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农民都活不下去了。
米国北方的《纽约时报》一针见血的指出;
这是邪恶的大洋帝国阴谋诡计,旨在逼迫无辜的巴拿马共和国人民流离失所,生活无着,不得不背井离乡寻求生路,大幅度减少当地人口,以达到最终吞并的险恶目的。
大洋帝国方面对此矢口否认,并且再三强调不干预巴拿马共和国内部政务的立场,对该国发生的人道主义灾难表示遗憾,将会尽己所能提供帮助。
随后不久
相关部门提供了20顶帐篷,1500袋的甜甜圈,30多条床单和200多个毛巾的援助,并且在巴拿马城设立了一个拥有27个床位的救助所,专门用于救助流浪街头的人们。
为什么救助站的床位有零有整呢?
这是因为救助站的面积有限,除了工作人员办公室和厨房之外,只能摆得下27张床,以供给无处容身的流浪者。
闲话少叙
关于巴拿马共和国和巴拿马运河的问题,是一而二,二而一紧密联系,互不可分的连体双胞胎问题,这个由米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一手策划成立的独立共和国。
从出生伊始就是个怪胎,也是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大麻烦。
从19世纪上半页开始
建造巴拿马运河的提案就摆在了当政者的面前,从1823年大哥伦比亚共和国成立,到后来的格拉纳达共和国(后改成哥伦比亚),再到如今的巴拿马共和国,在长达86年的时间里,建造巴拿马运河的方案无数次的被提及。
从西班牙人到英国人,法国人再到美国人,一直到如今掌控巴拿马运河工程现场的大洋帝国,可谓你方唱罢我登场,车轮转圈一样的精彩纷呈,这里的内幕故事和勾心斗角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该项工程自1883年2月,由法国洋际公司正式开工挖掘以来,26年间经历了该公司的破产,产权的反复,英国人插手,米国人插手,法国人克服重重困难,再度启动运河开掘工程,可谓是波折不断。
但是在1901年米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上任之后,米国人掌控的巴拿马铁路对工程采取完全不配合态度,大型物料和大宗物资无法运输,大型机械设备无法进场,该工程被迫又陷于停顿。
1902年1月4日,法国人终于在巨大困难面前退却了,在征得公司董事会同意后,莫理斯·博电告米国政府,愿以4000万美元的价格转让其财产和租让权。
1月28日,米国国会授权西奥多·罗斯福总统完成对法国运河公司的收购,但转让还须得到哥伦比亚政府的同意才能生效。
但是米国政府在取得哥伦比亚政府同意一事上,遇到了哥伦比亚议会和社会舆论的巨大阻碍,几经反复,迟迟不能定案。
米国人这时候意识到;
在巴拿马运河修筑问题上,彻底排除哥伦比亚议会的干扰,只有让巴拿马独立才能够做到,于是紧锣密鼓的策划起来。
1903年6月14日,米国《纽约世界报》发表文章,鼓吹如果哥伦比亚政府一意孤行,仍然为米国收购法国运河公司的租让权设立障碍,则巴拿马人民为捍卫自身利益,应该脱离哥伦比亚而独立。
7月,巴拿马“爱国者小组”开始讨论独立起义的具体计划。
8月,阿马多到纽约会见了克伦威尔和瓦里亚,得到了米国政府将会支持独立起义的消息,瓦里亚表示,他已得到西奥多·罗斯总统和米尔顿·海约翰国务卿的明确承诺,米国政府将承认巴拿马独立并保护革命者。
1903年11月4日,巴拿马举行群众集会,宣布独立,推选阿马多为共和国首任总统。
阿马多在会上致辞时高呼:“巴拿马共和国万岁!罗斯福万岁!米国万岁!”的口号,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对于巴拿马的独立,一位米国参议员写道:
巴拿马人民是站起来了,像11个人一样!因为巴拿马独立起义是在米国支持下,由7个巴拿马人和4个米国人策划的。
古斯塔夫·阿道夫·梅利安德写道,“巴拿马独立是为了便宜嫁给米国”,是一个“损害主权的杂种国家”。
所以,巴拿马共和国从成立伊始,就是一个为了满足米国利益和运河独占权而诞生的怪胎,对于新的主人而言,这不是个一劳永逸的选择。
鉴于巴拿马运河的极端重要性,李福寿宁愿顶着国际上些许骂名和非议,也要从根本上解决巴拿马的最终地位问题,将其纳入帝国不可分割的领土一部分,绝不把问题留给子孙。
他现在并不急,有的是时间。
如今已经到了1909年第4季度,距离震惊世界的1914年大事件没几年了,他完全等得起。
到时候,在关系欧洲列强国家和民族生死存亡的大事件面前,巴拿马运河问题就是无中轻重的小事儿。
实话实说
这个倒行逆施的西班牙裔总统埃斯特万-瓦里亚并不是大洋帝国的暗子,而是在巴拿马城暴乱中崭露头角的暴徒团伙大佬之一,在关于组建紧急团结政府一事上,很有眼色的配合大洋帝国远征军的政策,最终通过内部选举产生。
用脚趾头想想看,以一众暴徒团伙头领组成的紧急团结政府,能有啥施政纲领和治理能力?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压榨弱小,欺凌盘剥富户,媚上欺下胡作非为,把原本繁荣的巴拿马城搞得一团糟。
远征军方面所做的就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面上是不干预巴拿马共和国内政,实际上纵容其更加疯狂的作恶,将城市乡村闹得一片乌烟瘴气。
闹呗,反正不关我们的事儿,压榨呗,反正压榨不到我们,盘剥呗,我就静静的看你起高楼,眼见得又塌了……
嗯,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心理。
巴拿马运河问题极端复杂,牵扯到英法等世界级列强的切身利益,决不能草率从之。