刚从松江出海。”
刘慧明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搞定了退路,刘慧明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